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原来他叫鹿遥,林深见鹿的鹿,路遥知马力的遥,鹿遥,鹿遥,我心里默念着,心里生出无限欢喜,无限柔情,仿若相识了很久一般,原来他叫鹿遥啊。 我踯躅着,想着要不要与他交朋友,这个想法,在我心里拿起又放下,洇浯无数遍,百转千回,却是柔肠万千,心动万分,心底有无数个声音,都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鹿遥,鹿遥。然而我想再深烈的感情,一开始未表明,以后也未必要表明,因为来日方长,我想等我们都长大,等到他眼里有我,心里牵挂我时,再将这段感情细细与他述说,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妾有万般心事,难与他人说,难言说,只想共郎君耳语。 想了又想,万般柔情,千般思绪,无数牵肠挂肚的话,都化作笔下浓墨,诉与纸上字句,最后署名爱人亲启,我不敢提上他的名字,那两个名字,太震人发聩,在我心上如打鼓般咚咚作响,响到心房左边,又响到心房右边,那群鼓声在我耳里都响成他的名字,鹿遥,鹿遥 ,是我最想提却又最不敢提的,是我的秘密,也是我唯一的心事,只要一提及他的名字,我的两颊便爬上绯霞,它们出卖着我的心事,我心悦君。 心事都诉诸纸上,一撇一捺,一字一句,深情厚意,情深意重,爱意绵绵,万般柔情都化作绕指柔 ,我自己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恋恋不舍的放下又拿起,重复几遍,才将它轻轻折叠,装入信封,放进檀香小柜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