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吧,人家可是从那盘龙房出来的,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雅间儿?”
“盘龙房?那是什么房?”
黄忠强下意识开口。周围的人见状,不禁朝着他无奈的摇头,这样的愣头青,怕是日后再也没有机会进万物阁了。黄忠强可不管这个盘龙房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这万物阁原本是他一辈子都进不来的地方。如今他进来了,还进了非比寻常的雅间儿,自然就是这里面厉害的人,谁还敢欺负他。眸光扫了一圈儿,他盯上廖掌事,“廖掌事,我来这里可是你们万物阁的客,你就这样对我?”
“这!”
廖掌事皱着眉头,生怕被黄忠强给连累了,连忙转头和慕云倾解释,“主子,这人,我不认得。”
“至于做这里的客,怕是日后他也没这个资格了。”
“嗯。”
慕云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主子?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竟然是万物阁的主子!不止是黄忠强,就连周遭看戏的人都愣住半晌,不禁多看了慕云倾两眼。更多的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瞧着黄忠强踢到铁板的模样。“整个万物阁都是这位夫人的,你觉得她的孩子会偷你一个小小的钱袋子?”
“这人莫不是故意要讹诈人家的钱财吧。”
有心之人则是多看了黄忠强两眼,“我怎么瞧着他越来越眼熟呢?”
慕云倾听着周边的议论纷纷,又瞥了眼黄忠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道:“先带进去。”
“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她伸手将贺衡手里的钱袋接过来,与萧溟还有廖掌事一同进了雅间儿。黄忠强被萧溟按着跪在地上。慕云倾将钱袋摔到他面前,“再给你一次机会,这钱袋,当真是你的?”
黄忠强也是个胆小的,听到慕云倾身份的时候便吓破胆了,这会儿哪里还敢说谎。“不是,不是我的。”
他连连摇头,“是这小孩儿原本就拿着的,我瞧着里面的银钱少不了,定然也不是正道来的,便起了歹心。”
“当真?”
慕云倾微眯着眼睛。“当真当真,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不敢欺骗夫人。”
慕云倾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一棵草你都舍得花五千两白银去买,如今竟连一千两银子也要惦记了?”
“难道说,你那些银子,都是偷盗来的?”
那么多银子,若是偷盗来的,岂不是要犯大罪了。“不是,那银子是有人给我的,他还额外给了我一百两,让我替他来买这棵草。”
闻言,慕云倾眉宇渐渐舒展,事情果真都在往他猜测的方向发展。黄忠强见慕云倾不说话,心底更慌了,将那一百两银子也拿出来。“这银钱在这儿了,我只是后巷一个乞丐,还请夫人大发慈悲,饶过我这一次。”
慕云倾问他:“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黄忠强回忆了一下,连忙点头,“记得记得。”
把他害的这么惨,纵使是死了,他也能将那人的模样记的清清楚楚。“萧溟,去找个画师来。”
慕云倾道。这期间,黄忠强和画师共处一室,慕云倾则带着贺衡在万物阁走了走。约么两刻钟,萧溟匆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却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怎么了?”
“王妃还是自己看吧。”
萧溟将手里那张惨不忍睹的画打开。慕云倾与贺衡同时看过去,两人皆是一愣。“这个,这个是人么?”
贺衡大笑出声,“就是一个小孩儿,画的也比这个好看啊。”
慕云倾微沉着脸,“你去寻画师之前,都不问问那画师的功底么?”
“王妃。”
萧溟当真是冤枉啊。“这画师是属下找的宫廷画师,以往是专为宫里的娘娘作画的。”
这水平,宫里的娘娘怕是都要被画的失宠了。慕云倾实在不敢恭维。萧溟又解释,“此事当真怪不得画师,是那黄忠强,不会形容。”
“他是如何说的?”
“一双眉毛,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嘴不大不小。”
萧溟一边复述,一边颓败的满头黑线。就这般一说,纵使是神级画师,也难出作品啊。“算了。”
慕云倾心中已经有一定的猜测了,便道:“准备笔墨纸砚,我亲自动手。”
既然黄忠强形容不出来,她便画出来让他来指认。慕云倾的手一向好用,仅仅用线条在纸上勾勒,便清晰的印出了一个年轻公子的模样。“他,我认得他。”
贺衡忽然指着画上的人。慕云倾扫了他一眼,没有在意,只将纸张交给萧溟,“拿去给黄忠强认。”
萧溟点头,他离开后,贺衡才又忍不住嘟囔,“那人我当真认得,之前,他来药铺找过父亲。”
“你说什么?”
“他来找父亲买药,父亲许是没有,他便气着走了。”
贺衡又道。慕云倾不得不怀疑,贺氏药铺的大火,也和这个人有关系了。这会儿,萧溟又推门进来。“王妃,是他。”
慕云倾点头,“去查查他如今在哪里。”
“是。”
“先把贺衡送回去,稍后我们去会会那人。”
慕云倾道。贺衡有些不甘心,本想追过去的,可是见慕云倾肃着一张脸,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默默的跟着慕云倾走了,也悄无声息的带走了慕云倾画的那张画像。秦萧寒的关系网强大,很快便查到西郊的一处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