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送的这些零食不合你口味?”
离开服装厂,走在路上,杨明清见沈春玲全程沉默,便开口疑问道。“不是。”
“那你怎么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
沈春玲苦笑:“我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
“嗯。”
沈春玲吃着绿豆饼,口吻温柔道:“服装厂,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杨明清并没有在意过多,他现在只想着尽快把工单任务全部谈完,早点回公司办公。但往往人们所期待的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完成。杨明清和沈春玲走遍了整个海市体育俱乐部,找了好几个招商高层商谈合作事宜,可对方都冷漠地表示,俱乐部已经不接任何外来工单了。甚至其中有一个鼠头鼠脑的招商高层二话不说就叫保安赶人,还不屑冷笑地表示道:“既然已经错过了一次招标,给过机会不中用,那么春袖服装厂就没有与俱乐部合作的资格了,我们可没有这么多闲时间陪你们玩躲猫猫!”
“靠!”
出了俱乐部,坐在街道边的栏杆上,沈春玲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怒鼓鼓地说道:“这帮人怎么回事啊?我家的服装厂也算是业界出名的生产商了,怎么他们连个机会都不给?还他妈赶人?鄙视谁呢都!就不能爽快一点答应合作吗!”
杨明清摇头苦笑道:“谈合作没这么简单的,要真这么简单,你觉得总经理还会麻烦你吗?”
沈春玲舒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服装厂谈合作很容易,现在看来还真没这么顺利。”
杨明清感慨:“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
沈春玲抹了抹汗,面色略显疲惫,不过她的眸中却依旧裹挟着坚定的目光。“我才不信,我一定要把合作谈下来!”
说罢,沈春玲便昂首挺胸再度走向俱乐部,一副重整旗鼓的模样。“行了,就别去了,按当下的情况是没法谈成的。”
杨明清无奈叹气,拉住了沈春玲。“我不会放弃的,你不要拦我!”
沈春玲愤愤道。“我不是拦你,我是建议你能换个方式谈合作。”
“换个方式?什么方式?”
沈春玲满目疑惑。“你忘了吗?我可是PP内部员工,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杨明清说着便掏出了手机,准备拨号。沈春玲愈发疑惑地问道:“PP内部员工那又如何?PP不是聊天的吗?跟这个服装订单合作又有什么关系?”
杨明清瞥了沈春玲一眼,似有深意撇下一句话。“PP软件并非只是一款聊天工具。”
在沈春玲疑惑的目光审视下,杨明清用手机打进了公司座机。曹正接了来电:“喂,杨总,有什么吩咐?”
“我刚给公司服务器发了几个工单合作投标书,你跟马星把投标书发到PP聊天界面,留下我的手机号码,推广出去。”
“好。”
挂了电话后,杨明清便点燃了一根烟,静等来电。沈春玲一脸疑惑:“你刚给谁打电话了?”
“PP公司员工。”
“也就是……你的同事?”
沈春玲皱眉:“可也不对啊,听语气,你怎么好像是上级领导似的?你在PP公司是什么职位啊?”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啊,你是我的朋友嘛,我得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我不是领导。”
杨明清吐出一口烟:“我只是PP公司里头手握着一丁点权力的员工罢了。”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杨明清不想让沈春玲知道他的身份。要是让沈春玲知道了他身为PP公司老板,恐怕沈春玲日后肯定会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于是杨明清便打算继续隐瞒他的身份。但沈春玲可不接受杨明清模棱两可的回答,硬要追问,杨明清实在是被问得烦了,好在这时手机响了,杨明清便打断沈春玲滔滔不绝的问题。“行了行了,别问了,我先接个电话。”
杨明清说完便接起电话:“喂,哪位?”
“杨先生,可还记得我吗?”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微笑的声音。杨明清微微皱眉,颇感熟悉,试着反问道:“你是……张啸?”
“哈哈,鄙人真是有幸能被你记住。”
杨明清心生疑惑。张啸是海市的商人,之前打黑除恶事件发生之前,曾跟杨明清见过一面,还帮杨明清解围了一些事情。按理来说,张啸不应该知道杨明清的手机号码,两者也没有什么往来,怎么现在张啸却打来了电话?“张先生,你这是……”杨明清还想问问张啸的目的,张啸却是主动说道:“杨先生不必忌讳,我是在网上看到了你发布的信息,这才想要联系你的,你那运动服的工单,我可以当你的承包商。”
一听这话,杨明清便是面生惊疑,没想到自己让曹正发布的工单,竟然引来了张啸这等商人的联系。“杨先生,见一面吧,我在燕云酒楼等你。”
“嗯,行吧,我这就过去。”
杨明清应允着,随即挂了电话。“喂,你到底回不回答我的问题啊,究竟你在PP公司里是什么身份啊,你……”沈春玲见杨明清打完电话了,便又刺刺不休地问道,杨明清赶忙打断了她的话,声色严肃道:“晚点再说吧,你如果要谈好合作的话,现在就跟我去一趟燕云酒楼吧,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工单有着落了。”
一个小时后。杨明清和沈春玲来到了燕云酒楼,张啸亲自在门口接见,并把两人请进了包厢房中。“鄙人在网上看到了PP软件里发布的工单推广,见是杨先生所托,便考虑着能助上一臂之力,促进工单落成,我与海市体育总长尚有一面之缘,若是杨先生有所需求,我可助你牵成这笔合作,你看如何?”
刚落座,张啸便开门见山道。“那就多谢张先生所助了。”
杨明清拱手答谢,纵然他对张啸有所感激,可他想不明白,张啸为什么要出手帮助呢?又为什么,张啸会认识体育总长呢?这也太巧合了吧?明显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