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女朋友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吧?”
杜杰的声音不紧不慢,落在轲千灯与其余轲家人的耳朵里却让他们心头发寒,目光颤抖。有些事情不放在明面才是体面,如果这件衣服被揭开,特别是这种情况下被人揭开,那就不仅是没有体面,更可能没有性命了。目光颤抖着,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后轲千灯才缓缓的抬起眉眼,看向杜杰。又舔舐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轲千灯嘶声道:“你……想说什么?”
“你方才问我要因果,这份因果够不够?这几条人命够不够?这些年来你作为轲家外门少主做的丧尽天良事够不够?”
杜杰语调淡漠着,缓缓道。轲千灯身形颤抖着,面色更惨白一分。半晌,轲千灯颤声道:“那……也无你无关吧?何况,你只是道听途说,你知道真相是什么?!”
“道听途说?真相?我很好奇,是多厚的脸皮,多无耻的姿态才能说出这种话?”
杜杰眉尖轻挑,一声冷笑,复又扭头,看向轲然与轲浩云。面对二人晦涩的目光,杜杰接着道:“你们轲家人,向来是这么找死的吗?”
轲浩云闻言,反而平静下来的目光闪动一下。他先一步向前,接着道:“轲家外门近些年的确做了许多错事,我轲浩云认错,不过这些错事由我轲浩云与这个孽子一同承担!跟内门没有任何关系!相反,轲家内门这些年一直与灯塔有合作,世世代代陨落的不少弟子都是牺牲在战线上,死于堕化物的手下,所以这一顶脏污的帽子不能扣在他们头上!”
“浩云!”
仍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的轲然闻言一声轻喝。接着,以沉重的语调道:“咳!咳咳!轲……轲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向来没有内门外门分开的说法!”
“生死存亡之际,事实大于道义。”
轲浩云闻言,只眉尖轻蹙着道。跟着,又看着杜杰道:“你本无须废话,杀了我父子便是!”
“不!”
满脸惶然的轲千灯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杜杰在轲浩云话语时,便一直与轲浩云对视着。闻言,杜杰微笑着道:“的确无须废话,不过我即便杀人,还是想杀得心安理得一些,杀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痛痛快快。我想,从生到死的事情更应该谨慎一点,从容一点。所以这一杀,不妨慢慢杀,细细杀,轻轻杀。如此,方才对得起那些丧生在你们轲家人手中的无辜生命,方才对的起你们轲家的满门鲜血。”
杜杰的声音轻柔,却分外刺骨。闻声,在场所有的轲家人都感觉心头寒意更甚。轲浩云闪动下目光,面色又苍白一分。双手紧握成拳,轲浩云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不是不能杀了我们父子,只是想折辱你们。”
“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做错了?”
杜杰笑问。“你没错,我们错了!不过你该杀的人就在眼前,继续废话下去,不过浪费彼此的时间而已。”
轲浩云满脸决绝着道。“行吧,那我再来一剑。只是不知道轲家内门的人还接不接这一剑。”
杜杰微笑着道。话落,他的指尖在剑柄上轻叩一下。随之,凝滞在空中的剑意便幻化成一道长约三尺的黑色虚影。黑色虚影普通人在棋盘落子,缓慢着逼近轲千灯。因为速度实在足够慢的原因,所以这个过程就像在开玩笑一样,看着缓慢挪动的虚影,所有轲家人只觉得杜杰好像在赤裸裸的嘲讽他们。只是,挡还是不挡?若不挡,虽然剑气是以玩笑的姿态迫近轲千灯,但轲千灯仍绝对躲不开,会被刺杀。若挡,那轲家内门便等于又跟外门藏在一起。况且,现在唯一一个能挡下杜杰手中剑意的人已经负伤,其余人上去不过是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