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小金银娃娃住处,小大姐和宋钟爱实在没地方去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钟爱要结婚了。“新上任的警备系统锄奸队长是表叔和表婶的孩子!当年日本人肆虐济南!表叔吃醋比吃辣椒厉害!孩子没得生,倒给其他人接生孩子!他们还有脸让叔叔死在济南!后来害死表叔那种人!实在没办法!表婶派他出海!你还满意吗?”
小大姐介绍道。钟爱困惑道:“这不还是舅舅嘛?”
“按年纪和辈分不是!跟颂莀和你一样!特别是跟你一样!”
小大姐给她布置婚房,悠悠荡荡地点起喜烟。“救命!”
上海码头边,牢里的坏人被放出来无恶不作,好人倒一扫而光,新上任的锄奸队长一拐一个,坦坦荡荡地单枪匹马杀出一条血路。“我回来啦!”
锄奸队长拿着名牌大学的履历,犯人冲进来搞破坏,小金银娃娃关上门,钟爱和小大姐因为老蒋血洗师门而躲起来,锄奸队长牺牲色相亲上犯人。“你!”
小金银娃娃大惊失色,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论辈分,钟爱公然失去好几个爷爷,气得锄奸队长一脚把他踹死在旋转门里。“不好意思!我打过日本人!叛徒没资格!人家在的时候,你们主子没得有呢?还总司令?表叔姥姥花木兰的时候,校长在干嘛?”
锄奸队长为了立威,在嘴上贴了毒胶,犯人没进旋转门便身首异处。“嗱?”
钟爱被扔上床,锄奸队长来上海做足伪装,钟爱怕他没清理干净刚才的毒胶,他直接撕破满头脸皮,露出一张英气风尚的皎容:“我是不是特别像表叔姥爷!因为自从他娶表叔姥姥!吃醋比吃辣椒厉害!而且当初表叔姥姥只吃过一次辣椒!”
“你随我?”
钟爱掀起被单钻进窝里,队长疲惫地掀开床边棉被说:“我太累了!改天跟你结婚!先睡了!”
钟爱无奈的侧倒跟他睡,这锄奸队长能干嘛?自己对爷爷奶奶来说太任性了吗?“你别误会!我的作用是把欺负哭太爷爷、毁了表叔姥姥的幸福的外国人赶尽杀绝!”
队长说完试着对钟爱有感觉?“你有这劲怎么不挽救上海?”
钟爱隔阂地穿起吊带裙深入被窝里安睡。“姓蒋姓钟别说姓啥?百家姓也解决不了问题!一个人打抱不平只能救屈指可数的人!就算只是上海也要为公打抱不平!我逆道回上海!一路杀过来!他们没救了!放坏人出来!爷爷没有了!”
队长眯眼越说越失眠。“我喜欢你!”
钟爱为了报仇,一心喜欢上警备系统的领袖,这事没那么简单,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槐雪才有国没有家。“你最喜欢的爷爷!我要娶你!”
队长侧身捥抱钟爱。“表叔姥姥的命令吗?小心爷爷奶奶生气!”
钟爱奶声奶气地鼓起唇角。队长像秀柏一样霸占自己的媳妇,钟爱惊狂柔顺地两手搭上肩膀扶着。“我还没上工就被你粉身碎骨了!”
队长飙泪嘶哑道。“表叔姥姥跟表叔姥爷是怎么过来的?”
钟爱无奈地回想。北方小宋宋菜地,扒出来的萝卜白菜又大又硕,开荤第一名,上交补身体,老资格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嗱!”
小宋宋抓到勾结空军的叛徒,被他们打入山崖底下,钟颂莀及时赶到,逆时针旋转,反而把叛徒摔死进沟壑里。“你没事吧?哥哥!”
颂莀违规整死了叛徒,但他们可害死过人,生死之际没商量。“我该叫你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宋宋拖坏了腿,趴山石边大喘气。“现在东北欣欣向荣!我们不能白待在那没事干!你该不会比钟爱的那位更上头吧?”
颂莀打烂反光镜,声响引来了外围大部队。“那是咱哥!老蒋的人一抓比吃过的饭还多!”
小宋宋制押腿肉,颂莀附身给他处理伤口。“宋排长!出什么事了?”
副官拽尸体上山,他们见他俩一个比一个讨厌的人害自己人一死一伤,怒发冲冠地刀枪相向。“这是我爸收养的孩子颂莀!”
小宋宋托着岩石站起身来,从尸体身上摸出一枚蓝底白面的太阳扣子。“莀姐!久仰大名!”
颂莀起来楚楚可怜地问道:“我爸妈是犯人杀的还是校长杀的?”
副官心平气和劝解道:“都是校长害的!”
颂莀颤抖着手,不顾脚底下崎岖尖锐,骤然下跪,小宋宋连忙匍匐攀附道:“姐!”
“我们家理所当然的来华有错!就算是为中国献身也不够!”
