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景桓以围困的敌人为基,他们的攻击为力,暗影步布阵,让得阵八方这威力无穷的阵技,又一次显现在修纹大陆之上。“轰!”
借力打力,景桓经过瑶池的锤炼,精气纹丹的提境,他的阵八方技能之威,已经不是后天境时可以比拟。在一声轰鸣之后,以插地的黑剑为中心,伴随着龟裂的地面,扬起的风沙之中,是几道被轰碎成血沫的身影。“噗噗噗!”
像是收割生命的修罗魔鬼,借着暗影步,黑剑化锋利之锤,不断劈杀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先天五品之下的敌手。或是身躯两半,或是头崩脑碎,来敌俱不过是他一合之敌。只不过百息,他就救下了至少四头作为前探的重伤暮狼,让得敌手胆寒。“咻!”
突然炸起的破风声,带着致命的压迫,向着景桓呼啸而来。“砰!”
沉闷的声响传来,黑剑与穿啸而来的银棍重重撞击,在这夜月之下,带出了一道火花。横挡的黑剑,虽只是景晶给他的墓剑仿品,但它的重仍欲千钧,加上景桓的一身龙力。在来人的一棍之下,竟然仍是被横推出近一丈之远,脱离了原本的战圈。来者,是个强劲的敌手。景桓凝重的审视着眼前的敌手,先天五品后的实力,齐棍高的壮硕身材,在寒风中短甲加身,手臂上青筋如虬,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寸头之脸棱角分明,不加掩饰和遮盖,带着冷蔑,好似在嘲笑着景桓的不自量力。再看看他的一群同伴,俱是以真实面目示人,不加掩饰,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今晚,只有他们的人能活。“唰!”
持剑横劈,景桓可没有和他先来几句言语交锋的打算,既然已经看出敌人的目的,不管因由如何,战了再说。霎时间,棍影与剑影不断交叠,一棍一剑又是狠狠的斗杀了起来。“砰...砰...”一棍力千钧,一剑降十会!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不断爆出,在这夜空中异常响亮。不时闪烁出的火花,是两人倾力的互击,那是千钧之力的交锋。你来我往间,二人的交战之地,地面龟裂,石头崩碎,不断扫出的棍芒和剑影,连得那些落雪都被打化了。别看来敌一身雄壮又手持大棍,看似灵活不济,但是打起来竟是巧若游丝,每每正好抵住景桓的攻击。这是一个高手,一个经历了无数次风雨厮杀,经验丰富的生死交战的高手。“十叠枪!”
感受着精气的流逝速度不断加快,景桓知道不能再如此纠缠下去。以黑剑为枪,在他的喃喃声中,十叠枪在他的精气涌动之下,爆发而出。“唰唰唰...”霎时间,风云起,枪影现。十叠枪势成神龙拍浪,一浪接着一浪的轰击着对方的要害。黑剑仿墓剑之形,虽然剑柄不似如枪杆之长,却是一寸短一寸险,宛如无身的枪头,加持着景桓的速度。然而,速度仍不是十叠枪的真谛,它的真谛在于成千变之势,不变于寒芒一点。在神龙拍浪之后,景桓剑影万千,又势成龙卷风云,一霎如大刀横扫,一瞬又如啸枪穿云。十叠枪的诡异刁专,让得习惯了剑劈刀砍枪挑的禄星河,异常的难受。他没想过一种剑技化枪,在力道如此之重下,仍有那么多变化,一瞬似剑一瞬变刀再又化枪。诡异的在每次一击的最后,都是刁专的如枪点击而出,让人防不胜防。在这一技之威下,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各处护持解击,努力避开要害,仍是被洞穿了几处身体,而血溢全身。“轰!”
眼看敌手一个脸色潮红,景桓一击之后,点地飞离,敌人竟是自爆气血之技,欲欲以伤换伤,换取必杀一击。“呼呼呼...”听着眼前敌人的喘气声,看着因为气血的爆出,又是让得血液加速喷涌的敌手,景桓对于胜利已经成竹在胸。但是仍不得不佩服此人之强悍,敢以在战斗中使用自爆气血的战技,以伤上再伤,换取一息之喘,委是狠辣。敌人已经带伤疲累,在动静之间已不如之前迅疾,景桓快速的变换了攻敌之法。“破龙爪!”
