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柏咬着唇瞪圆了眼珠,躺在病床里被测来电去,医生两手插口袋说:“你是该看得见了!”
槐雪昏昏沉沉地背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宋秀柏看什么不好,盯她倒是一流超清,为了她,畅行无阻地从医院跑出来扶住她。“秀柏!你的身体比我不好,现在怎么样了?尤其是这眼睛!”
槐雪脱离他病怏怏的怀里,积蓄力量掺搀他。“你说我身体比你不好?我们去吃饭吧!”
秀柏越说越生气,转而气消了要跟她独处。“我不要紧,你能吃什么呢?”
槐雪松手和他拉开距离,搓搓指腹眉来眼去地呢喃。几个同学从厕所里出来跑上去凑他们的热闹说:“钟槐雪!他是真残还是假残?”
钟槐雪咬咬牙说:“整一个车稀碎!你们要嫌弃!我告诉老师也没用!跟残联报警去!让代表来评评理!”
秀柏弯腰从车底下扯出一个抽屉,拿来一束花诚恳地说:“钟槐雪!嫁给我你会幸福的!”
“喂!你不要以为你残了就逍遥法外了!我们还是未成年人呢?你有没有眼力见?”
同学们不因为他是残疾人就不把他当坏人,伸手挡着槐雪,拦着她绕路跑开了。“槐雪!”
秀柏穷追不舍,槐雪急眼的摇摇头,他追来会被欺负的,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远去。清晨上学时间,秀柏静坐在校门口的牌前,槐雪猜想他为了自己折磨自己,果然见他没有回家的痕迹,心疼地上前回应:“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吗?好危险的!”
秀柏拖着风干的手搭上她说:“我要等你?进去吧!”
“你要等我多久?”
槐雪扯下他的手,怕他意乱情迷的非礼。“我等你一辈子!你也要等我!”
门卫盯着这个有毅力的残疾人,谁都知道他喜欢槐雪的理由,再这么办就过分了。同学们知道槐雪的好,拉她进校门:“钟槐雪!应该让残联管管他吧!”
槐雪偏心解释:“已经管了他十年了!这就不错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同学们奇疑地问道。“那天他看不见到处撞!撞到我以后就看见我了!这给他伤的那个!你们知道的!不是亲生父母,长大以后全叫爹妈!就算是婴儿!能者多劳!”
“这得连精神病院都去了吧!”
同学们不怀好意地呼喊道。秀柏依身在校门口的校名前静候,门卫看不下去了,带他到附近栖息一下,他眼前一亮,立即为她做些什么。“钟槐雪同学!”
槐雪漫长的思路被打断,她抬头时脑海浮现秀柏凄苦的身影,起身走出书山说:“我是!”
“外面有一位残疾人先生找你!出来一下!”
老师面色不悦地犹柔扭腰,让槐雪破例走出校门,秀柏悲凉的倒在椅子上,她焦心意切地环抱他,为了她,他没有偏见的想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