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渐渐的,才有了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干脆就让萧记者带梦灵姐去呗。”
一旁的江野怂恿,“要是萧哥在,说不定还能配合治疗,岂不是事半功倍?”
话是这么说,真要我做决定,仍是有些踌躇。向来捧在手心里怕化掉的宝贝疙瘩,就这么交给别人,真是难过那个坎儿。望着陈梦灵眼巴巴的样子,再加上江野助攻般的敲边鼓,我终究还是松了口,同意让萧柏带她去这一趟。“哇,荼荼好棒,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捧着我的脸颊,陈梦灵和热情的小狗一样,叭叭地迅速盖了两下章,笑得见牙不见眼。——从家中离开,我和萧柏同行走着,一路上都在絮絮不绝,仔细吩咐着平时要注意的情况。“她胆子很小,尤其不要轻易让她接触到陌生男人……还有,如果她路上突然发病,你一定要立刻联系我……”好脾气地听完了我的叮嘱,萧柏朗声一笑,“放心吧,我现在对灵灵很有信心。等到治疗完回来的时候,一定能够让你刮目相看。”
“但愿吧,”双手插在口袋里,我怅然叹了口气,“治不治得好不是最重要的,哪怕她这么傻傻的快乐一辈子,总好过……”后面不吉利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了。安静了一会儿,萧柏扭头问了一句,“听苏晓曼说,你和FENG氏的封总是——是吗?”
他没有挑明称谓,不过我们都心知肚明。冷不防问了这么一句,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而且,虽然苏晓曼是喜欢八卦两句,但并不是个大嘴巴的人。她知道我和封寒北的事情这么久,从未和任何外人提及过,怎么会突然告诉了萧柏?眨了眨单眼皮,他一笑带过,“不用紧张,我只是单纯的有点好奇。其实灵灵也很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冬夜的寒风很冷,老旧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晕,静静地看着我们两人走近,再走远。呵出一口白气,我缩了缩脖子,故意唱反调地回了两句,“谁说的,封寒北也不一定是个好归宿吧?有钱人总有些怪脾气,他这个人又凶巴巴的,难伺候。”
这就是我的小小坏心眼了。一方面,我没什么胆量,只敢趁着某位不在的时候小小吐槽他一把;另一方面,谁让封寒北在外面的形象太好,无论男女都对他津津乐道,搞得我太有压力。最好的是,所有人都怕他,畏惧他,不敢靠近他。然后,我才好独占他的好,闷声发大财嘛。神游天外之际,没想到旁边的萧柏接上了话,“陈荼,你可不要抱着这样的念头啊。珍惜眼前人,你可别又错过了他。”
脚步一顿,我脚下踩烂了一片枯败的黄叶,发出咯吱一声响。望着身边犹无所知的男人,我慢慢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