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宋少爷!”
秀柏走进洞房囍寝,认为拿东西掀盖头不礼貌,索性两手抓起盖头的折角,慢慢揭开。按理说小覃应该是把花拴在身上,她是从大地方过来的,槐雪和两家又支持,就给她按了个公主凤冠。“老宋!”
小覃害羞的靠后掀被子躲起来。“我有那么老吗?”
秀柏满心满眼都是槐雪,可惜她不是女英雄,所以就没见槐雪。“你也没我年轻嘛?”
小覃掐算他们结婚都这样喜欢大美女小姑娘。“我这人是有多不济!我喜欢英雄!”
秀柏眼里想象槐雪躺床里,他不敢表现反抗,有先例可以不上床。“白老师是英雄!我也是!”
小覃像他爱槐雪一样喜欢他,却形形色色的应答。“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秀柏训斥她疼惜槐雪,当年在广州,槐雪居安思危满天下跑,自己去做苦力救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吃醋,现在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她跟死人凑合着过呢?却救不了人。“对不起!这是平津术语!”
小覃碎碎辩解道。秀柏悲鸣反驳道:“平津什么地方?”
小覃的眼珠脑袋都傻了,平津在她看来不咋的,曾是战争圣地,北平是槐雪的上司总部,也是他们的老家,都想不起认不出来了。遥想当年寥寥可数,天津不用说,若槐雪在这非扒皮不可。秀柏的女人从没辜负,她不要沾边仇人,她要回家。当然了,往事如烟,小覃也没说错。“你喜欢队长那样的人!我也可以去!免得将来自杀也不知道!”
秀柏摇了摇头,入座用花生瓜子摆出战场的模样。“你不自认是英雄?”
小覃苦笑起身,刻切地两手穿过他两肩腋下,甜美的怀抱心胸脊肌。秀柏想过试着接受她,根据槐雪的说法,鬼子爱好在这时候夜袭,所以他单手敲碎山头,剃给小覃剥壳吃花生瓜子。江津钟表店,槐雪匆忙走进仓库,从万千洋货中抽出日本人混进来的毒药。“轻拿轻放!”
槐雪差点忘了这种东西十分慎重对待,要不然把自己毒死在这也得不偿失。“姐夫!”
副官老泪纵横地望向秀柏,其他外国人非常反感他们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进去。要么他们拿毒药自己来祸害中国,要么他们拿毒药打内战,要么他们勾结日本人亡国灭族,没有哪一种可能是低于十有八九的。槐雪青面汗颜地扛出一箱酒,里面分装东北上海货,秀柏帮她摸索里面是什么构造,见槐雪掐着点不能再惹事了,以日本人的心理,要想脱险非把这里凿穿不可。“够了!”
秀柏掩护她眼疾手快的从货架上掰出日本货,给这么容易混进来,不如他们打下来的清酒鱼肉。槐雪在此可以理解,秀柏在此算怎么回事?难得跟日本人文斗,日本人何曾让过余地?平津山东南京东北上海都没放过。“司令说这种东西不用掏钱,救人要紧!”
槐雪尴尬地低头抬头,搬东西不可能,把货架抽走倒行。“快跑!”
秀柏闻到一股肝油味,略是用无数对沪宁换来的魔爪毒手,他话不多说抱槐雪上楼。副官闻见屋里的灯起物化反应,立刻关门打墙,这下正品不保,没法跟洋鬼子交代是有骨气了。“啊!”
槐雪难受的迅捷上床自保,秀柏想起当年并肩作战那会也这样,不屑避讳地挥去彼此的衣服,以免汽液侵袭。“你好美!”
秀柏心想事成,前天设想槐雪躺床上,她此时此刻像初见一样因为剧毒躺床上。“日本人不可能无聊到让我们这么干!他们一定是!”
槐雪纠结地里外挪动,秀柏深感旧情复燃的幸福,试用了房间里的热水,足够像以前一样祛毒,虽说无礼老土但为了变相的自相残杀,拿床具泼水摁住槐雪。“中国人的命要中国人的命!”
秀柏将沾了毒的床具衣物打包起来放桌子上死扣,扔地上的话,这里可是楼房。“谢谢!你又救了我!”
槐雪把床具都扔上桌子腐化,床里就剩她一个人和床框。“是你先来救人的!我也是!”
两人无助的困在房间里,秀柏像人参果一样在房间里忙来忙去,锁门,静观监视腐蚀的过程,等隔空殆尽后,守着槐雪睡在床架里。“江津撒野!司令睡不着觉!”
“大家都是自己人!川人不负国!”
楼下楼上的中外人若无其事来来往往,两人闷声憋气相拥亲吻,余光注意毒水有没有毁天灭地,想过不想打出这个房间,两人一无所有地待在帘帐内相爱,万一有人来收拾房间怎么办?“别打开!”
副官把服务生推出房门,秀柏窒息啐道:“槐雪!我跟你死在一起没什么!”
小大姐背手拿来一把伞,深吸一口气闯进去罩住腐毒的桌子:“没事了!”
“出去!”
秀柏和槐雪躺在地板上,副官半开门,递上花团锦簇的旗袍和红领西服。“谢谢你们!”
槐雪伸手拖进旗袍,一只手夹着肚子穿身上,秀柏不急于穿裤子,疲倦的倒头大睡。“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