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陆淮左扼住喉咙的时候,真疼啊,可能疼痛太过频繁了,也就麻木了吧。就算是都已经被他扼得难以发出声音,唐苏依旧感觉不到疼。只有让她连动一下都懒得动的疲惫。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深会和林翊臣长得那么像,或许,是缘分,或许,只是巧合。但这些话,她懒得跟陆淮左说,她只是慵懒地翻了下眼皮,有些艰难地开口,“陆先生,你管得可真宽!”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情,早就已经与你无关了!”
“陆先生,以前,你总是告诉我,别再自取其辱了,现在,我也告诉你,你也别再自取其辱了!”
“我爱你的时候,你是我的一切,我不爱你的时候,你屁都不是!”
“阿左,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现在,你对我来说,算个屁啊!”
“唐苏,你再给我说一遍!”
唐苏张开嘴,不让自己窒息,她使劲喘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一脸自嘲的模样。此时,就算是她被陆淮左扼着脖子,一身狼狈,她的身上,依旧带着一种厌世的疏离,还有不能摧折的高贵。“陆先生,我说,你算个屁啊!既然你屁都不是,请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我们,一别两宽,谁都别再自取其辱了!”
“哐!”
陆淮左猛地将一旁男洗手间的门踹开,一个男人战战兢兢提上裤子,头都不敢抬,就一路小跑往楼下冲去。见男洗手间里面已经没人,陆淮左手上用力,就强行将唐苏拽了进去。唐苏当然不想进去,但是她的这点儿力气,根本就无法跟陆淮左相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被按在了门上。哐当一声,陆淮左将洗手间的大门,从里面反锁。“陆先生,让我出去!”
被禁锢在这种地方,唐苏心中不安到了极致,她手上用力,就想要将洗手间的锁打开,但她还没有成功打开,陆淮左就已经将她的手腕紧紧扼住,那么疼那么疼,她动都动不了。唐苏下意识地弓起身子,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手腕的疼痛,依旧是有增无减。而且,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她刚刚都已经吃了好几片止痛药了,她的胃,竟然又开始疼了。唐苏疼得额上冷汗直冒,因为太疼,她的意识,都有些混沌。她只能喃喃不清地说道,“陆先生,让……让我出去,我……我要去找……”小深还在包厢,她要去找小深,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胃骤然一抽,她难受得连气都喘不上来。陆淮左却当成了她这么急着出去,是想要去找林翊臣,他更是气得发狂。他粗鲁地按住她的肩膀,“唐苏,想要找林二,你做梦!”
说着,他猛地俯下脸,就近乎凶恶地咬住了她的唇。认识陆淮左那么久,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她拼命挣扎,不想让他得逞。每一次陆淮左折磨她,她身上的衣服,都别想完整,若是他真的在这里对她做了这种事,她一身狼狈地出去,该怎么面对小深!她不想,连她最爱的小深,也瞧不起她,觉得她这个妈妈脏。“陆先生,你放开我!”
想到了些什么,唐苏连忙开口,“陆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对,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已经离婚了……”陆淮左拧眉,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但听着唐苏口中的这一声声离婚,他依旧觉得说不出的刺耳。将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压下,陆淮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屑与冷酷,“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姐,怎么,银货两讫的交易,还需要那一纸婚约?”
说着,陆淮左就从钱包里数出了一大摞钱,狠狠砸在唐苏脸上,“两千块,高抬你了!”
大红色的百元大钞,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唐苏身体僵了僵,她的视线,茫然地从那些百元大钞上面扫过。她只觉得那一张张鲜红的百元大钞,都变成了带了血的锋利的刀,一刀一刀,都狠狠地扎在了她心上,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绝望的疼痛,再次狠狠地将唐苏的身体席卷,她麻木地看着面前一尘不染的白色大门,忽而脸上就丧失了所有的表情。不哭,不笑,只有行尸走肉一般悲凉。陆淮左在公共场所这么对她,终究,是连人都不让她做了。“苏苏!”
听着门外林翊臣焦急的喊声,唐苏的眸中,更是空洞得没有了半分的焦距。如果,林翊臣看到了陆淮左在男洗手间对她做这种事……更或者,林翊臣是带着小深一起过来的……“苏苏!”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唐苏绝望地闭上眼睛,一身苍凉,那一瞬,她觉得,她好像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