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谢长清才出现在谢长志的院子之前,手中拎着两壶酒。谢长志这几日几乎没出过这院子,粗眉紧拧,一张粗犷的脸像是枯败的植物一样没有生机。他看了谢长清一会儿,目光落到他手中酒壶之上,呐呐说道:“军中不能饮酒,你犯忌了。”
“犯忌就犯忌。”
谢长清走进来坐在谢长志身边,“咱们兄弟守在尧城也有几年了,除了过年的时候能喝两口,其余时候都得禁酒,真是要命!”
“我可不是大哥,没他那么死板,酒瘾犯了我就得喝两口。”
他说着便把两壶酒的塞子都拔了去,自己一壶,另外一壶递给谢长志。谢长志面上忍不住露出一分笑。谢长羽御下极严,不准犯的军纪谁也不能越雷池半步。但谢长清却不像谢长羽那么死板。他看似面貌冰冷,骨子里却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不管军纪如何,只要他想干他就得干。因为谢长清和谢长志二人同岁,自小到大交情也最好,不知道多少次一起做些出格的事情。被抓了还一起受责罚。两人因为喝酒被谢长羽动军棍都有好几次了。挨完了打还能相互扶持着回营上药,然后一个吐槽另外一个伤疤丑陋,屁股太偏平腿太粗。妥妥的过命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