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做了一个插手的动作。江时婉同两位长辈说:“你们先聊,我带着闫睿轩去洗手。”
说罢一把抱起了他,闫睿轩熟练的将小短腿夹在了她的腰上,很享受这被妈妈抱着的感觉。盛韵樱看着一大一小走向厨房的身影,对江浩声扯了个笑,“慢慢来,婉婉是个念情的孩子,咱们都别将她逼得紧了,对吧?”
江浩声眼底有失落,还是点了点头。闫睿轩看见江时婉拧开水龙头了,有些抗拒,将手指紧握,“不要不要,不要水,擦擦就好了吗!”
“咱们洗了再擦,不然手指会黏黏的。”
闫睿轩不情愿的扭动身体,“不要!”
“宝宝,乖。”
闫睿轩突然憋着嘴敞开嗓子哭了起来,把客厅里的人都吸引了过去。江时婉安抚,“你乖一点啊,洗了手待会儿就可以拆礼物了,想看看外公给你的礼物吗?”
听到“礼物”二字,闫睿轩瞬间将眼泪一收,“好哦。”
江浩声也不知道有什么喜悦的,竟然有点喜极而涕的冲动。临近腊月尾声的这几天,是安城最冷的时候,就爱你刚好生苏日安已经暮年,但是在形象上颇为讲究,大冷天的还如同壮年男人一样,就穿了件羊绒衫和开司米衫,外面就逃了件大衣。进来之后欧脱下大衣,一双被冻得通红的双手,还未退去颜色。江时婉把闫睿轩带过来擦了手,小家伙心里惦记着礼物,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放在江浩声那边包裹的精美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江浩声见状,想起刚才江时婉说的那话,展眉一笑,朝她伸出手,“宝宝想不想拆礼物啊?”
闫睿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对江浩声感到陌生,可毕竟太小,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江浩声笑呵呵的说:“那就过来,咱们一起拆。”
闫睿轩想了一下,看了看江时婉。江时婉松开了他,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背,说道:“去吧,看看外公给你带了什么。”
闫睿轩咧嘴笑嘻嘻的走到江浩声的旁边,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单纯,容易被收买,江浩声到是懂得掌握门道。只是,江时婉响起小时候,似乎没怎么见过江浩声这么费心思讨她这个小孩子的欢心。这么大点的孩子,喜欢的无非就是玩具,江浩声除了玩具之外,还让人订做了一对儿孩子带的小手镯。又说:“这个不用戴着,他还笑,戴着这个东西容易伤着他,这个就是纯属图个纪念,婉婉,你替他守着,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先前闫睿轩周岁的时候,江浩声想要给他百分之三的股份,本来手续一切的都办妥了,被闫文林知道了后,拒绝了。说既然江时婉把股份给了他,不管是赠与也好,如何也罢,江时婉母子都没有再拿那些股份的道理,否则,江时婉之前的做法就没有意义了。江浩声回去之后细细的想了想,反复思考当时闫文林的神态和语气,猜亮着,是不是闫文林不想在让江时婉参与到江家的十五中,又或是,怕江家的人再借着股份的事儿,为难江时婉。越想越是觉得,给股份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太周到。现在江时婉什么也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健康,闫睿轩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又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闫家长曾孙,他也就只能想其他法子表表心意了。这对镯子,其实在江时婉醒来之前就让人做好了,只是刚要送过来的时候,江时婉醒了。他还是没有思考好,该要如何面对江时婉,曾经的恩怨又将如何能让她释怀,刚有了些头绪,江时婉却又带着闫睿轩出了国,再之后,他听人说了她不少的闲话,作为一个母亲如何不着家,作为一个女人如何花天酒地给自己抹黑,总之没有找着适合的时候。这会儿临近年关,似乎是个好时机。江时婉接了放在一边,态度不明,应该只是居于礼数,说了句:“费心了。”
闫睿轩还在沉迷于新玩具,这样看看那样看看,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人都亲切了许多,还邀请他跟自己一起拆剩下的。江浩声说:“剩下的那几样,是给亲家母的,好友文林和婉婉,图个节日喜气。”
也是,江时婉想,现在还没到正月,也不是吃团年饭的时候,特地亲自登门拜访就为了送新年贺礼的很少。而且江时婉觉得,直接在大年三十往红包里装一张银行卡让人送来比较符合就爱你刚好生以前的性子,简单粗暴,没有人情往来的那些苏门俗套。毕竟他觉得情人不比合作伙伴,需要时长维系关系,生怕下次再见就没了生意可做。至于他今天这样做的目的,江时婉猜不到七分,也能知晓一二。大概是他老了,弄的家门零落,膝下只有一个江时悦,享受不了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突然觉得苍凉了吧。江时婉心里讥讽。江浩声在这儿坐了许久还没有走的意思,看着时钟指针指向了十点,江时婉没犹豫的开口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早点回去吧,再晚些,生个病什么的就麻烦了。”
盛韵樱的表情随着江时婉明显的逐客令僵硬了些,江浩声的那表情,更是耐人寻味,吞吞吐吐勉强的笑着,“对,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江时婉叮嘱秘书,“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打霜,路上小心开车。”
该做的礼节都做到了,尽管人人都能听的出她的语气里的冷淡和决绝,可还真的找不到任何能被诟病的地方。况且江浩声从头到尾都没有立场再去责怪她。人组走了之后,见江时婉抱着孩子要上楼,“妈,您也早点休息,天气冷多盖被子,天气太干燥,您也不要开太久暖气了。”
“嗯,我知道,只是婉婉啊,妈有些话觉得还是要跟你说说,你看你爸爸也挺费心的,对宝宝多好,你病着的时候,他其实也操了不少的心,毕竟是父女,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