昨晚做了两个小时幂的加减法。 就那种加一减一加一减一的。 饶是陈浩精力过人，也都扛不住了。 吩咐酒店的管家，给总统套房里的大明星送上一份早餐。 陈浩坐上劳斯莱斯，前往约定好的北工集团，谈判采购军火单的事项。 军火对外出口不是白头鹰的专属，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兔子也没少卖。 只不过，在国际市场份额排名第五，武器也不如白头鹰的先进，名声不显罢了。 实际上，许多贫穷的第三世界国家，是比较青睐于兔子和毛熊的武器。主要原因是廉价皮实耐用，好上手。 他们就是有钱把白头鹰先进的武器买回来，文化水平低的士兵，也无法发挥其作用。 伊万断了陈浩的武器来源，毛熊那边他不太熟，贸然找上门去怕是要吃亏。 倒是 PLA这边，以前的老关系还认识几个，牵线搭桥帮他介绍了北工集团。 一般的生意，项目方会招标，让供货商互相压价，挑选一家最便宜合适的供货商。 但军火生意不是那么干的。 尤其找五大善人买武器，得主动找上门儿来，像小弟认大哥一样，上来抱大粗腿。 从哪家买了武器，尤其广而告之的，相当于向世人宣布，我大哥是谁谁谁，敢动我，你得掂量着点。 尤其那种冤大头，花高额溢价买武器的，相当于交保护费了。 规则就是这么个规则，照做是错不了的。 当然，也有不遵循规则的傻缺，嫌弃日子过得好了，公开招标蘑菇蛋项目。 引得五大善人投来目光，没多久就芭比Q了。 总体来说，大宗武器是卖方市场，买家不但得花钱，还得当儿子。 不过，陈浩此行稍微有那么点点例外，他不用当儿子，也不用当孙子。 因为要买的是上世纪淘汰掉的库存货，相当于帮人收垃圾清库存了。 试问哪个企业会不欢迎他这样的人，而把他往外推呢？ 劳斯莱斯停在北方集团办公大楼门口，一位秃顶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下台阶迎接陈浩的到来。 “你就是康大校介绍来的陈浩先生吧，欢迎欢迎。”
“对，是老康介绍我来的。”
陈浩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场面了，寒暄应付自如。 只是心里暗中叫苦：“失算了，被女妖精吸了一晚上，居然昏了头一个人来了。”
倒不是说带几个人壮排场，让对方高看他。有一个亿的资金摆在账上，对方绝不会小看他。 主要是带两个小兵谈判，兵对兵将对将，讨价还价周旋起来，也有回旋的余地。 在一间小会议室落座，倒上几杯茶水。 负责谈判的中年男人叫许怀成，金丝眼镜下的一双小眼睛，闪过一丝精明。 一个亿的采购单不算小了，他本以为对方会很难对付，还组织了十几人的谈判队伍。 可见得此景后，便把多余的人都赶走了，只留下了两人配合。 许怀成坐下来道：“我和康团长是老熟人了，他昨天还打了电话跟我夸你，说你是他最欣赏的兵。 有胆魄肯吃苦，要是一直在军队干，迟早比他还强。哪怕到了社会上，也是人中龙凤一般的存在。 果不其然，陈总年纪轻轻就能决定上亿规模的订单，老康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啊！”
铁拳团的老康，是陈浩当兵时的团长。外面喊老康显得熟络，真要见面了，陈浩还得立正敬礼叫一声康团长。 对方的这番话，一来夸奖一下拉拉关系表达友善。 二来就是隐晦的表达，陈浩的背景身份，他们调查清楚了。 这不会影响双方生意的。 “许总，夸奖我收下了，但是到了谈价的时候，我还是不会相让的。”
陈浩笑着摆明了态度，直接开门见山，让对方提供军火报价单。 年轻人就是急躁，许怀成指了一下旁边的年轻干部：“小李，把准备好的报价单给陈总过目。”
