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玉牌是草民窃来的,草民也不知道是这么重要的物件!”
黑衣男子护主心切,连忙说道。“闭嘴,”皇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明白他这个说辞不过是在为某人开脱罢了,“亦彻,我要听你亲口说。”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二皇子身上,大家都等着他给出一个回答。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轮,似乎是经历了内心不断的挣扎,这才决定开口说话。“父皇,儿臣知错了!”
见如今证据确凿,自己已经回天乏力了,二皇子不得不承认道。说完,他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见他承认,气得把手上的玉坠直接向他砸了过去:“混账东西!若不是今日证据确凿,你还打算掩藏到何时?!”
“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儿臣知错了……”二皇子心乱如麻,嘴里只能说出这么几句话了。“你身为皇子,不为天下百姓以身作则,反而做出这般欺父辱兄的事情来,”皇上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明明是你善妒,却千方百计地布下了这个局,让朕以为你兄长不够仁善,你目的何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亲兄长都能谋害,杨贵妃倒是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父皇!”
二皇子听到他说这些,心里的委屈愤怒也都纷沓而至,忍不住说道,“父皇,我不过是希望你能看看我,希望你心里不要只有皇兄一个人,我希望你能看到,皇兄能做好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好,皇兄会的东西我一样可以学会,为何您就只能偏宠皇兄?”
“就因为我出生晚了些,因为我的母亲不是皇后,所以我不能是太子,不配拥有父亲的宠爱?”
二皇子说得义愤填膺。皇上没想到他心里居然计较成了这样,指着他的手都忍不住气得颤抖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你兄长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那你告诉我,你兄长的仁善你可学到了一星半点?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起过谋害你的心思,就算是前一阵子你的风头胜过他,他都没有生出过不好的心思,你呢?!”
“我?是因为他从小受惯了您的注视,您的宠爱,所以对这些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多珍贵,只有在我这里,只有在我这个一直被忽视的二儿子这里,”二皇子指着自己的胸口,“您的青睐才显得尤为珍贵!”
“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父皇眼里有了我,我怎么甘心就这么又退回到不被父皇注意的位置上去?”
二皇子已经开始有些竭斯底里了,“我就是害怕,我害怕您突然收回对我的所有关心,才会出此下策……”“糊涂!”
皇上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因为这些心思,你注定成为不了太子,更别说成为一国之君了!”
“父皇,我……”二皇子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但皇上已经全然失去了听他说下去的耐心,说道:“来人啊,把二皇子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二皇子府,没有得到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来!”
“是。”
侍卫们应声,准备上前抓住二皇子。谁知二皇子完全不配合,屡次躲开他们:“父皇,父皇,我不回去!我不过是想要您多看我几眼而已,他独占您的爱这么多年,我不过享用了几天而已!父皇您说,这些天您交由到我手上的事情,我有哪件处理得不如兄长?你为何如此偏心,究竟是为何!”
“你还不知悔改?!”
皇上看他发狂的模样,心里钝痛不已,“你给我回去好好想清楚,你到底错在哪儿了!”
说完,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们快些将他带下去。二皇子被拖走之后,御书房里顿时清净了不少,黑衣男子见自己主子已经认罪,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皇上瘫坐在龙椅之上,说开这些事情充其量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他的模样却仿佛过了好几年,瞬间苍老了不少。贵公公见大家都在御书房内僵持着,想着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处理?”
他这一句话,才让皇上从万千思绪中抽离出来,回到现实,看到眼前跪着的一众从犯,和静待着他宣布处置的苏溪月跟他的皇弟,说道:“把这个几个从犯通通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来人啊,把他们都拖下去!”
贵公公听完皇上的话,连忙张罗道。皇上说完,又看了看苏溪月跟千机王爷:“这次的事情,你们查出真相有功,朕自当要赏你们的,说说吧,可有什么想要的?”
“主要还是太子妃先察觉了事情的不对,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小皇叔立马说道,“皇兄,您要赏应当赏她一个人。”
皇上看向苏溪月的目光里满是赞许,问道:“太子妃,你想要何种赏赐?”
苏溪月思忖片刻,说道:“若是父皇非要说赏赐,那溪月希望,您能不被此事影响,跟太子的关系还能如同往常一样,不因此事而生嫌隙。”
“你……”皇上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等要求,惊讶之余,不免更加赞赏她了,“你倒是个识大体的,太子有妻如此,也是他的福气了。”
“父皇谬赞了。”
苏溪月谦辞道。等皇上颁布了给太子解禁的口谕,苏溪月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松下了那口气。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完了,她跟小皇叔也就没了理由继续留在御书房里打扰皇上处理政事,于是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这次的事,多谢小皇叔了。”
苏溪月走快了两步,赶上了小皇叔的步伐,跟他道了谢。“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小皇叔小声嘟囔道。“什么?”
因为他说那句话的声音太小了,导致苏溪月并没有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所以不免问道。小皇叔轻声笑了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