心中暗喝,弃剑不用,人影飘忽一闪,暗影步一步踏出,在夜月下,闪现在敌人身后。手掌化爪,红芒精气包裹指尖如刃,带着让人生寒的尖利,对着敌人腰间洞穿而去。“砰砰...”果然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搏杀,那种对于死亡的直觉,异常敏感。敌人跟不上暗影步的闪现,但那种直觉,竟是让他以棍代身,恰到好处的阻挡了景桓的攻击。“唰唰唰...”景桓的身形不断的闪现在敌人的四周,以暗影步的迅疾和精气外溢的留息,混淆着敌人的直觉感知。“嗤!”
在敌人疲累于景桓的频频闪动间带来的致命威胁,终于漏出了破绽,被景桓一爪穿身。“噗!”
禄星河喷出一口大血,回头凝视着景桓,脸上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栽了。他想不到出生入死几十载,闯下了赫赫威名,携着百人之力,欲要干脆利落的完成任务。却没想到,栽在了一个比他低两个小品级,一身力道和他不相上下,还未出现疲态的年轻小子手中,。而这个代价,就是不甘的死亡。“砰!”
入体紧扣心脏的破龙爪,重重一捏,有着修纹护持和精气精炼过的心脏,依然顶不住景桓的破龙爪捏,身体颤动心脏爆碎。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砰!”
又是重重一脚,禄星河的身躯在沾血的景桓一脚之下,飞至远处的战圈之中。“星河!”
“三弟!”
两声龇牙咧嘴的怒喝声响起,是纠缠阻挡着谕十八和谕二六砍杀手下的两人。他们不相信,本以为以百人之势,吞灭这三十头暮狼和六人的委托,必是手到擒来。结果,情报有误,最危险的不是这三十头暮狼,而是那两个看起来憨傻的日公子的护卫。就连那个情报中实力低下的日公子,也是有着人龙之姿,让得他们的三弟为了减少人手的损失,放弃正主,首先击杀于他。结果,不过一刻钟,三兄弟已是天隔两方。“十八、二六,立杀!”
景桓对着仍在游斗,担心他的安危,以游斗牵制为主,时刻准备着救护他的谕十八和谕二六下令之后,已是提剑冲锋,不断的剪灭着围杀顾风的敌手。当他击杀掉那个被两人喝叫“三弟”的敌人之后,看着场中的局势,他已经明了,敌人的目的和他预先的判断,完全不同。敌人的最主要目的,是击杀顾风这个狼语者,瑛姑和瑛榴,只是顺手而为。瑛姑和瑛榴的老管家,在之前的一战之中,已经是不能再战的累赘之躯,自请返回山风城躲避。或是景桓看得很明白的说,老管家以命为饵混淆敌人的视线,以躲避为借口瞒过瑛姑和瑛榴,踏上了必死的独返之路。敌人来得迅疾,不断的以必杀之势,大部冲锋指挥狼群围护的顾风。对于不过先天四品,没有特别出彩的瑛姑和瑛榴,以四大先天四品的敌人围杀,仍只是聊胜于无的小伤而已。这,不是针对顾风为主而来,景桓都不敢相信。“噗噗噗...”如同狼入羊群,先天四品的散修敌手,对上真实实力已经达到五品后的景桓来说,不过是砍瓜切菜的对象。有着谕十八和谕二六,牵制那两个叫着被他斩杀的三弟的,应该是整场实力最强的敌人。景桓以鬼魅的暗影步为凭,挟以黑剑之利与重之威,不断绞杀着来犯之敌。在夜月下,不断扬起一道道血花,留下一具具没有声息的尸体,把战斗的胜负天平,向着己方不断倾斜。“下次招子放亮点,别以为身为所谓人狼,就什么任务都能接,到头来有钱拿没命花!”
一剑穿膛,一爪扣住一个喽啰的脑袋,景桓狰狞而出,随着他一爪扣碎的头颅,又是一人软软倒下。“啊...啊...”“呜...呜...”场中不断响起的惨叫声,还有暮狼走到生命尽头的呜咽,让得顾风龇牙怒目,他好恨。恨那顾三狼,那个所谓的三弟,太狠了。如果有一天,他能倾覆那做狼城的时候,他一定一刀一刀的把他血肉割下来,饲喂他的群狼。让他好好的感受下,什么叫做切肤之痛,什么叫抽髓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