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山,之前我问你,你说你无话可说。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看来你终于想出一套不错的说辞,我该跟你说声恭喜吗?”
秦桧心里气得冒火。眼神如同利剑,刺向杜金山。“笑话!你问我?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看来你的志向和爱好是断案?想未来接上官大人的班呀?依我看,有理想是不错的。万一见鬼实现了呢?不过,首先你得培养好自己的专业素质呀。懂什么叫专业素质吗?比如你刚才所言,就很失水准。你身为原告,谁给你的权利审我?如果天下要告状的都能自己做主,还有被告的活路?秦桧,不是我敷衍你,而是你根本不配审问我,明白吗?”
杜金山回以唇枪舌剑,陈述道理的同时,狠狠挖苦秦桧一通,他说的爽,听的人更爽。庄凌飞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上官飞鹤古板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秦桧脸色铁青,气的牙关紧咬。申屠豹在一边看不下去。提醒他“证据”二字。秦桧这才努力平复心情,道,“话说的漂亮没用。还需以证据证明,否则就是空谈。不知道我这句话杜公子是否有其他看法?上官大人和殿下可有?如果没有的话,还请杜公子按章办事,将你的证据呈给上官大人一观。”
“呵呵,这是自然。希望秦公子改改喜欢教育人的臭毛病。这样很招人烦,知不知道呀?”
杜金山和颜悦色地给了句忠告。不顾秦桧杀人般的眼光,心念一动,他的脚下立刻出现四道身影。一个小小的人儿站着,表情慌张无措。一人勉强半坐在地。另外两人横躺着,依旧昏迷不醒。杜金山递了个眼光给庄凌飞,示意他保护四人。随后面向人群,大手一招,立刻有数人从中走出来。最后两个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个重伤号。正是一直跟着他的李昂等人,还有刚刚苏醒不久的方明礼。杜金山嘱咐他们在公园的凉亭里等待,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自然也惊动了他们。杜金山眼力极好,老早发现他们。只不过,使眼色让他们安静等待而已。如今时机成熟,是上场的时候了。“杜金山,这都是你的证人?”
上官飞鹤目露惊奇之色,问道。“是的,上官大人。”
杜金山拱手道,“这几位受伤的皆是我兄弟,受伤时间在虎盟三兄弟被杀之前,全都拜三人所赐。大人不妨请医师来验伤,看他们是否伤势严重,生命垂危。”
“好,如你所愿!”
上官飞鹤立马准了杜金山的要求。很快,就有人请了附近名医过来,给方明礼等人一一诊脉。“奇了!此人五脏六腑俱损,一般情况下,应死去多时。但他心脉周围有一股生之气缭绕,维持着他的生机!难道服食了续命的仙丹妙药?”
名医尤问在方明礼的手上摩挲一阵,抬头看向杜金山,问道。“这个,恕我无可奉告。尤老先生,只要确认他伤势足以致命,即可。”
杜金山微笑道。“这个还用说吗?五脏六腑是人体功能之根本。一旦损伤,很难得到修复。此人若不是心脉尚且完好,就算服下成了精的人参,也不抵用。除非,世上真有起死回生之草。”
尤问摇头晃脑道,模样像个老学究。“好,请您接着再看!”
杜金山点头示意。接下来,尤问先后号了蔡拥军、林建涛和刘帅的脉。得到的结果差不多。看杜金山的目光也越来越惊奇,最后简直膜拜,“如我所料不差,这其实并非什么灵丹妙药,而是一缕真气?是你给他们续的命?”
“这个不是重点。”
杜金山但笑不语。转而面向上官飞鹤,道,“大人,我想尤老先生的话,足以证明我刚才所说了吧。若我不及时赶到,他们现在早已气绝多时。敢问,这四条命该怎么算?难道如秦公子之前跟本人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命加在一起不抵虎盟三兄弟任何一个?”
“呸!王上脚下,众生平等。岂有谁贵谁贱一说?依我看,人只有善恶之分。犯错害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庄凌飞接过话头,义愤填膺的说道。“殿下所言甚是!就是这个道理。”
上官飞鹤言道。“大人,我有话说!”
秦桧忽然冷着脸插话。“你说!”
上官飞鹤心有所感,这秦公子今天恐怕要栽跟头了。而且对声名会有极大影响。给他些机会也无妨。凡事不好做的太绝对。这跟王上的初衷不符。“杜金山说他自己及时赶到,我想说,这‘及时’也未免太及时了吧。恰巧他们个个深受重伤,却没一个断气身亡?我虎盟三兄弟既然下杀手,何不痛痛快快地解决他们,而是用这种方式折磨他们?哼!我猜,是有人事后自己动手,制造这样的假象,栽给虎盟三兄弟杀人的罪名,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对不对?”
卧槽!杜金山面色一变,淡定的神色变得有些愤怒。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简直无耻到没有下线的程度!自己动手,将身边的人打成重伤?亏他娘的想得出来!果然,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这种缺德事恐怕只有他姓秦名桧的才能做得出吧!现场许多人听了秦桧这话,皆露出不太好的神色。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愿意相信最亲近的人会对自己拔刀相向。秦桧这个假设实在太不美好了。把人性说的过分丑恶。庄凌飞正要说话驳斥,杜金山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静看着就好。“哈哈哈……”杜金山忽然咧嘴大笑起来。“你笑什么?”
秦桧眼神不善地看着他问。“你让我不爽了。我笑笑发泄下,不行呀?”
杜金山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大人,我认为杜金山有藐视公堂之嫌。”
秦桧一抓住杜金山的把柄,立马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