副官伸手阻止她磕头,挑哪没地整,小宋宋把她抱起来,膝盖下已被戳破了裂口。“你看你!”
“颂莀姐是日本人!”
不明事理的战士面面相觑,颂莀绝望的倒向副官。小金银娃娃拨通电话说:“以毒攻毒!”
“是!”
电话那头传来响彻网膜的答应,小金银娃娃拍话筒撂挑子翻越柜台。副官背着颂莀走下山道,颂莀一噘一震地睁开眼睛,忍着剧痛问:“舅舅!我们去哪里?哥哥呢?”
“我们要发扬伯父的精神!这样去做任务!”
颂莀欲依偎副官的情感,又畏缩着悬在空中,副官笑嘻嘻地说:“既然学伯父!怎让你白受委屈?”
郊区,黑人忍受刀劈斧凿关上铁门,对拉动窗口冲外怒吼:“走!”
小金银娃娃歉疚地看那咖啡色的皮肤中的眼眸,带领敢死队穿插包抄分割歼灭,却指示为了大众公物,需付出惨重代价。“为什么?”
钟爱哀嚎眼前他们一个个消失,队长带她进物资库,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振臂私语:“小爱!大家都一样!”
副官拖颂莀摔进水里,渔网迎面扑来将他们夹住。“你们没事吧?对不住了?”
百姓将副官放在草席上,颂莀搭上暖床养伤,自己忙靠墙歇息。“颂莀呢?”
副官紧张地触感草席,几近悬在半空起身落地。“你闺女没事!她走不了了!看你们西装革履,是干什么的?去哪呢?”
百姓端来鱼汤热水,供副官解渴,给受伤的颂莀准备饭食。“去北平找我姐!估计这会去上海了!”
副官舀一勺鱼汤油进水搅和,整一个行家。“你姐是干什么的?”
“她是女扮男装的女军人!现在条件好了!干什么都被嫌弃!改行带孩子也不给!不男尊女卑白流血了吗?”
“是!”
槐雪路过长江,听说副官带颂莀在这里,提溜一笼罐准确的走来。“妈!”
听颂莀梦呓,老百姓惊恐地打翻给她的饭菜,副官飞身接住满盘米粒瓜菜。“颂莀!”
槐雪倚门探视,掏出钱包交给坐在副官身边的老乡。“她是日本人?”
百姓畏惧慌忙将深藏的工具拿出来,颂莀摊下床抱紧槐雪,副官挡在他们前面:“抗战二十年不行吗?”
“日本人贼心不死!多少年哪够?”
一屋子人拿出镰铡锄锹,手抖脚擞地直指颂莀。“他们是畜牲!我们不是!她跟孩子们一样上刀山下火海!没有日本名字!在下钟槐雪!她叫钟颂莀!名字里的他们仨也不想伤害这孩子!”
槐雪护他俩出门,颂莀依偎副官失足摔倒在撑房子的岩石上,槐雪挡在利刃下,老百姓方才深信不疑地把工具收回屋后:“你们走吧!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副官欲继续抱颂莀,槐雪手抱颂莀,脊背副官,艰险走出长江。北京医院里,医生剪断多余的绷带说:“的确不能再动了!”
“谢谢!”
槐雪和副官拿出重金,颂莀在高山流水上受的伤,来这八成险截肢。就因为她是日本娃娃,槐雪初次没保护好她,就因为秀柏,她不用加入兵团。夜晚副官两手放进灶热胎,颂莀终于吃上一口饭,才知道自家前半生待中国有多不对。“干什么呢?”
槐雪有了夫君忘了弟,一把扯过副官的手心看,没把他的手烫穿就不是高科技。“没!没什么!”
副官嬉皮笑脸地拧紧牙关,槐雪甩掉他的手腕问:“你是不是喜欢上颂莀了?”
“没有!应该是跟你的惯遗症候!”
副官害羞的两手罩脸,发丝给他烫出声响。“你不能再欺负她是日本人了!”
槐雪有生以来极少数挑逗他的下巴尖,副官斩钉截铁地拍来拍去:“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是她舅舅!”
“当初我转正的时候,秀柏才逃婚!”
槐雪悠扬戴起了麦面红星军帽说。“这么说我有这个命咯!”
副官惊喜地揪住槐雪的皮带发问。“今年三喜临门!钟爱和颂莀嫁出去了!”
槐雪傲娇地撒开他的指甲,豪迈地贴上窗户说。“然后呢?”
副官像个小媳妇一样,失宠这么多年,亦忠贞不二。“我去跟哥姐说一下!不过不好意思麻烦!你俩结婚就行!没关系!她先喜欢的你!”
槐雪观望街道上的专车货汽,接着推论出定资排辈。“我只是知道她喜欢我!”
副官龇牙咧嘴辨析,槐雪拍一把给他的新衣服,快步轻声走:“你尽管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