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感到昂贵，十万金票，抵得上秦家两年的收入，短时间内，他没有办法获得。至于灵石，秦汉身上没几块，想要以灵石换购，无异于痴人说梦。“华而不实。”
姜妍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秦汉神情微动，看了看绝美容颜，等待下文。大毛眉毛轻挑，不可置信道：“客官何出此言，鉴宝楼向来只出精品，决不会蒙骗顾客。”
他的目光逐渐凝重，略带敌意地看着姜妍，没有人可以侮辱鉴宝楼，这等同死罪。“你刚才触摸时，可曾感到一股透骨冰寒之意？”
姜妍懒得理对方，眼眸直视秦汉，询问接触天玄护甲后的感受。“这股冰寒之意很强烈，连我都差点着了道。”
成就先天圣体后，除了姜妍的青玄剑外，能够影响到他的肉身就属这天玄护甲了。“这冰寒之力专门用来反伤敌人，你尚未为主，因此触碰后，会感受到彻骨寒冷。”
大毛眯了眯眼眸，事关鉴宝楼的名誉，这小女娃说不出所以然来，可别怪他动手了。“冰寒之意固然可以伤敌，但也成了唯一的破绽。”
姜妍眼神鄙夷，也就没落之地才会把落后的炼制手段当成宝，中土早就弃之不用了。“破绽？笑话！”
大毛冷笑一声，伸手将天玄护甲拿了个来，斜晲道：“若真有破绽，你们可在鉴宝楼任意挑选一样东西，我决不食言！可要是没破绽……”他的笑容逐渐凝固，脸上杀机不加掩饰，倘若这女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小道便是他俩的埋骨之地。“白送我宝贝？有意思。”
对方既然如此嚣张，可别怪她不讲情面了。“这股冰寒之力用于伤敌确实不错。”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天玄护甲，感受鳞甲上传来的透骨寒意，樱唇勾动笑容。“只可惜它不仅可以伤敌，也可以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她的指尖灵力闪烁，竟主动攻击天玄护甲，激发护甲的防护之力。届时，冰寒之意迅速缠绕她的指尖，她的纤细玉指很快就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大毛嘿嘿冷笑，这小妞居然主动攻击天玄护甲，简直不知死活。光凭这股冰寒之意就足以镇杀她，妄想找出破绽，他开始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小心！”
姜妍纤纤玉手没多久便完全冻结，秦汉瞳孔微缩，担心她会出事，不由低吼道。“这便是它的强，可以利用灵兽特性伤敌。”
旋即，她笑靥如花地说道：“至于破绽，我若渗透这股冰寒之意，直接破坏护甲内部呢？”
大毛瘦弱的身躯猛的颤动，眼眸射出一道精芒，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更没有想过，他无法想象一个黄毛丫头见识竟如此渊博。随着“咔嚓”一声，天玄护甲碎裂一地，瞬间失去了光泽。“这是谁告诉你的？！”
他的眼神急切，没有在意天玄护甲的损毁，比起炼器大师，天玄护甲算得了什么？姜妍轻轻地摇了摇头，手上的寒霜旋即消融，水珠落在凝脂般的皮肤，晶莹剔透，闪烁光泽。“这种事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是你太笨了。”
这种附加特性弊大于利，不若剔除，保持灵器的纯粹性，如此便毫无破绽，威能也能进一步提升。大毛眯了眯眼睛，他一个笨也就算了，没道理南疆所有人都笨，而且笨了无数岁月！他坚信此女身后必定有个了不得的炼器大师，此番来到大荒城，或许是大师授意的。想到这里，大毛不禁多看一眼青玄剑，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此剑恐怕出自大师的手笔，因而可以威胁到我。”
如果能拉拢到大师，覆灭如梦楼岂不是易如反掌？“届时，主人也会夸赞我的。”
以大师的号召力，只要动动嘴皮子，无数强者趋之若鹜，如梦楼弹指即灭。“说的对，大毛太笨了，居然拿块废铁当宝。”
大毛犹如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为了日后结识大师，二人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那你之前答应的事？”
“大毛说话算数，你们二人可以免费挑选一件东西，一人一件！”
为了拉拢二人，他可谓是下了血本。“还算识趣！”
姜妍出身大族很快起到了作用，大毛见她从容不迫，举止大方，不由坚信了几分。待在一旁的秦汉神情古怪，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剧情反转实在太快，让人不免觉得荒唐。“这种附加特性的灵器别再推荐了，垃圾。”
姜妍若有所思后，突然强调道。闻言，大毛嘴角抽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你跟随大师，自然都是一身好宝贝，这些东西即便再差，也是多数人一辈子的追求。”
随后，他领着二人来到了二楼。“这里都是鉴宝楼珍藏已久的宝贝，价格都是天文数字，不过我大毛说话算数，你们可以随意挑一件。”
