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我活着回来了!”
一入天阴谷,景桓兴奋大叫,宣告着自己有惊无险的无恙回归。告诉当时晕迷过去的景晶,他在她耳边的呢喃承诺,他真的做到了。“砰!”
一声宣告,一影冲天,一人被踹,怒气冲冲。“你个混蛋,娶了就不认账?谁,是你的大师姐?说,要跪石子,还是狼牙棒?”
“我滴娘的啊,小暮说得不错啊,先闪为敬!”
作态兴冲而至的离骚,看着冲天而起一脚飞踢景桓的景晶,心中惧叫,也是跟着不见的小暮一般,悄悄消失了。“嘿嘿,小媳妇!”
从深坑之中,慢慢爬起,对着立坑怒目的景晶,景桓挠头改口。“她才是你的小媳妇,我是你的大师姐!你个弃妇之人,哼...”一声冷哼,景晶离去。怒目别指,景桓浑身发冷。怒目对他,别指一方的景晶,指向的对象,竟然是栾小玉。他终于明白,景晶的怒气何来。“小...小...玉,你...你...怎么...”惊指意想不到,却是白发而现的栾小玉,景桓结巴而出。“小...桓...桓,门...门主,我...”白发栾小玉,心中早已接受定局,但是看着景桓结巴相询,也是一个结巴不知如何言语之后,飞离而去。“妈的,老子打生打死的回来,一个拥抱都没有,你们就这么对我?我怎么知道,你们给我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两人一现,一人向北疾一人向南飞,出了深坑的景桓,两望两方,气愤呢喃。栾小玉的出现,还有她的白发,的确刺痛了她的心房。可是,景晶的气离,也在揪着他的心。“不能红妆娶你,只能染血为媒”,可是他宣告整个修纹界,对她的表白。现在,一前一后的同时出现,同时离去,还是不同方向,让他怎么搞。只能,原地杵立的发牢骚了。“十八、二十!”
看着仅剩的天谕两卫,温柔的抱着变小的小暮,景桓突感救星出现。“哼!”
“小暮,以后不要学你主人,始乱终弃!”
一声冷哼,一言提醒,谕十八和谕二十,好像是扮演落井下石的角色一般,一出一离,留下景桓心中离乱。什么鬼,始乱终弃?听着两卫的意有所指,景桓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景晶怎么看待他和栾小玉的懵懂之情。而栾小玉,又怎么白发而出,带出玉山村中的那种熟悉感。“日!”
一个日声,中指指天。景桓回头冷看回归玉山,看着他笑不能笑、劝不能笑的众人和兽,大吼而出:“看什么看,我先处理些自己的鬼破事,不行吗?门主之令,纹天所在天阴高层,天阴殿待训!”
一声怒吼之后,景桓在心中几次权衡之后,还是冲向了栾小玉离去的方向。是训不令,只是他掩盖这种尴尬的一种言语而已。白发、熟稔、共现,说明景晶接受了她。可是,她为何变成这样,他一定要弄明白,现在的栾小玉一直到之前的变化,是为什么?这,不是前情旧燃,而是我要明本知敌,晶儿一定会理解我的。心中暗暗想着,给自己一个理由,玉山万里的山势十年在海,有方向为明,景桓终于在一个山谷之中,追上了栾小玉。说是追上,其实是栾小玉在等他。山洞为居,鸡鸭、菜地,还有几株最平凡的植物花开香出。凡人的最显,在这个山谷一露无疑。“我知道,你肯定会先追我。因为,我懂你。可是,我们回不去了。还是,喝茶吧!”
一茶已斟,茶气热冒,却是给人一种心冷碎痛。滴落的眼泪入杯,景桓想冲动,却不可能。“好!”
石凳落神,无从言语,只能以陌生之姿,对坐白发栾小玉,聆听她的讲述。十年玉山,情真无暇,顾首期盼,听言如旧,“小桓桓”的亲切和担忧,依然在耳。村人当傻,她却温情,景桓感激。玉山之巅手刃村民,奴役栾父,路不同行,反目成仇,褐海敌战。虽然有因,但事已成实,景桓愧疚。现在白发缳首,凡势独居,景桓心痛。面对世事弄人,只能叹造化弄人。如果没有他出现,她的人圣不会如此伤痛的栾小玉,景桓只能用一个“好”字,把所有复杂的情愫表达。“晶姐,想让我和你重拾情分。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泯了一口茶,白发栾小玉,淡淡而出,很平静。只是素装泪下,握杯之手的颤抖。让人一看犹怜,让景桓知道,她只是看透但没有真正的放得开。“前世之情,后世之份。今生对不起你,来生再赎你恩情!”
隔阂已生,所做过的伤害,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一笔勾销。活在当下,是他多次血战得出的结果。如果,能够一句就消泯恩怨,人生就不会那么累了。所以,景桓只能给了白发栾小玉,许下一世的承诺。“谢谢!我会永远记得,今生我不会再做伤害纹天门的事情。我会兽着你的纹天门,等来生。因为,这世我再错,你的承诺就不会兑现了!”
一句不长,但是栾小玉却是用她的余生,一发一载的数捋,来信守她对景桓的承诺。让得后来知晓内情的人,都是由衷的敬佩,这个修纹界的纹天白发魔女,对那个有如传说的纹天门主的真情。当然,这是将来。现在,茶气未消,端起白发栾小玉斟满的小杯热茶,景桓感觉到像是千钧之重。因为,这茶水里面,饱含着栾小玉的承诺,还有两人的青梅竹马之情。如果,天不弄人...“好喝!”
犹豫几许,端茶而望,景桓要努力的把栾小玉此刻的模样记在心里。他知道,一饮而下,从此他的心中,就再没有栾小玉的存在。哪怕,任何一丝念想。从此,他们就是永远的陌生人,在这一世。满饮而下,干脆而出,一声“好喝”,饮尽了他和栾小玉这一世的情缘。“啪嗒啪嗒...”栾小玉拿起的茶杯,举了又放。泪水如雨滴落茶杯之中,让得满斟的茶水,洒溢而出。“我等你!”
一句三字,满饮而下,如同干杯。自此,两人在这世,陌生而对,真的再没有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