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前...莫为危时便怆神,前程往往有期因~苏苏的迷茫来自于还看不清一些事物的本质,她不知道即便做出了最大的善意,敌意依旧存在,这时的善就成了滋生恶的土壤。苏苏只是用了错误的标准去衡量蓝湖诸国间的事,以至于把自己陷进去,一时无法自拔。回去的路上,苏苏还是六神无主,路边的花花草草无意间闯入眼眶,她停下脚步,多希望自己就是这些花草,无忧无虑生长,自由自在的生活,内心不由的羡慕起来。一朵早开的花吸引了苏苏,不自觉的走近,不留神踩到了周边的小草,小草无辜的躺在脚下,因为花而伤了草,也许大多数人不会在意,他们只顾欣赏美丽的花朵,可小草何错之有要承受这些,难道花就没责任吗?那么花是否该开在此地呢?没有小草环绕的花还会美丽吗?如果不恋花也许小草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可花已经开了。苏苏在想若没能让百姓生活好,这个刺史还有什么意义,她试图把小草扶起来。遂尼回到东福国,趁着最后一批粮贸船狠狠的运了一批东西,苏苏远远注视着他们把东西搬入小岛,做着该做的事,遂尼和乘刚他们依旧斗志昂扬,似乎丝毫不受禁令的影响,他们真的不担忧吗?还是完全不在乎,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晚上厉来索索和道之聚在一起讨论当前形势,厉来告诉道之苏苏来过,随即问道:“苏苏看起来很颓废,会不会有事。”
“应该没事,苏苏离开学堂不久,有些事需要时间理解。”
道之。“她没上过战场,无法理解蓝湖上斗争的残酷。”
索索。“有些事还是不经历为好,阎老给了她公正善良,似乎有意避开了蓝湖上的罪恶,她才会拥有一颗纯真的心。”
道之。道之希望苏苏能远离国与国之间斗争,斗争是不择手段的,很多是不光彩的,不能为外人道的,无法上台面的,即使要上台面也需要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谎言才会存在。“将军怕她过多的了解罪恶后,颠覆了原本的信念。”
厉来。“她原本的信念将来会是东福百姓的福祉。”
道之。“那倒是。西禄国的粮食禁令是要置我们于死地,苏苏担忧也正常。”
厉来。“他们如此蛮横霸道,也欺人太甚了。”
索索。“他们向来如此,以前是对罗刹国,只不过这次轮到东福国的头上才感觉特别的痛。西禄国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本国谋利,即便对东福国发动战争,站在他们的角度也无可厚非。如今的蓝湖还是以国家来划分,国家不同就有各国百姓之分,各国君主都是为本国百姓谋利。如果诸国能够互相尊重,共同发展,各国百姓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当然最好,可现实不是,各国有差异,有差异就容易产出冲突。各国都希望强大,且永远保持强大,强大才能捍卫本国权益不受侵犯,甚至侵犯他国权益。早期的罗巴国是这样,东瀛国梦想过这样,60年来西禄国也是这样,相信他们是不会改变的。”
道之。厉来补充道:“国家的强大有两个根本方面,一是大,所谓大就是人口多面积大,二是富裕。国家的大小有限度,人口多地方治理就难,不能有效治理就很难让国家富裕。这些年他们扶持的几位尚书一大作用就是阻碍东福王实施富国的政策。”
道之接着说道:“如果无法满足大且富裕,就要在大和富之间权衡出最佳状态。西禄国当年没有占领我们也是明智的选择,经历过战争的东福国一穷二白,最大的问题是百姓的生存,占领并无益处。现在不同了,西禄国出手也证明东福国这些年的道路是正确的,如今为了保持西禄国在蓝湖中独霸而采取制约他国的措施也是对本国负责,如果换成罗巴国也会这样做,任何国内的百姓都不会反对。”
厉来:“记得西禄国一位丞相曾说过,为了利益,他们撒谎,他们欺骗,他们偷窃,他们威胁,他们破坏,他们战争。”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战斗到底。”
索索。“要想东福国发展,百姓生活更好,只有战斗才能获得。”
厉来。“粮食禁运目前还没什么影响,明年就有影响了,后年影响会更大,我们时间不多了。”
道之。“原兵部尚书死了,户部尚书赋闲在家,其他三位尚书会不会乘机捣鬼。”
厉来。“其他三位尚书想捣鬼能力也有限,恐怕这个户部尚书赋而不闲,几件事不妨连起来想想,就知道他们的目的。”
道之“南部骚乱,粮食禁令,目的都是逼迫陛下让户部尚书恢复原职。”
索索。“看来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决不能让户部尚书还朝,如果回朝,他们就有4位,陛下这边3位,他们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左右朝政了。”
厉来。“即便户部尚书在,粮食禁运也不会轻易解除,他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
道之。“我也是这么认为,户部尚书只不过是一个小棋子,不是棋手,棋手是西禄国。”
厉来。“如果我们扛不住,倘若户部尚书还朝他们势必反扑,一旦报复,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几代东福王的努力恐怕不久就要毁于一旦。”
道之。“这些年陛下也太难了。”
索索。“做一个寻常百姓其实是很幸福的,权力对应着责任,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付出的就越多。大多数人只看到权力的魅力,却忽视了责任的沉重。如今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是危险也有机会,我们只能靠自己。”
道之。“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死了之。”
索索。“是要战斗,但也不能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厉来。“如果输了,我们死了没关系,还牵连了东福百姓。”
道之。对于道之他们来说,生活就是战斗,无处不在的战斗,输不起的战斗。每次战斗他们都做了死的准备,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次不同,如果输了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负担得起的。“现在该怎么办?”
索索。“粮食禁运是缓诏,西禄国还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我们现在最缺时间,遂尼那边进展的如何?”
道之。“禁运粮食后,运输中断,遂尼没有停,希望不要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厉来最后感叹了一句。索索和道之抬头看着厉来。粮食禁令让蓝湖的局势更加的紧张,牵动着各国朝廷,有的静观其变,有的蠢蠢欲动,有的有苦难言,大家又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