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个信封,带上去找屠岑啸。”
“他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告诉他,带了那一家人,去宫里,告御状。”
云鬓应了,有些忐忑的将东西都交给小福子。她总觉得她家王妃这一次做的有点大,更觉得,皇宫里的天,要变了。此时的许嘉荫还一脸得意的靠在寝宫的床榻上。她身侧的嬷嬷,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慌什么?”
许嘉荫呵了她一声,说道:“天大的事,还有本宫的父亲盯着呢。”
“九王爷一人的势力纵是再大,还能抵得过本宫父亲半个朝堂的支持者么?”
“皇后娘娘,那可是征战沙场从未败过的九王爷。”
一个侯爷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后面的话嬷嬷未敢出口,只是越发担忧了。“人又没死,他还能吃了本宫不成?”
许嘉荫望着已经偏西的太阳,笑的越发的开心了,皇上宁愿顶着秦萧寒的威压都未曾责问呵斥她一句,可见对她是极其维护的,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嬷嬷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听闻九王妃昨夜险些就去了,九王爷疼她,自会……”“行了嬷嬷。”
许嘉荫摆摆手,俨然已经没有耐心了。“本宫累了,先休息会儿,晚膳的时候再来叫本宫。”
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嬷嬷无奈叹气,从正殿内退出去。她看了一辈子的事了,知道这次不会轻易蒙混过关了,干脆回去轻点银钱,做了一个妥善的安置。消息送到秦萧寒手上时,他不免勾唇笑笑。“这小丫头,向来都是鬼精鬼精的。”
把那封看的仔细了,他又不免凝着眉头,而后吩咐萧溟。“告御状的,现在就带过来。你再去跑一趟国舅府,代本王找些有意思的东西出来。”
说着,秦萧寒将手上的信封撕了一半下来,“就按照这上面去找。”
“是。”
看清那些东西之后,萧溟也震惊不已,他不是震惊那些东西的存在,而是震惊慕云倾的思维。一早就做足了准备,若不是不小心着了道,这会儿倒霉的怕是只有许家一家了。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的时间,秦景溯和高德顺都惊了一下。“怎么回事?”
秦景溯低问。高德顺也不解的向高台之下看去,“奴才与九王爷商议过,将时间定在晚膳之后,这,莫不是生出变动了?”
还未来得及细想,暗卫带着一对打扮朴素的扶起进来。“草民杨瑞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瑞福跪下时,还不忘拉着妻子一起磕了头,终究还是有些紧张的,说起话来有些磕巴。秦景溯下意识看向旁侧的暗卫。暗卫回道:“皇上,这两人,要告御状。”
“你们,要状告何人?”
秦景溯忽然一脸严肃。杨瑞国忐忑的扫了眼旁侧的暗卫,终是咬咬牙,“皇上,草民状告,状告当今皇后许嘉荫。”
秦景溯手里的毛笔一个不稳,险些摔在衣袖之上。高德顺忙上前帮他捡起,“皇上,且听听他有何冤情?”
“说说吧。”
秦景溯好奇,心里又有些五味杂陈。有更多的酸涩,是因为他这位皇后的糟点越来越多了。“草民要状告许嘉荫草菅人命,杀害草民爱女莲儿。”
他所讲述的,正是茶会上慕云倾逼问许嘉荫的那件事,不过因为一个看得上演的公子,许嘉荫便因妒生恨,将那女子生生绞死了。杨瑞国说到可恨之处,不禁声泪俱下。“皇上,那是草民的女儿啊,草民就在旁侧,亲眼看着莲儿被几个家丁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