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十分钟？”
凌瑶开口，问道。杜杰重新靠在椅背上，嘴角微翘下，点头道：“嗯，十分钟。”
“我相信你，只是，你确定在十分钟内吗？”
凌瑶点头后，问道。杜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低头，冲凌瑶一笑道：“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声音是非常纯正的汉语发音。白灵与徐青青抬起头的时候，都以为对方是个华夏人，直到他们看到对方的样子。褐色的头发微长，深邃的五官，泛紫的瞳孔，足足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穿着得体的正装，马甲搭配领结，外面是质感出色的西服。“你……”徐青青一时有些愕然。一半是被对方的形象稍微惊艳到，令一半，是因为她没见过对方，不知道他是谁？过来做什么的？“我叫科里，来这里找一些叫白灵的女士。”
科里自我介绍后，说明目的。徐青青与白灵再一次愣住。用几个呼吸的时间，俩人才反应过来，想到杜杰方才说的话。眨巴一下眼睛，白灵从前台走出来。她看着科里，犹豫了一下，问道：“您是杜先生邀请过来的客户？”
“是的。”
科里很干脆的点头。“她就是白灵！”
徐青青开口，替白灵说明她的身份。科里闻声，先冲徐青青笑笑，接着低头，看向脸上有些无措的白灵。开口，语气轻柔着道：“原来您就是白灵小姐，真的是十分漂亮呢。”
“谢谢。”
白灵下意识的点头。跟着，才磕磕绊绊的问道：“科里先生，您是……过来签合同的吗？”
“是的，白灵小姐，您现在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就可以进行合同上的商谈了。”
科里点头。“好的，那……我们去楼上的会议室吧？”
白灵伸出手来，用有些生涩的语气道。“没问题，白灵小姐先请。”
科里微微俯身，抬起手臂。白灵轻咬下唇，复又看了徐青青一眼。徐青青脸上带着笑容，冲她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白灵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情绪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尽量以冷静的状态，引导科里往楼梯口走去。……楼上，杜杰的办公室内。便在他话落的时候，有脚步声响起，从不远处接近，几个呼吸的时间，在杜杰与凌瑶的目光中，季秋带着他手下的主管出现。站在门口，面色沉凝着伸出手，轻敲下门。“杜先生，凌总。”
季秋同时道。“请进。”
杜杰点点头。季秋走进来，几步之后，站在凌瑶身旁。手插进口袋，一有些俯视的看着杜杰。目光闪动下，季秋开口道：“杜先生，十分钟了。”
杜杰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嘴角微翘下，轻声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已经往会议室去了。季总应该先去会议室确定一下，再来敲门。”
季秋眉尖轻蹙。他看着杜杰，喉咙蠕动一下，眼睛微微眯起。片刻后，才声音沉缓着道：“好，我现在去会议室，希望如你所说。”
又低头，冲凌瑶道：“凌总，我先过去了。”
“你辛苦了。”
凌瑶面色平静着，轻轻点头。季秋也点头后，转身，脚步声凌厉着往外走。凌瑶目光微侧，等季秋离开后，目光回转，看向杜杰，缓缓起身。仍看着杜杰，开口道：“你不过去？”
“过去做什么？我已经把客户拜托给白灵，季总也过去了，他们足够代表公司跟客户签下合同了。”
杜杰嘴角微翘，微微歪下头。凌瑶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捂住额头。放下手臂后，凌瑶轻蹙着眉尖道：“白灵只是一个前台，季秋明显不喜欢你。”
“白灵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至于季总喜不喜欢我，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杜杰道。“就这样？”
凌瑶轻挑眉尖。“就这样。”
杜杰点头，摊手。凌瑶目光微凝，轻咬下唇。手指握起又放松后，凌瑶举步，绕过桌子，走到杜杰身边。一阵香风扑面，凌瑶的体香甚至让杜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吐出的时候才睁开眼睛，看向目光沉凝的凌瑶。杜杰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臂，做出张开怀抱的姿态。凌瑶忍住打他的冲动。伸手拍打开他手臂，沉道：“我是公司的老板，这种与大客户签订合同的事情我也要过去的。”
“辛苦你了。”
杜杰点头。“你还真的体贴！”
凌瑶瞪了他一眼。话落，带着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的神情转身，往门口走去。杜杰坐在椅子上，看着凌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随即，揉了揉鼻子，露出一抹淡淡笑容。他其实知道凌瑶想要自己一起过去，只是，他已经把事情拜托给白灵。而且对于自己找来得那个家伙还算有信心，所以并不打算再做着什么。在心里跟凌瑶说了声抱歉，杜杰复又端起茶杯。……顶层的会议室内。宽大的会议室只有两个人，直到季秋走带着人走进来。白灵还在帮科里倒茶，看到季秋走进来以后，先是一愣。随后，赶紧冲季秋鱼他身后的几人道：“季总，刘总，梁总……”季秋的目光已经落在科里身上。闻声扭头，看了她一眼后，只冲她摆摆手，便又看向科里。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甚至不知道在同行业里，有这么一个人。这让他有些惊讶，目光愈发沉凝。与脸上带着笑容的科里对视了两秒钟以上，季秋才开口。一边伸出手来，一边朗声道：“你好，我叫季秋，是凌氏的副总，您应该的是杜先生的客户了吧？”
“你好，我是杜先生的……朋友，现在是白灵小姐的客户！”
科里点头后，手臂指向白灵。季秋再次看了眼白灵，仍没有从白灵身上找到什么特殊的地方。收敛回目光，季秋露出一抹笑容，一笑道：“是吗？科里先生与白灵之前也认识？”
“方才认识。”
科里摇头。“是吗？”
季秋眉尖轻挑。“那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我与白灵小姐一见如故。而且，只是签订合同，我并不是要追求白灵小姐！”
科里笑着，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