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悠点头道:“我当然相信冷大哥,他相信人我自然也相信,只是这几天冷雪慕好像总瞒着我头疼发作的事情,我心里也越来越担心,害怕是因为我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会……”“不要胡思乱想!”
上官芊绵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拧着眉道:“都吃了这么多次亏了,白乐笙那个女人的话你怎么还会这么深信不疑,她说这些目的很明显,不过想让你主动离开冷雪慕,甚至希望你们因为这件事生出些嫌隙来,如果你还要相信她的话,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吗?”
许若悠抿着唇道:“其实我也明白这一点,可是我实在没办法看着冷雪慕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有时候半夜他会忽然头疼醒来,却为了怕我知道,一个人跑去阳台,我想帮他,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想照顾他,可又怕自己一旦靠近了,他的病反而发作的更加厉害……”许若悠已经记不清有几个晚上冷小离是半夜从枕边爬起来跑去阳台的,他那么痛苦,可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她想靠近,又怕靠近了反而会加重他的痛苦,所以她只能成全了他的心意,佯装不知道,可是心里的难受,却一天一天的堆积起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今天把这件事告诉上官芊绵,许若悠终是忍不住哽咽起来,她红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想要停下来,可眼泪却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似的。上官芊绵见她哭了,忙帮她抽纸巾,微微皱眉道:“怎么还哭了,快别哭了,雪慕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帮他找到药的,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你自己。”
“相信我什么?相信我不是祸害他的源头吗?”
许若悠哽咽着说道。“呸呸呸,什么祸害,什么源头,胡说八道什么,你要记住,你是冷雪慕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是注定要陪他走过所有艰难险阻的人,你的陪伴才能给他对抗病痛的勇气,倘若你离开了,只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高兴的是白乐笙,但受伤害的却是你和冷雪慕,甚至还有梓昀,你明白吗?”
上官芊绵极力劝说。许若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忍心看冷雪慕难受而已,想起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相信我”,她终于止住了哭泣,咬着牙道:“好,我信他,也信我自己,我就不信一个白乐笙,几句话,一点点病痛就能拆散我们,就能打败我们,绵绵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的,这一次,我非要跟那个白乐笙斗到底不可!”
“这就对了嘛,没这点勇气可就不是我认识的许若悠了,放心,我挺你!”
上官芊绵笑着说道。“对了,你刚说你发现白乐笙说的话和什么事情有联系,有什么疑点吗?”
上官芊绵想起许若悠刚才没说完的话,开口问道。许若悠点头道:“其实三年前在那个酒店里,单依依和雪慕都被白乐笙喂下过一种药剂,那种药剂很神奇,就算再尖端的仪器也没办法检测出来它的成分,所以单依依才会被定性为心脏病猝发而死,而冷雪慕也被定为不小心发生的意外,然后这件事就被白乐笙一个人颠倒黑白,拿着这件事当把柄,来威胁我离开雪慕身边。”
“当初没有证据,我没办法,为了保护雪慕,只能离开,可现在有了证据,我们又因为治疗雪慕的药可能在她手上,所以投鼠忌器,没办法行动,这两件事之间,当然不会单纯只是巧合而已、”“你的意思是说,白乐笙主导了这一切,白乐笙知道单依依的事情会败露,或者说她担心冷雪慕不会跟她结婚,不听她的指挥,所以她才提前喂给他吃了药,好在现在可以威胁咱们,并且控制雪慕,对吗?”
上官芊绵听完许若悠说的话,瞬间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反问道。许若悠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的。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药剂’!”
“药剂?”
上官芊绵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重复一遍。许若悠继续点头道:“对,就是药剂。我们试想一下,白乐笙只是一个演员,混迹在演艺圈而已,可是她交友广阔,在很多圈子都有熟人,那么这种罕见的药剂,是不是就是她所认识的某个人提供给她的呢?”
“对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悠悠!”
上官芊绵点头说道。许若悠继续道:“既然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如果我们可以找到他,或者找到那种药剂的配方,是不是就有可能制作出治疗的药剂来呢?”
上官芊绵连连点头,道:“没错,是这样的没错。”
许若悠微微蹙眉道:“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白乐笙身边的那个人似乎藏的很深,根本不容易找到。”
上官芊绵冷笑道:“只要有这个人存在,就不怕找不到。你放心,现在单依依的案子有了新的发现,对方也不可能不紧张,在短时间内一定会有所动作,只要他有动作,就一定会被雪慕找的那些人发现,他们可都不是一般的警察而已。”
许若悠点头道:“这一点我很明白,只是如果一旦冷大哥派的人找到了对方,对方不肯把药剂拿出来,也不承认曾经制造过那种药剂又该如何是好?”
“毕竟,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些药剂是从对方手里出来的,只要白乐笙守口如瓶,这件事就牵扯不到那人身上,不是吗?”
上官芊绵拧眉道:“你说的也是个问题,可目前我们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只有找到那个药剂师,咱们才能占领先机,不用每一步都被白乐笙牵着鼻子走不是?”
许若悠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也不知道赵厅长那边现在有没有消息。”
正想着,许若悠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许若悠拿出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摁了接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