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前的地面上,鲨鱼身躯笔挺地伸成一个很大的“太”字型,全身黑如木炭,那飘逸的黑烟从他身上袅袅升起,整个餐厅里弥漫着巨大的恶臭味。鲨鱼就这样死了。倒在地上的另位三位舵主,好像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他们瞪大着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旁边鲨鱼这被电得发黑的尸体。“好一把电棍,真是神器,我值得拥有!”
范建关了电后,很是爱惜地抚摸着手上的电棍,对于鲨鱼的死,却是一点也没有杀人后的慌乱之色。“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早跟老大回个信儿,好让他放心!”
此时,已经站在阳台上的马永贞,向范建催促道。“嗯!”
范建点点头,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身来,向倒在地上的三位舵主说道,“你们也都是金手指的吧?给你们上面捎个话,鲨鱼为什么会死?因为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偷了不该偷的钱还不还,钱已经被我们拿走了,他还非要把自己的命也搭进来当利息!”
“是是是!鲨鱼该死,我们知道了!”
三位舵主异口同声地答应道。“哼!”
范建冷哼一声,快步奔向阳台,和马永贞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跳到院墙外的路面上后,迅速奔向停在路边的那辆悍马。跑在路上,范建就先给杜金山打去了电话,虽然眼下已经是深夜,但范建知道,杜金山睡觉是不分白天晚上的,除非是搂着美女的时候,要尊重人家美女的作息时间。“喂,范建,事情有进展了没?”
电话那头,杜金山果然没睡觉,嘴里巴咂巴咂的,好像正在吃着什么很香很可口的东西。“老大,你果然没睡觉,正在吃夜宵啊?老大你可真幸福啊!”
范建心情很好,笑着说道。“几个小炒,一碗挂面,能把你馋成这样?快说,事情进展如何了?”
杜金山很认真地问道。“老大,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比较坎坷啊,五万块总算是追回来了,不过,我弄出了一条人命啊,就是那个叫鲨鱼的贼头子,金手指里的一位舵主,他被我用电棍电死了……”电话里,范建三言两语,快速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儿。“范建,这么说,你是亲手除掉了一个盗窃团伙的头目,算是为民除害了啊!”
杜金山笑着说道。“老大,你就别高抬我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心还扑扑狂跳啊,虽然我刚才很装逼,电死鲨鱼这个人,就像电死鲨鱼这种鱼一样,但我内心的惊恐掩饰不了太久啊!老大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范建快步走着,很忐忑地问道。“呵呵,这事儿怎么说呢,警方那边你是不用担心的,因为你电死的是盗窃团伙的头目,有功无罪,不过金手指那边的报复,你可得小心了!”
说到这话,杜金山的语气也是十分凝重,道,“既然钱已经拿到手,你们就别在淮水久留了,立刻开车回来,越快回来就越安全!”
“老大,我明白,我也正要和小马子还有猴子连夜赶回农庄呢!对了,韩菲和苏纯莺,她俩可能还在市二院里,要不要约她俩一起回去?”
范建忽然问道。“嗯,必须的!韩菲已经给他二叔交了医疗费,也不用她一直守候在病房里,你立刻给她打电话,和她的车一起回来,越快越好!”
杜金山说道。“好的老大,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范建立刻又给韩菲打电话,他也明白杜金山的意思,自己在这边电死了鲨鱼,相信金手指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并且会立刻采取行动捉拿自己,如果捉不到自己,那肯定会对韩菲和苏纯莺进行报复。“喂?范建吗?”
电话那头,韩菲接起了电话,声音不是很清楚,眼下正是深夜11点半,韩菲显然正在睡梦之中。“韩菲,不好意思啊,有个急事要问你,你现在在哪呢?还在那医院的病房里,还是已经离开淮水赶往农庄了?”
范建问道。“没有啊,我和纯莺都还在医院的病房里,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吃了早饭就回去的,怎么了呢?”
韩菲低声说道。“是这样,我在这边搞出了一点麻烦,电话里也来不及说,刚才老大说了,让你和苏纯莺立刻坐车返回农庄,今晚必须连夜回去,否则可能会遭到某些人的报复!现在,我们的车赶到市二院和你们碰头,你们立刻准备一下啊,时间很紧。”
范建很急促地说道。“哦,知道了,那我立刻叫醒纯莺,十分钟后,我们会在医院停车场的车子里等你们过来!”
韩菲一点也没有磨叽,立刻说道。“那好,就这样了!”
范建挂了电话后,正好和马永贞来到了马路边的悍马车旁。“大哥,怎么样,鲨鱼在楼上吗?钱要回来了吗?那个包里是不是钱啊?”
后排座上的走狗,巴巴着眼,向马永贞和范建问道。“妈的,欠抽的玩意儿,关你鸟事!”
范建怒道。“大哥,不管怎么样,我们三个可以走了吧?”
野狼苦着脸问道。“滚!你们三个,还有你这小鸡崽子,都赶紧下车滚蛋,快滚!”
范建喝斥着,打开车门后,一手一个,直接把鸡哥和野狼、走狗、飞马这四人揪了出来,随手扔在路边上。随即,马永贞发动起车子,范建和钻天猴上车,车灯照亮前方的道路,车子一路呼啸着远去了。“妈逼啊!白干了这一票,到手的钱和买的新手机都被抢去了,小偷不如强盗啊!”
“哎,这就是他妈的倒霉!走,去鲨鱼哥那里负荆请罪吧,尽早说明情况,免得他又把火发到我们身上。”
“对方是齐鲁杜金山的人,这杜金山可是牛逼轰轰的名震齐鲁啊,看他的手下就知道,都是狠茬,不知道鲨鱼哥现在怎么样了?”
黑暗中,野狼和走狗、飞马三人说着,和那鸡哥一起,走向了鲨鱼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