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想着不如就从林玉这个仵作慢慢接近,或许能发现什么,又或许这个仵作能帮他完成他想要的东西。自打住进天瑞府上,林玉自个给屋子里弄了个木桶,晚上可以偷偷洗澡,在县衙和小五子住一屋的一个月里,她都没洗过澡了。林玉抬起胳膊左嗅嗅,右闻闻,哎呀!都快臭死了,躺在热乎乎的水里,身体那叫一个舒服,毛孔都自然的舒张开来,要是有薰衣草的沐浴液就好, 水里只有她白天采的一些皂角,用来清洁身体的污垢。泡在水里的林玉,想起天瑞府上花园里种着玫瑰,想着等过两天去采一些泡澡。这一晚睡的真舒服,大早起来的林玉在府上花园中踱着步子,思索着,自从李府出事以后,全府人失踪,想来,不如去李府外面转转。林玉去了县衙叫上小五子一同去,小五子说道:“阿福,这案件现在也没人管,你还去看有什么用?”
“这人死的不冤不白的,不去看看,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林玉道。两人顺着李府外墙一阵溜达,走至大门口,停下来看了看,林玉显然发现了什么,台阶上很明显的脚印,看来之前有人来过。李府人去府空,案子也搁浅着,谁还来这?难不成是盗贼,倘若是盗贼也是翻墙,怎么是走大门,若不是昨夜的雨,林玉也不会发现台阶上沾有些许泥泞的脚印。此时的她定没有发现远处墙角躲着的两个人,正观察着林玉二人,这二人是李府的家丁阿来和管家明凡,他们是照李员外的意思回府里取一件重要的东西,当时李员外小妾美荷突然亡故,府里人走的仓促,有些重要的物件遗漏没有带走,现在估计李员外突然想起这个东西,所以派明凡和阿来回来取,两人也没找见要找的物件,见天明了,连忙出了府,没走多远,就见林玉二人来,且在门口看了许久,明凡感觉有疑,便和阿来在不远处观察,看看这两人要干什么。没一阵,明凡二人见林玉和小五子离开,又待了片刻,见没有异象,也随后消失离开。同小五子回到县衙后,林玉便回了天瑞府上,傍晚早早吃过晚饭后,她来到天瑞住所,将今天在李员外门外发现的疑点告诉了天瑞。只见天瑞沉思了一阵,道:“现下当前要紧的是抓行刺皇上的人,和一个员外家死了的小妾比起来,当前抓住谋害皇上的人是紧要的。”
林玉一听,急了,说道:“大人,抓行刺皇上的人固然重要,但老百姓的命也是命,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死了,也没人追究,任凶手逍遥法外,古岚国的刑部和法制岂不是摆设和虚设。”
听了林玉这些话,天瑞盯着得眼前的这人看,越觉的这人不是那么简单,这不是一个仵作该管的事,她的身份定有隐瞒。神思恍惚一阵后,天瑞收回目光,问道:“阿福,你说的对,但现在李员外家没人管也不追究,这如何做?”
“大人,她娘家还有人,哥哥姐姐在,这几日,定是娘家人回去办理她的后事,用不了几日,还会回来让大人查出凶手,索性等她在京城为官的大哥来,倒不如咱们先查着案子,到时就算没查到凶手,他见到,也不会刁难你一个小县的县官,如若他来,你才想去查这个案件,性质就不同了,毕竟他是京城的官,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谁也得罪不了,大人你认为呢?”
林玉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天瑞听完林玉的话,觉得也甚有道理,美荷的哥哥在京城为官,妹妹亡死,一县之长,不管,怕是会引得对方不悦,恐,以后仕途上被他记上一笔岂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