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见状,也伸出手臂,抱住凌瑶柔软的身体,然后一笑道:“怎么起来了?”
“听到你做饭的声音了。”
凌瑶把小脑袋埋在杜杰怀里,声音软糯着道。“我熬了点排骨汤,你喜欢喝吗?”
杜杰一手搂着凌瑶的腰肢,一手抚摸着凌瑶的后背。“都喜欢。”
凌瑶轻轻点头。跟着,沉默下来。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与晨光中,除了厨房里蒸汽泛出的声音,便只有俩人舒缓的呼吸声。大约十几秒钟后,凌瑶在杜杰的怀里挣扎了一下,然后起身。“我去刷牙了。”
凌瑶一边道。“好。”
杜杰笑着点头。又在凌瑶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他才松开凌瑶,目送凌瑶走进卫生间以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照看自己熬的汤。……虽然难得起的比较早,不过俩人也没有刻意的讲究时间。仍按照往常的节奏,杜杰在汤炖好以后,把饭菜都端上来,接着,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顿算相对丰盛的早餐。吃完早餐,时间已经到七八点钟。凌瑶因为今天仍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便没有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简单的收拾一下,换好衣服后俩人便一起出门往公司去。二十分钟后,杜杰开车到公司。等杜杰将车停下以后,凌瑶便准备下车。但就在这时,杜杰忽然开口,轻声道:“瑶儿,我今天有些事情,就不去公司了?”
凌瑶闻言,先是一愣,片刻后她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问我去哪里?”
杜杰眉尖轻挑,脸上有些惊讶的情绪。“因为我在学着相信你啊。”
凌瑶轻咬下唇后,一笑道。杜杰闻言,也咧嘴一笑。跟着,伸手握住凌瑶的手揉了揉手后轻声道:“你下班之前我应该能回来。”
“我等你。”
凌瑶十分干脆的点头。跟着,便打开车门,走下车。杜杰在凌瑶带上车门后抬起头来,看着凌瑶的背影,直到凌瑶走近公司的大门后他才低下头来。收敛目光,手放在方向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杜杰右脚轻踩,再次转动方向盘。目的地很明确,是自己去过两次的小区。……十分钟后,杜杰的车停在了熟悉的楼房下面。他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原地等待了一下。几秒钟后,黑祭司的声音在杜杰耳边响起。“她已经醒了。”
黑祭司声音清冷着道。杜杰闻言,眉尖轻挑。眨巴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后杜杰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话落,杜杰举步,往前走去。他走的并不快,也不算慢,大约几个呼吸的时间,杜杰走到楼房里面,接着,往楼房上面去。在阳光一层层照射下来的楼梯上,杜杰站在了二零一门口。看着眼前的房间,杜杰嘴角微抿,随即伸出手来,敲打房门。“嘭嘭!嘭嘭!”
杜杰敲门的声音不打不小,但是足够里面的人听到。随声,里面有脚步声响起,跟着,随着门被打开,少女的身影出现在杜杰的视线中。她的面色仍微微苍白着,精致的眉眼间有冰冷且尖锐的情绪酝酿。她的右手背在自己的身后,不过杜杰能清楚的看到一抹锋利的反光。见状,嘴角微翘后,杜杰笑着道:“怎么?你要杀我吗?”
“你知道我爸在哪里,对吗?”
少女轻咬下唇,声音颤抖着问道。“我知道,而且是我带他离开的。”
杜杰十分干脆的点头。少女看着杜杰,目光一时凝滞。足足十几秒钟后,少女缓缓侧身,让开一道足够人走进房间的空隙后才再次看向杜杰。杜杰与仍沉默着的少女对视,目光闪动一下后举步往前,朝房间里走去。少女在杜杰经过自己后便带上房门,不过本就放在身后的水果刀仍藏在后面。目光冰冷着跟在杜杰身后,眼看杜杰十分自然的在一个椅子上坐下。“我建议你放松点,没必要那么紧张,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杜杰复又抬起头时,冲少女道。“他在哪里?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找人抓了他?!”
少女无视杜杰的话,她仍盯着杜杰,同时用冰冷的声音问道。杜杰闻言,蓦然沉默。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后,杜杰咧嘴,笑着道:“他已经变成怪物了,而且,他的情况只会继续恶化,变成没有理智的堕化物。到时候,他不光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任何他能杀掉的活物。”
“我问你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回答我!回答我!”
少女忽然张开嘴,声音颤抖着冲杜杰嘶吼。嘶吼着,少女把自己藏在身后的水果刀拿出来,双手握住后朝向杜杰。杜杰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果刀,眼睛微微眯起的同时眉尖轻蹙。他并没有少女对自己展露出的敌意而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眨巴下眼睛,又深呼吸一下后,杜杰再次露出笑容,冲身形颤抖着的少女轻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你应该知道,接受的事实。”
“你杀了他?!”
少女眼眶微红,声音嘶哑着问道。杜杰没有办法立刻回答稍少女的问题。踌躇了一下,杜杰从口袋里掏出他之前拿出来过的录音笔。接着,动作沉缓着将录音笔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推到少女眼前。舔舐下嘴唇,杜杰缓声道:“这是……他的话,你听一听。”
说完,杜杰在少女微微凝滞的目光中缓缓起身,接着举步,朝窗口走去。站在窗口处,拉开窗帘的一角后杜杰靠在墙壁上,跟着,微微眯起眼睛。少女没有从杜杰的动作中感受到危险,目光闪动一下后落在自己眼前的录音笔上。看着录音笔,沉默了几秒钟后,少女声音暗哑着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伪造的东西?”
杜杰闻言,眉尖轻挑,随后道:“你觉得我有欺骗你的必要吗?”
少女眼眶微红着抬起头来。蠕动一下喉咙后,她缓缓的伸出手来,一点点的拿起自己眼前的录音笔。又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才按下上面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