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丝点点头，一个人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 1682年秋，大明和法国签订恢复贸易条约，因为是在北京签订的条约，被称为《明法北京条约》。 条约规定：（1）法国将位于马来半岛雪兰莪之布城所有权益转交于大明。布城成为大明殖民地，享有驻军和开港等一切权利。 （2）法国（西班牙）同意向大明开放在印度、非洲等地区贸易港口，大明贸易商船享有港口优先使用权。 （3）自太平洋到大西洋，法国（西班牙）所属所有殖民地港口，允许大明朝廷派使者居住并设立办事处，办事处内为大明领土，法国（西班牙）无权干涉明人任何事务。 （4）废除法国（西班牙）及其所属殖民地在纺织、食品、茶叶、瓷器等商品领域的所有限制措施，允许大明商品自由输入，不过明商需要向法国海关缴纳关税，具体关税数额，参考第（5）条款。 （5）大明与法国（西班牙）协定关税，明商应纳进出口之货税、响费，法国（西班牙）须与大明朝廷商议，法国（西班牙）无权自主。 不过大明须给出不低于世界主要国家关税最低水平定额。 （6）明人与法国（西班牙）人发生诉讼纠纷，大明享有最高司法裁判权。 若法国人有不服判决者，明刑部仍坚持判决，明官府须将案情公平公正透明公开。 （7）大明成为法国（西班牙）贸易最惠国，法国（西班牙）所贩卖之奴隶、蔗糖、羊毛、铁矿等工业原料类商品，大明享有优先购买权。 为贯彻公平贸易原则，大明之茶叶、瓷器、玻璃、布帛等工业产品，法国（西班牙）同样享有优先购买权。 （8）大明与法国（西班牙）所有双边贸易以大明新币结算，允许新币在法国和西班牙所有商业贸易中自由流通，法国（西班牙）王室不得添加任何限制措施。 大明须保证新币的价值，若新币价值波动过大，须补偿法国因货币贬值造成的损失。 （9）法国（西班牙）转卖满清之军备，经大明工部司定价核算，折合白银八百万两，法国（西班牙）连本带息，计处罚金共白银一千万两。亦可折算为新币300亿元。 法国可采取首付百分之二十，年利率4.1%，分十年还清。亦可货物抵偿。 《明法北京条约》由大明与法国主签，西班牙附属签押，条款与当初郑克均拟定的草本没有太大区别，不过还是做了一些修改。 在部分条款有软化，但主要也是考虑法国的执行力。 若法国完全没有执行条款的能力，强制施压，只会造成僵局。 这份条约可谓欧洲与大明签订的第一个正式书面合作条约，意义重大。 从紫禁城出来，皮埃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完成了路易十四交托的使命，甚至是超额完成，毕竟法国和明国还秘密签订了一个关于蒸汽机的贸易条约，大明同意出售生产弹簧击锤的蒸汽机和纺纱蒸汽机。 这算得上是惊喜了。 可是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法国与明国签订的一个不平等的条约，甚至说法国变成了明国的附庸国都不为过。 当年英法百年战争最艰难的时刻，法国也没这么屈辱过。 “看，这王后比前两天气色好多了，看来咱们燕王殿下，能力不比那些欧洲人差啊。”
“那还用说，咱们燕王几个月没碰过女人，这两晚上全交给这骚王后了。”
路易丝和皮埃尔出了紫禁城，守城士兵路小德和同伴好奇地打量路易丝。 “路易丝王后，我们得赶紧回去布置这些事，尤其是西班牙那边，还得王后……” 皮埃尔正要交代路易丝一些事，突然看到路易丝魂不守舍的，疑惑道：“路易丝王后，你怎么了？”
“刚才那两个守城士兵，好像在议论你，我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了？”
皮埃尔满脑子都是签订不平等条约的屈辱，和思考接下来有哪些事要办，刚才并没有注意其他的。 可是路易丝却听到了城门士兵的话，虽然声音太小没听全，但大概能猜到什么意思，脸红到了耳根，全身都发烫。 “没，没说什么啊……可能是在嘲笑我们法国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吧。”
路易丝赶紧搪塞了皮埃尔。 “哼，这不过是一时屈辱，等将来法国制霸欧陆，科技也能跟上了，太阳王会让这些东方蛮人好看的。”
皮埃尔摇摇头道：“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刚才我说那几件事，王后听清了吗？”
“这……你刚才说什么了？”
路易丝刚才都在想这两天晚上发生的事，完全没听到皮埃尔说什么。 “好吧，我再说一遍。”
皮埃尔心里叹了口气，路易丝肯定是这两天受了太大委屈，一时心灰意冷。 这个时候，自己更得有耐心。 “这次能拿到蒸汽机订单，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有了蒸汽机，生产燧发枪和布帛也得要一定时间。 英荷一定不会放过这段时间，尤其是英荷拿到戴梓步枪后，气焰将更加嚣张。 我们必须顶过这段时间。 只要顶过这一段时间，我们燧发枪生产线建立起来，为前线士兵输送枪弹的后勤压力，就会大大减小。 再加上廉价布帛大量输出，也能解决我们的经费问题。 如此我们的战争成本，就会远低于英荷。 长期打下去，英荷一定撑不住。 明国卖戴梓步枪那么贵，我就不信英荷能一直进口下去。 到那时候形势就会逆转。 所以我们必须要让法国至少再坚持半年左右。”
“如何坚持？”
“以空间换时间，就让英荷联军占领一些法国土地和城池，只要尽可能拖住他们的步伐，就算丢掉半个法国，也在所不惜。 不过要保证巴黎不失，我们还得做一些事。 首先是我们除了蒸汽机，还得大量进口明国对我们放开的武器装备，例如燧发枪，旋转火炮，手雷，涂釉鱼鳞甲，希腊火等。 只要更多的装备法国士兵，就能大大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也就能拖住英荷更长时间。 但是目前我们带来的粮食和物资，并不能换取太多装备，所以我们这次回去，路过印度次大陆，非洲大陆，就得沿途向法国和西班牙的殖民地总督下令，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尽可能凑集物资。 比如在印度，我们可以敲诈莫卧儿人、廓尔喀人，马尔塔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