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姿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有什么错呢?最大的错不过就是喜欢上了贺琛,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她不是说一定要让贺琛在当时那个时候选择自己,她明白孟叔对于他人生中的重要性,但她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男人当时斩钉截铁的说是孟茹澜男朋友,可有想到她席清姿半分?全宴会人同情的目光,几欲逼的她无地自容,她不用想,也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在议论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她可怜,被抛弃了。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靠山都没有,只有自己,只能笑,但心里却那么难过。席清姿像是踩着玫瑰花一路走过,玫瑰花的刺嵌入她的血肉,她还要笑着赞赏一句,这花真好看。他们都说对她没有恶意,都是希望她席清姿好,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你想不想我这样对你好。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房顶上的水晶吊灯,虽然灯已经关上了,但从窗外照进来的的月光,却显得那个水晶吊灯十分的亮。她很久没有那么失眠过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直接起来,开窗趴在阳台上,看着底下的芙蓉花已经开了。夜晚的冷风吹的她有点冷,身上只堪堪的穿了一件雾霾蓝的睡衣,全身被吹的有点发抖,打了好几个喷嚏。席清姿却不觉得有什么,她自虐的站了起来,享受般的吹着风。虽然身体很冷,但是心里更冷。她想起来以前,她总会在自己不确定不自信的时候,跟贺琛打电话聊天,还喜欢问贺琛爱不爱她,因为她总觉得你现在此刻爱我,那便觉得全世界都爱着我。但现在呢,她没有办法继续问男人还爱不爱她,她也懒得去问。人生不过几十载,有些事一旦想通了,就会快乐很多。她在窗边吹风,慢慢的回想了很多事,等她想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席清姿躺在床上,觉得奇怪,明明晚风吹的她浑身冰凉,却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她的头也晕晕沉沉的,开始陷入昏睡。在昏睡前,她还想今天怎么入睡那么快。贺琛到了书房以后,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十分烦躁,他尝试着跟老友打电话,但是这人此刻却在温柔冢,没空接他接他电话。他翻开文件,想看一下接下来孟氏集团的走向,却发现越看心越烦,面前浮现的都是席清姿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他本不是这样分心的人,索性不看文件了,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贺琛平常几乎不吸烟,除了在某这时刻觉得烦闷,猩红的烟火在夜晚尤其明显。他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客房,途径他们的房间时,还顿了一下脚步,有想要进去的心思,但想了想还是作罢。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不止席清姿,他也是。他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为席清姿做的够多了,低声下气的道歉和态度,软言好语的认错。那还要他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步,那要他怎么办?贺琛越想越烦闷,觉得二人都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个死局,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思维在想事,根本走不出来。那要怎么办呢,贺琛也觉得十分棘手与麻烦。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男女思维对差异吧。我觉得你做错了,你却觉得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想了半天想不出和解决方法来,无所不能的贺琛也终于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因为有心事,所以贺琛醒的很早,天刚微微亮他就醒了。梅姨也做好了饭,但是席清姿没有下来吃饭。贺琛想着也许她昨天晚上情绪不好太累了,不想起床而已,由于今天要跟李总继续讨论昨天还没有谈完的收购,今天要去公司一趟。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梅姨,席清姿醒了记得提醒她吃饭。梅姨点了点头。贺琛在跟李总讨昨天的孟氏集团的收购时,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李总的意思是,这个公司我不收购可以,但你要给我相应的利润,贺琛答应他这次合作的项目利润本来是给李总百分之二十七,但李总突然不愿意了,非要上涨百分之八。贺琛本来因为这件事心情烦躁,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再也抑制不住。有些人,真的是给脸都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但贺琛有个特性,就是在商场中心里越是烦躁,面色就是越发沉静。他眼神扫过对方的脸,纤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优雅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身上冒冷汗,“李总还真以为拿到个孟氏集团的收购就能奈何我了?我要是收购,因为没有李总什么事吧,我只是不想收购。”
随后又针对他之前的言论,反唇相讥道,“利润我就只能给那么多了,李总,我提醒您一句,年龄大了,就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李总没办法,也知道贺琛是什么样的人,他就算不同意,贺琛也会有别的理由来打击他。但他仍不死心,还想再周旋周旋,就算利润再上涨百分之五,他的公司也会更上一层楼。他刚想开口,就听见贺琛的手机铃响了起来。男人低着眼扫像了手机屏幕,发现是梅姨。他的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接听了电话,却听见梅姨焦急的声音。“贺总,刚刚席小姐一直都没有下来吃饭,就去看看她怎么了,发现她现在全身发烫!”
贺琛的心突然猛的一沉,语气却十分冷静的让梅姨赶紧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顿了想了想她是明星,职业的特殊性,不便于她的曝光,还是没让梅姨叫救护车,直接打给了孟老住院的那个医院院长,请他找几名医生去看一下,再三要求记得保密。可能是觉得欠这个院长一个人情,他也知道这个院长十分廉洁,就跟这个院长提了一嘴,这个医院的部分医疗用品,他来捐赠。院长听了笑呵呵的,对他的事更加上心了,说着这件事包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