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劫/爵临孤独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疲倦啊,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漂浮不定的生活了。我要抓紧改变。“嘿!女哥!你回来到底是要找什么?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问了你一路都神秘兮兮的。”
秦瞰天知道白宇轲是个捉摸不透的人,但是关键时刻非常可靠,所以拉自己到这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此时秦瞰天不太活泛的脑袋难得的正在思考。自己硬要陪着白宇轲来他家找东西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一些人,因而想试试求得白宇轲的援助。自己本身战力强悍,再拿件趁手的家伙是没有什么怕的,但是敌人太多还是很可能会导致顾头难顾尾的尴尬境地,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秦瞰天惹祸白宇轲忙,白宇轲犯险秦瞰天帮,这些年显然已经成了天经地义之事。“我知道你又惹麻烦了。但是要等我找到那个东西再说。”
白宇轲走进了小屋,不自觉的对着一屋子的空气深呼吸。不是多么清新的空气,甚至有些异味,但是味道让他觉得很亲切。秦瞰天跟在白宇轲后面,那比白宇轲高出一头的身高和凶神恶煞气质让秦瞰天和白宇轲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跟你要去琼岭有关吗?如果是钱的话出去打一架就有了啊。听说北区的胡强那边最近征集人手去护矿,光人头费就一天二百呢。”
秦瞰天活动了一下粗壮的臂膀。一天二百块钱人头费在华安确实很高,足以让许多无业人员垂涎。这里说的矿都是被私人承包的,护矿队的任务就是用暴力驱逐一些偷偷盗矿的农民或者无赖,所以需要招流氓混子之类的人护矿,这样才能镇住那些有歪想法的人,但纵使这样也很难阻止那些想钻空子的人,护矿队与盗矿者的磕碰不可避免。所以钱打一架就有了,但这钱来的绝对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容易,一般的小混混可能赚点钱都搭在诊所或医院了。华安这个地方并不是像它的名字那样繁华安宁,相反的,这里的社会治安一直很混乱,黄赌毒黑泛滥不堪,本性老实的有钱人大部分都选择搬走,只有一些低产户和低文化水平的无业游民居住在这里,这也使得华安镇面貌更加的丑陋,斗殴滥赌抢劫盗窃等事件几乎天天发生,不过却没有人管理,法律有时候可谓是一纸空文。偶尔也有临城县空降的某些政客,妄图要在这里来一次大清理来搏得政绩,也就是针对华安绝大部分居民——不法分子,可是华安镇这么多人的事那用得着他们外人管?一调查发现没有一个是好人你能怎么办,能抓几百人,那你还能抓几千几万人吗?就算真那么干了也治理不了。三岁小孩都懂得法不责众,只要闹事不闹出华安就几乎不会有人管。然而以上所述都是华安镇的底层画面,在金字塔的尖端则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样子,大佬们几乎已经不怎么玩身手了,他们多数都是玩脑子的,御人有道掌控人心、目光长远纵览大局,总是以最小的损失某去最大的利益。他们有组织非法抢矿护矿积累原始资金的,有靠职业要账更有对外私售枪支毒品发家的,而华安的混乱恰恰成为了他们飞黄腾达的保护伞,如此如此的例子数不胜数。就连市长都和许多黑社会性组织牵扯不清。白宇轲愣了愣神,这才注意到秦瞰天身后一直都跟着一个人。“算了歇一会再找吧,先说说你,你到底惹了谁?还有你带着的这个小弟是什么时候收的,还是个小孩?”
“他?”
秦瞰天回头看向了身后那个年轻人,不屑道:“一个倒霉蛋罢了!我在小巷血拼的时候这个小子恰好也在那条巷子里不知在鼓捣什么,那帮人以为他和我是一伙的。后来因为我身上有伤,他们一伙用人数优势打赢了我,就把我和这个小子一块儿揍了。。。艾玛我tm想笑啊!啊哈哈哈!居然有比女哥你还倒霉的人!”
“我嘞个天坑,挨打了还笑的出来?感谢你的皮糙肉厚救了你吧。还有无辜被打的这位小兄弟,准是要讹上你了,不然他为毛一直跟着你。。。”
白宇轲耸了耸肩,示意秦瞰天尽快动手解决他身后这个麻烦。秦二货怎么搞的,让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跟了这么长时间,虽然那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可谁知秦瞰天身后的那个人见此情形先一步快步走上前来,一脸献媚地说:“哥,你可能误会了!请听我解释,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偶然发现这位秦姓大哥英俊潇洒身手不凡,于是便一直想找机会结交一下,可不成想半路却出了那桩子事,然后嘛……结果如你所见哈,这也算是无甘共苦了,咱交个朋友呗。”
年轻人透过眼镜片撇了秦瞰天一眼,而秦瞰天却好像是受到了表扬一般,露出了一幅极度自信的笑容:“哎别说,你这小孩还挺有意思!说话中听!”
“嘿嘿嘿。我这人从小就爱说实话!”
四眼年轻人疑惑地望了望白宇轲脚边这只有些与众不同的“小黑猫”,正思考着什么,突然想起了来意,笑着说道:“啊……秦哥,还有这位‘吕哥’是吧?是这么回事,我刚来华安不久,在这边也没有根,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哎呀你早说啊,这么屁大点事问你一路你都不开口呢!”
秦瞰天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自己按摩了一下肩膀,顿时觉得这个四眼怎么这么腼腆。白宇轲轻轻地笑了笑,拨开了额前的碎发,道:“小伙子,我俩就是个无权无势的混子,你要真想交朋友我们也可以,只不过有点啥事是真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四眼接过话茬道:“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有点事,但身边又没有可靠的哥们儿所以才求到你们,但你放心,赚钱的活肯定不会落下你们。我对朋友一向很慷慨。”
说罢,四眼递过来一张名片。“你是爵临水吧的?”
我看着名片上的logo标识皱起眉头。“对,那是我的产业。”
四眼点点头,和善的笑道:“我叫侯爵,爵士的爵,两位哥有空可以来找我,我备上几瓶好酒等着你们!”
提到爵临水吧我就想起当时白袍女坑我的事,很容易就联想到这个小老板跟那些警察可能有什么关系,总之我对他已经一点好感都没有了。“不必了。你走吧。”
我当着侯爵的面撕掉了那张名片,拽着秦瞰天就走进老房子。只留下一脸尴尬的侯爵站在那里。“怎么啦突然,甩他脸子干嘛?”
秦瞰天问我。回头看向侯爵,发现他脸色阴沉。“可能就是他,前些日子联合警察坑我,我差点就栽了。”
“他?不能吧。”
秦瞰天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去找诈谎兽玩了,这只一直跟着白宇轲的野猫令他十分好奇。他一边低头找寻一边嘟囔着:“女哥又犯病了,总疑神疑鬼的。本来长的就不像个爷们,再加上这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哪个妹子会看上你,一辈子老处男可咋整。”
我同样也没理会秦瞰天的调侃,在乱糟糟的屋子里继续翻找着。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找到老房里的一样重要的东西——之前托朋友伪造的临县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和引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