一本附带彩页图案的军火单，立刻被小李摆在了陈浩面前。 99A主战坦克：发动机功率1200马力，最大速度达到了60千米/时。 火炮为125mm口径加农炮，带自动装弹机。 7.7mm同轴机枪以及12.7mm高射机枪各一挺。 装备有激光告警系统以及自主激光防卫系统。 报价：一千五百万RMB 陈浩又随手翻了几页，FC-1枭龙战斗机单价一亿两千万，歼十五战斗机，四亿。 后面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海军的舰艇，他直接合住图册不看了，海军的比陆军还贵呢！ “许总，超纲了吧！”
陈浩把图册一把推了回去，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满。 他就一军火贩子，又不是世界第三强国，哪用得着买这些。 再说他也买不起啊！ 他昨晚合计了一下，三百多件古董加上国宝级的珍品，差不多能回笼资金四个亿左右。 相比起来提供给八路不到两千万的军火，赚了整整二十倍。 可四个小目标，只购买一架歼十五战机，买歼二十的话，只能买半架。 许怀成一看图册皱起了眉头：“小李，你怎么搞的，把对军方的采购单拿出来了。快给陈总拿合适的来。”
演，接着演，玩呢？ 如此大一个集团，谈项目之前能把报价单拿错了？ 不过是借此来个下马威，压一压对手的心气罢了。 陈浩心中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翻起了对方递来的另一份报价单。 这份报价单相对就比较合理了，八一杠两千，九五冲三千五。 还有八一轻机枪，八五高射机枪，四零火，不同口径的迫击炮，几种口径的火箭炮。 坦克装甲车，有不同配置的五九改，二百万到五百万不等。 这个才像话嘛！ 第三世界的穷国，弄点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武器就够用了，买最先进的武器那是脑门被门挤了。 要么就是小家雀下鹅蛋——愣充那啥大。 陈浩记得曾经听老康说，全部由装备最先进仪器的九九式坦克，组成的装甲师耗费资金在六百个亿。 就是PLA在和平年代，每年拨的那点军费也不够组建几个的。 今年富豪榜排第一的身家是八百个亿，就算能把全部资产都变现，也只不过够组建一个多点坦克师。 用最先进的九九坦克，陈浩目前想都不敢想，还是五九改比较香。 对付日本人的豆丁坦克，那就是用大锤砸老鼠，分分钟砸扁了它。 关键是还便宜，顶配五百万一辆，组建一个坦克营，最多三十辆，也就一点五个亿。 陈浩是想一出是一出，问道：“五九改，要加厚装甲的，扛住七十毫米步兵炮的，一个礼拜能给我凑齐多少辆？”
三七毫米战防炮，打五九那是挠痒痒了。日军有九二式步兵炮，可直瞄射击，充当反坦克炮。 “七十毫米步兵炮？”
许怀成不明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防这种口径的步兵炮？ 但各种客户千奇百怪的要求，他也见怪不怪了。 问清楚五九坦克面对的不是钨合金穿甲弹，便说明一百毫米的正面装甲，足以抵挡。 至于数量，要看哪个版本的了。 五九坦克陆陆续续生产了一万多辆，一部分出口销售了，一千多辆作为训练坦克。 还有五百辆准备拆掉武器，放置在公园博物馆里展览。 要是一个星期调集几百辆，肯定是困难的。如果要个三四十辆，那绝对不成问题。 陈浩目前要的也只是一个坦克营的数量，但转念头一想，一次性弄过去，八路能操作得了吗？ 得知客户的士兵普遍缺乏文化，连小学水平的都少之又少。 许怀成直接麻了。 这位陈总绝对是往非洲卖武器的，换了别的地方，怎么着也不能净是胎教毕业。 那种水平，就算买回去最先进的99A，也绝对也是用不了的。 哪怕五九改，后续加配的许多仪器，恐怕也很难发挥作用。 许怀成自然是不愿意放弃上亿的订单，试图挽回：“用不用我给你弄个顾问团培训一下，包教包会的。”
