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悠,如果你是想用这种办法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打掩饰,你趁早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别把我当傻瓜来骗!”
冷雪慕停下车,转脸盯着许若悠,语气森然的说了一句让许若悠觉得莫名其妙至极的话。许若悠错愕又惊讶,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龌龊事了?”
许若悠拧着眉,语气不虞问道。冷雪慕盯着她,森冷的笑了一下道:“许若悠,我看你用不着做什么导演的工作了,直接做演员不是更好,你的演技根本不需要训练,随随便便,就能信手拈来,不是吗?”
许若悠眉头皱的更紧,沉声道:“冷雪慕,你又胡说八道什么,我做什么了,你有话说清楚!”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明白,用不着我来说,我也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不过我警告你,我们冷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家族,你最好注意的行为,别给我们冷家的门楣抹黑!”
冷雪慕冷冷扔下一句,便重新将车子飞快的开起来。冷雪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许若悠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索性不想了。约莫一个小时以后,两人抵达了离拍摄场地最近的医院。冷雪慕下了车,把许若悠从车上拽下来,扔给医生,吩咐一句:“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便消失不见了。许若悠被拉着照了x光,做了B超,甚至连CT都做了,那些医生才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结束了检查。而在她检查的过程中,冷雪慕站在走廊,靠在医院的墙上,脑子里却反反复复回放着许若悠从秋千上摔下来的那一幕。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心里涌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感驱动着他根本一秒钟都不曾犹豫,便径直冲到了许若悠身体下面,给她当了肉垫。在那一瞬间,他所做的一切即是条件反射,也是一种几乎本能的动作。连同之后心里的愤怒和焦躁,都是因为惊慌失措,甚至于惊恐到心有余悸。那个女人,那样的一个女人,明明他该对她毫不在意的,可为什么,她就是那么容易就能扰乱他的心绪。冷雪慕下意识的捏紧了拳,手肘和膝盖的疼痛似乎又加重了几分,可他这会却一点也不想去包扎,心里唯独担忧的,还是那个被他送进急诊室的女人。等许若悠从急诊室出来,看到的便是冷雪慕靠在墙边,一副焦躁,又有些疲惫的神情。许若悠心头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微微一颤,又顿时柔、软起来,刚才他在车上的恶语相向,便顿时被她完全抛在了脑后。“我检查完了,该你去检查了。”
许若悠走到冷雪慕身边,一字一句说道。“用不着!”
冷雪慕冷冷扔下一句,抬起脚就要离开。可能是靠在墙边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时间太久,他这猛地一动弹,膝盖便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一样,冷雪慕整个人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许若悠忙伸手扶住了他。冷雪慕感受着从许若悠的手心里传过来的温度,不知为何,刚才那焦躁不安的,甚至有点恼怒的心情居然在这一瞬间平复下来。“你没事吧?”
许若悠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没事!”
冷雪慕直起身子,将手从许若悠的手里抽出来,冷冷说道。“怎么会没事!”
许若悠却一点也不信,她反手抓住冷雪慕的胳膊,径直拉着他往急诊室走去。冷雪慕拧着眉,本想直接甩开许若悠的手的,可看着她那副焦急又担忧的神情,一时间,便又不想松开她的手了。等许若悠拉着他进了急诊室,冷雪慕再想离开,便没那么容易了。等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将冷雪慕的上衣和裤子剪开之后,许若悠的脸便顿时惨白如纸。那几乎血肉模糊的膝盖和手肘上鲜红的颜色刺激着许若悠原本就不怎么坚强的心脏。她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双手揪了起来,而那双手,必定是属于冷雪慕的。许若悠觉得气恼,又心疼。他明明伤的这么重,却带着她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医院,做了一堆无用的检查,岂不知,最该做检查的那个,根本就是他才对。等医生处理好伤口,给冷雪慕的手肘和膝盖缠上纱布,许若悠才觉得那刺目的鲜红色带给她的冲、击稍稍减弱了一些。和冷雪慕一前一后走出了医院,不等冷雪慕说话,许若悠径直上了驾驶座。冷雪慕盯着她看了半响,才有点不情愿的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你去哪?我送你。”
许若悠觉得肚子里窝了一堆的火气,说话的语气也有点不太好。冷雪慕扬起眉看了她一眼,却半天都没说一个字来。许若悠侧目盯了他半响,后者索性直接闭上眼靠在了车上假寐起来。许若悠焦急窝火了半天,便只能硬着头皮,先将冷雪慕带回剧组了。拍摄的场地在剧组所租用的酒店后面,许若悠带着冷雪慕回来,暂时又不想惊动剧组其他人,便只好带着他先回自己的房间。“你现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许若悠指着房间的沙发说了一句,转身正要出房间。“我什么都不想吃,你用不着献殷勤!”
冷雪慕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在她的身后响起。饶是泥人也该有三分火星的,冷雪慕这样的态度,实在让许若悠十分火大。“冷雪慕,胡搅蛮缠也该有个限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最好一次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懒得猜你那点心思。冷雪慕盯着许若悠的侧脸看了半响,才闭起眼,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许若悠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份客房服务给冷雪慕,只是觉得他一大早就赶来了这里,肯定是没有吃过饭的。等东西放在了冷雪慕面前,许若悠瞅着他那不紧不慢睁开来的眼睛,看着他眼底闪过的那抹嘲讽和冷峭,到底还是不明白他这忽然抽的是哪门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