这次，他没有自告奋勇，小女娃眼光极高，足以甩他几条大街，上去等于自取其辱。身边没人吵闹，秦汉也乐得清静，看着琳琅满目的珍品，心思顿时火热起来。“接着！”
话音刚落，寒芒瞬息而至，秦汉眼皮子跳动，伸出接下了“暗器。”
“百战狂刀，刀意天成，刀身散发凛然杀意，是个不可多得是好东西。”
低头看着手中的刀，他难得从姜妍的口中听到赞美之词，显然这刀不俗。大毛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他的心里同时在滴血。这刀乃地阶三品，即便地阶四品也敢撄其锋芒，由于价格昂贵，一直没有卖出，没想到拱手送人了。不过，他也更加坚信了，认为小女娃身后的势力不凡。“好刀！”
感受手中凛然杀意后，秦汉不禁赞叹道。他对刀道一窍不通，却也看出此刀非同凡响，姜妍的眼光的确毒辣。“算不得好刀，比垃圾强一点吧。”
在她看来，没有诞生器灵的灵器都是垃圾，不值一提。秦汉尴尬一笑，若是比较青玄剑，百战狂刀的确不值一提，但对他而言，可以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大毛撇了撇嘴，自家宝贝被贬低地一文不值，他的心里很是不服气，若不是顾全大局，可能早就爆发了。“武器有了，接下来就是护甲了。”
姜妍蹙紧柳眉，认真地挑选灵器，时不时摇头，时不时陷入沉思。不消多时，她将一副软甲丢了过来，道：“护道甲，材质薄如蝉翼，穿上后行动自如，可以抵抗地境全力一击。”
姜妍来来回回挑了半天，始终找不到像样点的护甲，最终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护道甲这种消耗性灵器。“记住，只能抵抗一次！”
她再次提醒道。秦汉点了点头，他的手段单调，无论是百战狂刀还是护道甲，对他都大有裨益。“多谢！”
店小二本意是让二人各选一件，然而他却占尽了好处，心中难免愧疚。“举手之劳，你只要记住你欠我就够了。”
她的笑容很美，也很狡猾，尖尖的小虎牙透着一股机灵劲。“……”原本涌上心头的感激瞬间化为乌有，秦汉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旋即看着柜台，继续挑选宝贝。“怎么没有疗伤类的药？”
转悠半天后，秦汉突然发现这里摆满各种灵器，却不见任何丹药的售卖。“丹药在三楼，不过丹药剩下的不多。”
“都拿去治病了？”
姜妍冷不丁的说道。闻言，大毛神情愕然，他没想到这小女娃竟如此聪慧，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推算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他的眼底浮现担忧，主人伤势不见好转，丹药却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主人危矣。“如梦楼势大，对于丹药把控的很是严格，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对方，为了安全起见，三楼的丹药是很久以前的了。”
他与对方相识不过一天，即便再一见如故，他也不会犯浑到告诉主人的伤势如何。“嘁，连个炼丹师都没有。”
姜妍冷哼一声，对于鉴宝楼的实力充满不屑。对此，大毛苦笑不已，炼丹师的身份高贵，除了宗门大派，像他们这种三流实力根本养不起！炼丹师每日炼丹的消耗可是天文数字，不出三日，鉴宝楼便会掏空家底。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三楼。“两位，接下来可不会免费了，不过我可以动用权力，给你们八折优惠。”
对于姜妍的眼力劲，他算是怕了，于是抢先开口，希望对方看在自己实诚的份上，不会淘尽宝贝。“你的权力可真大呢。”
姜妍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大毛，旋即轻笑道。“承蒙主人厚爱！”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今日鉴宝楼亏大发了，他在想该如何跟主人交代。“多谢了！”
秦汉拱了拱手，无论如何，他都获得了不少好处，若不表示一番，委实不厚道。“谁让我打赌输了，这是你们的机缘到了。”
大毛摇了摇头，苦笑不已。“这次我就不掺和了，你慢慢挑吧。”
“好！”
挑选丹药比挑灵器要简单得多，眼下大战在即，他也只是想筹备下疗伤药，因此没有姜妍参与，问题不大。与此同时，大毛感激地看了一眼。“好了没？！”
良久，姜妍神情逐渐不耐烦，冷冷开口道。这时，秦汉拿了七八个玉瓶走了过来，神情犹豫不决。“静玄丹、救死丸、回春丹、生肌肉骨丹……”大毛眯了眯眼睛，来回清算后，道：“总共十二万零八千金票，换成灵石的话算你们一百吧。”
“是金票还是灵石？”
秦汉迟疑了一会儿后，看了看姜妍，又看了看大毛，随后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绪，缓缓说道：“其实，我没钱。”
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大毛愣了片刻后，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