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问责的人。问松虽说听他一再羞辱结丹期,心中不舒服。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提醒自己一定要公平公正,莫要感情用事。此时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带领大家去青冥幻境,不然因为一件事而耽搁了所有人的幻境试炼,抹杀了一些新弟子的前途,他是万死难辞其咎的。“郎师弟、东方师弟,你们二人都先消消气。有什么事等从幻境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不然,耽搁了大家的前程,我想你二人也是不愿意的。更何况你二人都是新弟子中翘楚,若在此事上耽搁,自己的前程为免也受损。”
“问松师兄,我知你是好意”,郎世天道:“但如此背负着不明不白的罪名,我岂能入幻境中好好发挥?”
东方隽臣看出了郎世天的战术。他正是用青冥幻境一事来做挡箭牌,以便他能够从此番对质调查中脱身。其实当时他提出这个对质要求时,就没想过问松能够当下答应。他非常清楚,对问松而言,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去青冥幻境。“师兄,我自然知道,去青冥幻境是头等大事,我们不能够因为一己之私,而耽搁了其他弟子们的前程。只是,郎世天他如此巧言善辩,若是不在此时将事情弄个明白,只怕他会耍花样的。更何况,在此时我若大义松口,说是回来再查,郎世天岂不是要咄咄逼人,说我们心虚了?”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问松,也至少将郎世天在此时能做的应对给堵回去了。问松思量片刻,道:“这无妨。东方师弟,你是为弟子们着想,深明大义,这点我自然明白。当然,郎师弟的着急也情有可原。这样吧,今日就由我来做个决断。咱们先将此事搁置,一同去往幻境,回来之后,我必定第一时间禀明学院,彻查此事。”
“师兄此安排,固然是好,我是很敬服的”,东方隽臣道:“只是,试炼中时间充分,郎世天又向来财大气粗,且在帝都里也有人脉。若是趁着此时,收买各位在场同门,使得他们在回来后就翻供,该当如何啊?”
问松看了郎世天一眼,也知道,如果东方隽臣所言至始至终都是实话,以郎世天的实力,是很有可能趁机收买的。“你放心”,问松痛快道:“在此期间,我会看管好当事人。东方师弟你、还有郎师弟,我都会看管且保护好。你你们在结界中的一举一动,绝逃不开我和宫先生的眼睛。”
东方隽臣只得点点头,道:“师兄英明。”
如果在此时,他再去提出质疑,说万一问松一不留神没看住、该当如何,那么就等于将自己的盟友变成敌人了。同杜金山相处日久,对杜金山那种理智周到的处事方式,他多少也学到了一些。知道不管何时,都不能过于强出头。掌握好分寸,对办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利的。在处理好了东方隽臣和郎世天的纷争之后,问松脚步匆匆地带着他们离开此地,去往练武场。胖虎一直趴在门缝看这边的情况,见他们走远了,直接将房门锁好,道:“杜兄,那郎世天好生能狡辩,东方兄竟然没说过他!”
杜金山道:“东方原本也说不过他。东方是个气节很高的人,若是不入帝国学院,不为了为护咱们兄弟的利益,他今天也不可能与郎世天如此言语周旋。但好在,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东方把这些情况都说给问松,问松心里就会对郎世天产生怀疑。”
“可是只有怀疑,没用啊”,胖虎道:“郎世天现在已经知道了咱们偷了他储物戒里的东西,接下来的那么多时间,必定会做准备的。等到从青冥幻境里出来,什么都完了。”
胖虎显然是想要借着这一次,就彻底将郎世天给干倒。因而他们没能借此直接抓住郎世天的把柄,胖虎感到非常着急且气愤。相比之下,杜金山则是淡定得多。因为他原本就知道郎世天很难斗,根本不可能一举将他击败。之前对付上官龙宇和蓝枫的那些法子,用在郎世天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因为,从根本上,他就是处于劣势的。他比郎世天实力低,他根本不可能杀了郎世天一了百了;而至于在这片大陆上生存的智慧,郎世天显然也要比他强得多。除非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获得胜利。“杜兄,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胖虎问道。见杜金山一点不着急,他还以为杜金山已经有主意了。毕竟杜金山向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但杜金山却只是很轻松地笑笑,道:“这件事情,最终一定只是一场闹剧,不了了之。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
胖虎大惊:“所以啊杜兄,我们以记小过为代价,真的就只是躲过了他这一招而已啊?这和苟且偷生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