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的动作迅速堪比被捉现场起身穿衣服,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阿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见他们两人都在客厅里,问闫文林:“闫先生,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闫文林沉着淡然的回拒,“不用了。”
江时婉届时从他身边站起来往楼上走,始终一语不发,脸上表情有些许尴尬。阿姨才从两个人的状态中瞧出点什么,心情撞破了夫妻两的乐趣,有些尴尬的回了房间。闫文林跟上江时婉,走到半道,裤兜里的手机响了。闫文林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下意识的看向江时婉。而此刻已经走到二楼走廊的江时婉,正扶着栏杆看他,扬了扬下巴,,“接啊,看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要睡觉?”
江时婉嗤了一声儿:“我说我要睡觉了?”
闫文林几步到了二楼,拐进了书房。脸色瞬间一变,沉着一双眼睛接了电话。藜麦朦胧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江时婉现在没事儿了?”
“谁让你拍下视频的?”
闫文林不答反问,冷冰冰的语气,将人美梦再次击的支离破碎。藜麦想是已经习惯了,痴痴的笑了笑,“我要是不发给你,你能知道江时婉出了什么事儿?闫文林,你为何总是不念着我的好?”
“你不敢说你不是有别的目的?”
藜麦咬着唇,“我确实有别的目的,如果不是有点东西在手上,你会愿意见我一面吗?”
闫文林不给她回应,她便紧紧追问。“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就当着你的面删掉这些视频。”
“见一面也做不到什么?”
他缓缓的笑了起来,听声音像是喝醉了,开始,慢吞吞的回忆往事了,“以前你对我还是挺好的,可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你,即便如此,我去追寻的,也还是没个结果,这是不是芝麻没捡到,反倒是丢了个西瓜。”
“以前,我时长都想要见你,但是知道你忙,所以不太敢打扰你,也鲜少有主动提出要见你的要求,这次,就当我任性一次好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低泣着喃喃。“虽然用的方式不太光明正大,可我没有恶意。”
“有恶意的人,通常都是这么为自己开脱的。”
“闫文林……明天晚上八点,地址我会短信给你。”
藜麦说的果断决然,不再给他冷言冷语拒绝的机会,直接掐了电话。闫文林回到房间的时候,江时婉已经去婴儿房看过闫睿轩,准备睡觉了。他洗过澡上床,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却明显没睡着的江时婉,观详着她脸上的伤,说:“明天估计就好差不多了。”
江时婉仍旧闭着眼睛,鼻子里哼了哼。吴老住着院,这天没见老二来看自己,电话也打不通。还是出去花园溜达的时候听护士在闲聊时候听说有个男的昨晚又是醉酒又是满身伤痕的被送到医院来。叫什么?叫吴坤来着。吴家老爷子差点从轮椅上翻了下来。从吴宇那儿弄清楚原有,立刻拖着一把老骨头到了吴坤的病房,也不管他伤重不重,拿起自己的拐杖懒腰就是一杖打下去。吴坤此时正在休息,一怎震骨痛意将他唤醒,他闷哼了一声,忍痛一把掀开被子怒视着来人,却见是吴老爷子。怒意生生的忍下去一半,静默的跟他爸大眼瞪小眼。吴老瞪了他片刻,二话不说又举起了拐杖。吴宇伸手去拦住,笑着说:“爸,你这再一棒子下去,他就真的要废了。”
吴老正在气头上,也瞪了吴宇一眼,反讥道:“那你岂不是要高兴得敲钟大告天下?”
吴宇笑了一声儿,意味不明,没反驳,也没当做一回事儿,松开了吴老的手。这时候才说:“爸,他昨晚是喝糊涂了才做出的混账事,你刚才那一下,大的他也不好受,小惩大诫。”
吴老捂着嘴咳嗽不停,连日来,因为那病,他身体情况急转直下,苍老了很多。到最后他缓过气儿来,直接说:“等你出院了,自己给我出国去。”
吴老示意大儿子将自己推走,可吴坤却是好没有点顺从的意思,咬着牙横着眼,冷冷的哼着声儿不服输:“爸,你年轻时,怕是也做过不是很好的混账事儿吧?要是没点胆量,你能混得到今天?你现在年纪大了,总想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却也不替我们小一辈的野心考虑考虑,毕竟虎父无犬子,有你做过的模范,我们哪能掉队。”
这一番话,听起来好像倔强好像凤城,但是却让吴老尤其的不顺耳。吴老劈手就指着他说道:“野心?去你的野心,你那是恶心!”
吴坤半靠在枕头上,不服的勾了勾嘴角。“以前,好歹你在外还能控制控制自己的言行,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下了降头还是怎么着,越发的不知道深浅,不知道天高地厚,女人何其多,男女之事儿我从来都没管过你,可你偏生点击上人家的老婆,这回还抢上了!”
吴老觉得说出来都丢了自己这张的老脸。“你这种人搁在古代就是强盗,是采花贼!有你这种儿子,我都觉得愧对吴家的列祖列宗。”
吴坤不屑道:“还列祖列宗呢,死了有不禁宗祠。”
“那你也别进吴家的墓园了,你也别享受吴家给你的一切了。”
吴宇站在一旁,等老爷子骂的差不多了,吴宇适时的开口:“爸,他还年轻着,有的磨炼,等他多碰点石头,做事儿就知道轻重了。”
“无论如何,你做人,还是没商量的。”
吴老叹息一声儿。吴宇摸了摸嘴角,不再说什么。出去之后,吴老让吴宇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让看护将他推回病房。闫文林下班之后本身有个应酬,局上收到了藜麦的短信,让他去酒店的某个房间。迟迟不见闫文林恢复,她还是担心他真的丝毫不为所动,就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