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拍肩膀,用力捏了捏灵化独鈤的肩旁,久久不言。灵华独鈤,亦是沉默而对,期待的看着景桓。“嗖!”
许久之后,景桓一个撒手,迅而飞天,灵华独鈤跟着冲出。他知道,这个无言的撒手,是师兄答应了他的选择。沉默相行,远眺疾行的大军之中,尾缀着的百万龙遗半魔之军,一步三回首。更感受着后方血稠的海面,越来越宽广,整个天遗境的天空开始有血色出现。景桓知道,分别已将来临。“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百万换十煞,真的很可惜。纹天,又要‘负’人心了!”
定身悬空,景桓呢喃而出。按照凌烟的说法,这百万龙遗半魔军,最终只会合成十大血煞,守护至尊。他们,为纹天立龙遗府,聚合纹天落境之军,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为这次大决战得胜,沐血而出。战死的,为纹天这个大家庭,献出了一切。而活着,却不能享受片刻的庆贺和欢愉,又踏上了没有归途的死路。景桓,觉得有“负”他们的期望,和对他们的承诺。那重重一拍,等于是拍去了百万龙遗半魔军的性命,他如何不觉得沉重?“师兄,有战就有陨。有我在,这百万大军,虽不能尽存。但是,我能保证他们,至少有三成得活,与我共去灵界。别忘了,我还有血刹一族!”
看着景桓的哀伤,灵华独鈤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如此说出。在生命的漠视上,入魔的灵华独鈤,比起景桓有过之而不及。因为,他已经把纹天至上,当成了一种信仰。只要为了纹天,没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除了,自己的师兄,这个纹天之主!“你的血刹一族?”
听着灵华独鈤的话语,景桓很是奇怪。要知道,之前凌烟讲起血刹的时候,灵华独鈤依然是疑惑之色,仿似*听到这个族群之名。现在,却是肯定而出,形如一族之主的语气。怎么不能,让人觉得奇怪!“对,我的血刹一族。天遗境,是妖圣用血刹一族三十万战死的血刹刹种为基,造境养草!血刹一族,其实是化形草的养草人!这个,我刚刚从入体的血煞之气之中,所蕴的点滴意念,汇总而出!”
“什么?”
这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灵华独鈤的话语,让得景桓惊诧而出。如此说来,灵华独鈤领血刹一族,他为妖圣徒孙,领少圣之名和实。岂不是,师兄弟以后必定会干戈相向了?凌烟对灵华独鈤的浓浓杀意,是缘由于此?眼睛审视灵华独鈤,神色有些复杂。同室操戈,他不想在他这一代,继续重演,重演景殇和参天衍的情况。可是,现在看着灵华独鈤的一脸坚定,景桓知道,要让他灭了成为血煞的心,不可能了。“倘若有一日,我们必定要刀剑相向。你不要牵连纹天大众,我也绝不拖血刹一族下水。如果,势不可为,纹天和血刹的战斗,就由我们两个定胜负即可!”
沉默许久,景桓给出了定论。这个定论,把灵华独鈤推向了是陌生人,也是师兄弟的复杂之中。“噗嗤!”
听着景桓的定语,灵华独鈤忍不住笑出。“师兄,落境天遗之后,果然你的判断,经常会被现实打脸。还是先听我说说,血刹一族是怎么回事,再下定论吧!”
笑语之后,灵化独鈤细讲起血刹一族,还有和天遗境,以及妖圣之间的关系。血刹一族,顾明思议,是以血而刹的存在。即,用鲜血来控局,以噬血来强大。在这一点上,和化形草的生长,不谋而合。所以,他们的气血,是化形草最佳的养料。而化形草,也予他们能顾强大的回馈。他们与化形草,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只是,化形草在宝名之下,成长的环境却是在“血命”之地。为此,在大义和所谓的公道之下,化形草的劣实,变成了由血刹一族来背负。然而,天地至宝,岂能是唯一族能养?随着血刹猎杀人、妖、魔的迹象,越来越频繁。灵界的人、妖、魔,俱以为,是血刹一族,用了卑劣的手段,才让得化形草饮血而变而存。所以,血刹一族成为了灵界公敌。这个时间,只是万年。而万年之前,他们是三域座上之宾,如同隐世之族的被尊而在。然而,人心不古,贪婪不劝。在这段时间里,血刹一族的秘法,不断的被压榨。受不了的血刹一族,尽归妖域祖地。同时,亦是传出了妖圣自血刹一族之内,独得了繁养化形草的独法。让得妖域成为了众矢之的,悖受人、魔两域压制不住的攻击。而妖域之内,亦是对妖圣对血刹一族的偏袒,起了反对之音。毕竟,妖域是妖圣为神,血刹一族的隐世之地在妖域之内,说妖圣不懂,又有谁会相信。于是乎,妖域内乱、外患共至。再加上魔龙之祖的发狂魔杀,妖圣力不从心,只能无奈联合人、魔两圣麾下精战之兵,对妖域扫堂而过,诛灭血刹一族。之后,分润化形草之种,才平息了此番众怒。此次事件,在灵界的历史上,称为“灭刹之战”,妖域之中,则是称为“圣败”!“但是,圣败不败!作为唯一一个,知晓血刹非煞的妖圣,岂能任由血刹一族真的尽亡?他强行以通界之衍,护下了三十万血刹族人刹种,和聚化形草种,造境护种养草。更立天遗境残酷的秩序,为了两种再合而生血刹一族,博那一丝希望。最后,更以门下之徒,做瞒天过海之计,引魔圣、人圣麾下上门送死,用另外一种方式为血刹一族报仇。也为血刹一族的新生,在努力。因为,他已经衍出,灭刹之战之后,修罗天楼必坠落之局。但是,外势逼人,不可扭在。只能,等那血煞代刹的至尊出现,和少圣明暗解局。血刹一族,就是妖圣,安排给少圣最根底和暗在的助力!因为,要破解这个圣局,需要一个至尊出现。我,就是那个最符合者。万年造境,厉血染天,就是为了选尊而在。龙遗山自入魔,我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如有若无的召唤。现在终于明了,至尊非我选,而是命里定。师兄,不要再犹豫了!”
长言而出,灵化独鈤聚煞灵而在,终于把所有的疑惑都解清。而他,更是带着一种祈盼,祈求着景桓完全同意。同意,这来自于悲惨的血刹一族三十万刹种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