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我八名好手,还打残了白老,做下这些事情,你觉得你的后果是什么?”
门里,又有冰冷的声音响起,问他。“若你觉得一件事儿是对的,又何必问下场是什么?若要想下场是什么,那我又何必过来?不过,最怕的还是委曲求全,为名利苟且半生,最终,却仍逃不过天理循环,一门之隔。”
杜杰嘴角微翘着,轻声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你觉得你可以替这个世界报复我们?”
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道。“谈不上报复,只是趁天气尚好,光明尤在,所以过来杀几个人而已。”
杜杰也笑着道。“啪!啪!啪!”
门里忽然有掌声响起。掌声落下后,微微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好大的口气,看阁下这个口气,一步向前也是不难的吧?”
杜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红点。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眼眸中,瞳孔深处的一抹冰冷晕染出来。复又抬起头时,杜杰笑着道:“当然……”开口的瞬间,杜杰抬起右脚。便在杜杰抬起右脚的一瞬间,门里的最后一进院子里,一名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光头锃亮的老者猛然挥下手。随之,杜杰周围的空气中有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嗖!”
“嗖嗖!”
“嗖嗖嗖!”
“……”锐物划破空气的声音几乎一起响起。但是,就在一颗颗子弹临近杜杰身体的过程中,杜杰的身影仿若粘连在一般,往前去的身影与仍留在原地的身影残留着一道道虚影。在几乎无法计量的时间内,子弹只穿过杜杰留在原地的身影,划破虚空,荡起涟漪后射在地上。一秒钟后,虚影缓缓消散。这时,杜杰也已经站到了门前,正缓缓的推开门。伴随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杜杰的的声音正好落下:“……不难。”
话落的瞬间,杜杰目光上挑,看向院落里的一个个人。这里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是易仁,所以先将目光落在面色有些难看的易仁身上。跟着,目光流转,从易长峰,郁严,郁奉利,以及易长峰六名供奉中的三兄弟身上。老二,老三,老五,其中的老二便是方才与杜杰交谈,又下令开枪的枯瘦老者。老三是一名眼睛眯起来的矮胖老者,老五是个四肢粗壮,长的像大猩猩一样的中年汉子。此外,所有人两旁还有十几名神光内敛的青年。与所有人对视后,杜杰收敛目光,随即声音平静着道:“我还以为你们郁家或者易家是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跟不收门票的风景区一样,我这晃荡就进来了。我想,诸位是不是有些太客气了?”
院子里的所有人看着杜杰身后的子弹孔,面色都好看。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后,老二开口,眯起眼睛后声音暗哑着道:“阁下的本事,不错。”
“本事一般,不过跟你们讲一讲道理还是绰绰有余的。”
杜杰淡淡。话落,他复又举步,在一道道凝滞中目光中走下台阶,站在所有人身前不过一丈处。抬起头时,杜杰听到郁奉利的声音。“郁南竹是我的女儿,无论我要把她嫁给谁,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但是,你并没有任何立场能站在我面前说话!”
郁奉利看着杜杰,冷声道。“听到没有?伯父说了,南竹是他的女儿!伯父要把女儿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多管闲事儿?!”
易仁目光闪动后,跟着道。“小子,看来你是要找死。”
易长峰眯起眼睛,语气阴戾着道。杜杰闻声,看向郁奉利,易仁,与易长峰。眨巴一下眼睛,沉默后杜杰忽然咧嘴,笑着道:“你觉得我是来听你们讲道理的,是吗?”
“你不是来讲道理的?那你方才说的是什么?你当我们是聋子,还是自己的脑子不好使?”
易家老二闻言,忍不住道。杜杰扭头,看向易家老二。复又一笑,杜杰声音淡漠着道:“我说我是来讲道理的,但我要讲的是我道理,不是你们的道理。我只要把我的道理跟你们说了,在你们不听的时候打到你们听,才是我讲道理的方式。”
“呵!很好!”
易家老二轻轻点头。接着,抬起手来道:“既然已经把说说明白了,那事情也简单了,请动手吧!阁下!”
“有句丑话我们要说在前面,一旦动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时候,我们把你的命留在这里,你也别怪我们。毕竟前路是你自找的!”
易家老三以瓮声瓮气的声音补充道。“你的话送还给你,前路,也是你自找的。”
杜杰淡淡道。话落,杜杰便抬起右脚,举步往前。“找死!”
易家兄弟见状,齐声冷喝。跟着,易家老五,也就是那名四肢粗壮,看上去有些憨傻的家伙浑身一震,随之,一道若赤炎流淌一般的气息便从他身上浮现出来!接着,他又抬起自己的双手,捶胸几下。“砰!砰砰!”
伴随若擂鼓一般的沉闷声响,易家老五身上的气势愈发凌厉,几乎与天相连。“天人气象……”杜杰见状,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呢喃着道。话语时,杜杰目光微动,又看向易家老三身后,老二与老五,他们在自己兄弟身后同样摆出攻击的姿态,不过一个气势阴晦,一个绵软圆和。摆出相似的攻击姿态后,易家老五当先举步,便朝杜杰奔跑过来。二人相隔不过一丈,在如此近的距离,伴随一阵震荡地皮的奔跑声,易家老五在眨眼间便来到了杜杰面前。杜杰看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以一身天人合一的气象试图碾杀自己的易家老五。双眼微眯后,杜杰瞳孔中一片黑暗的最深处,星河流转,随之,一抹混沌的气息从杜杰身上弥漫开来。气息蔓延开来的时候,杜杰眼中的易家老五周围渐渐泛起一道道涟漪,就像一个人在水中行走一样,动作滞碍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