这当然是不行了。 陈浩沉吟道：“有没有详细的操作手册？简单一些，中学文凭就能学会的，我让他们自己研究。”
“有，这个有。”
许怀成满口答应，并说：“你是知道情况的，那个年代普遍文化水平低，五九坦克学起来其实不难。 照着操作手册自学，有一两个月也能研究的差不多开起来了。”
这倒是实话，六七十年代，有初中文凭的就算文化人了。 那个年代的兵文化也不高，一样把五九坦克开起来保家卫国。 陈浩研究了一下，决定先订三十辆，够组建一个坦克营的。 不过，想组建一个坦克营，光有坦克可不行。 坦克动起来需要油耗吧？ 万一趴窝了，还需要维修。 从无到有的建立，不是那么容易的。陈浩还得采购几个大型储油罐，以及足够坦克应运转起来的柴油。 这些东西占地体积大，以现代的运输工具运输都很难。 更别说抗战年代了。 所以在此之前，八路军得先有一块稳定的根据地，不能日军一来扫荡就转移的那种。 细细的盘算了一番，陈浩只能像现实妥协，决定先付一部分定金。要两辆五九改作为先期培训，后续的坦克等时机成熟了再提。 上亿规模的武器交易，来回谈判花上一两个月都不稀奇。 对方爽快的愿意付定金，许怀成已经很诧异了。 “一点五亿的坦克订单都买了，后续还有别的大单子，轻武器你们可得给我便宜点。”
陈浩发挥了他属于商人精明的一面，开启讨价还价模式。 能稳定提供坦克的供应商不多，但各种低技术的轻武器，供应商可就多了去了。 八一杠，四零火，还有一些老式的轻重机枪迫击炮，在当今时代，性能上来讲只是中等水平，并不具备优势。 重点是当年几百万大军装备，退出现役后库存的数量极为庞大。 向第三世界出口了好多年，也没能卖完。有时候就当搭头，白送客户了。 陈浩还真是挑对了砍价的方向，饶是许怀成精明的厉害，也没办法在轻武器上要价格。 最后给出了一个国际上，都绝对便宜的价格。打包卖掉了一个师的轻重武器。 “陈总讨价还价的本事一定是跟老康学的吧，我服了，以茶代酒敬陈总一个。”
许怀成发自内心的感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陈浩也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因为讨价还价而干瘪的嗓子。 “我做军火生意不是一锤子的买卖，是想跟贵方长期合作的。一个师只是一万人的轻武器，后续我起码要四十万人的装备。 数量一多价格就差得更远了，你要不便宜点，我还得找别人更麻烦。”
许怀成小眼睛中闪着一丝精明的光芒：“那是，陈总有这般雄心，我这一定是最便宜的价格。绝不会让你吃亏。”
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武器，武装上四十万大军。 也不够兔子瞧的。 重点是四十万军队的武器订单，代表着他们能出掉一大批作用不大的库存。 四十万大军，总不能都准备旧货吧？ 来两个坦克师要不要，直升机要不要，飞机要不要？ 轻武器能挣几个钱，还是高科技武器利润更高。 前面的生意做得顺畅了，未来极有可能产生上百亿的订单。规模上来了，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对了，军装被服，军用罐头这些零碎的要不要？”
军队是由人组成的，打仗光有武器不行，还要有可靠的后勤保障。 吃喝拉撒睡，都有需求。 这些北工集团也都有，没有的也能牵线搭桥往外卖。 陈浩想到八路军许多战士缺衣少粮的，原来准备让周鹤轩帮忙问问采购一番。 既然有军品，只要价格合适，自然省着麻烦了。 估算了占用的空间，陈浩先定了一万人的被服食品。 只是他的要求，让许怀成再次感到了诧异。 灰色迷彩冬装，这不是要往非洲卖的吗？ 大热天的穿冬装不怕捂出虱子来。 PS：求推荐票，求月票，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