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想进宫，还是对自己现在的性别不太满意。”
杜杰一声冷笑后以嘲讽着语气道。话落，他正好走到李琪身边。随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以后翘起腿，同时微微眯起眼睛。“你这么说话真的很不礼貌，我恨不喜欢。”
铜人盯着杜杰，大声道。“那我要跟你道歉吗？”
杜杰阴阳怪气着问道。“行了。”
李琪忍不住伸出手来拍打一下杜杰的手臂。接着，在杜杰看向她的时候眉尖轻蹙着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杜杰开口，准备稍微解释一下。但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甚至有些凄厉的声音从旁边的房间响起，打断了杜杰的话。“啊——！”
听到凄厉的惨叫声，李琪先是目光微凝，随即又看向杜杰。“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吧。”
杜杰看了手机，笑着道。“啊——啊——！”
惨叫声仍绵延不绝着响彻在客厅，闻声，就像恶鬼咆哮一样。李琪听着周围的声音，犹豫了片刻后她声音微冷着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啊？”
“我只是帮他实现他梦想。”
杜杰摊手。接着，他又一脸认真道：“我真的没有恶意。”
李琪看着杜杰，片刻后，李琪抬起头来，复又以冰冷的目光看向传来惨叫声的房间。与此同时，旁边，早就受不了的铜人蓦然起身，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大声道：“杜杰你真是个混蛋啊！你到底怎么人家了？！”
杜杰坐在椅子上，闻言抽搐一下嘴角。忍住追过去抽铜人一下的冲动，杜杰复又看向李琪。“别担心了，你实在听不了就出去待着好了。”
杜杰轻声道。李琪闻言，复又轻蹙下眉尖却没有回应杜杰。杜杰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揉了揉鼻子后，有些无奈着沉默下来。随之，客厅里便只有一声声仍此起彼伏，像夜枭嚎鸣的声音。门外，铜人一边用力的堵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杜杰。……的确如杜杰所说，大约两分半钟之后，惨叫声终于逐渐停止。在渐渐安静下来的客厅里，杜杰放下按再李琪耳朵上的手，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一笑。“她……真的……？”
李琪看向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既是成全他，也算让他为自己所做得事情付出代价。”
杜杰也看向房间，然后笑着道。“什么意思？”
李琪下意识的问道。杜杰没有立刻回答李琪，一时沉默。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几秒钟后呢喃着道：“今年的冬天，不会太长。”
话落，杜杰伸手握住李琪的手，然后缓缓起身。等李琪若有所思着也起身后，杜杰轻声道：“走吧，我们去外面等他。”
“他……”李琪犹豫可一下后，复又看向房间。“她自己会醒来的。”
杜杰笑着点头。接着，牵着仍有些犹豫的李琪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经过铜人的时候杜杰伸出脚来提了铜人一下。“干嘛？！”
铜人有些愤怒的抬起头来，盯着杜杰问道。“走了，去外面。”
杜杰大声道。似乎通过杜杰的嘴型知道杜杰在说什么，所以犹豫了一下后铜人才缓缓放下自己的手，然后恍惚着起身。眨巴下眼睛，铜人在阳光下看着杜杰的背影道：“出去干嘛呀？”
“子曰，非礼勿视。”
正往前走的杜杰抬下手臂。……在幽暗的房间里面，有一层黏糊糊的物事包裹着一层淡红色，但相对透明的薄膜。在薄膜的下面是有些浑浊的液体，以及液体中若有若无的身形。薄膜一直在微微的颤抖，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粘液下的薄膜逐渐停止颤抖。在一切静止的瞬间，里面的人影忽然颤抖一下。接着，一只手缓缓的抬起头来，伸向上方薄膜。“噗嗤~！”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带着血水的修长柔嫩手指便捅赖了薄膜。在薄膜被捅开之后，里面浑浊，微红着的液体便瞬间倾泻出来。“哗啦——！”
伴随一阵水声，薄膜里的身影终于完全的展露出来。长发，纤瘦，血水滑落之后的白皙柔嫩，一切都与之前天翻地覆。地上的身影并没有立刻起身，她先是抬起近乎完美的一张脸，然后张开嘴巴，干呕一声。“呕~！”
随声，她又从喉咙里呕出一大堆污秽的东西，接着，她才缓缓的，一点点的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着起身之后，她抬起来头来，看向不远处被溅上了几滴血水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身影，端详自己的面目，从精致的眉眼到微翘的鼻梁，最后，是微薄的唇。随之，她眼眸中的情绪不断地翻滚变化着。震惊，喜悦，茫然，最后化作一抹淡淡的悲伤。半晌，她缓缓捂住自己的脸。然后一点点的跪坐在水意弥漫的地上，发出哽咽的声音。声音悠长，却又平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宣泄。足足十几分钟后，她才再次从地上起身，然后转身，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步步朝门口走去。……院门口，杜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目光平静着看着面前的阳光。李琪站在台阶下，面对院门，眼眸中的情绪深沉。杜杰身旁，铜人倒是什么都不惦记的捡了几颗石头在玩儿。“啪！”
“啪啪！”
随着他手臂上下翻飞的动作，清脆的声音不时响起。终于一把抓住五颗石头后，铜人忽然咧嘴，冲杜杰道：“厉害吧？”
“我记得这是女孩子喜欢玩儿的。”
杜杰嘴角微抿下，淡淡道。“女孩子喜欢玩儿的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一定能学会是的。”
铜人一脸无语。杜杰闻言，抽搐下嘴角。随即伸出手来：“给我。”
“干嘛？”
铜人眉尖轻挑。不过犹豫了一下后，它还是抬起手臂，把几颗石头扔到杜杰面前。杜杰看着面前的几颗石头，揉了揉鼻子后把石头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