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缺明显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钟梨的意思。“阿梨,即是决定好了要做一辈子夫妻,我们就不要一直活在以前的阴影不愉快里,所有一切就从我们成亲那天算起,从此时算起!若真放不下那件事,不妨换个角度,把那件事当做我们能成为夫妻的缘分——”钟梨从没想过洁癖症最是严重的楚缺竟会说出这般的话,句句字字都在抚平着那历经三世都不曾愈合的创伤。她勾住楚缺的脖子,再次把自己贴向楚缺,抱着,吻着。炽热而激烈。她何德何能,在历经那般不堪的事情后,还能遇到楚缺这样的人!莫名,竟有些想哭的冲动。与楚缺只会亲蹭不同,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上一世是楚缺主动引导着教着探索着学着,这一世可以换她来。楚缺一向聪明,在知道还可以这样这样之后,略微诧异了一下,很快就反客为主,举一反三。两人拥着吻着,难解难分。在被压在床上的那一刻,钟梨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了?”
饶是几欲失去理智,楚缺还是立即微微后撤,呼吸是乱的,眼中也有些泛红和水汽迷蒙。“压到伤口了——”钟梨疼的眼泪几乎要下来。楚缺反应了一下,连忙慌张地滚到一旁。钟梨伸手捂住肩胛骨的位置,整个人疼的缩成一团。这段时日,伤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有太大动作,平时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存在,直到刚才猛的被扯到和压到。楚缺在一旁想碰,却不敢。缓了一会儿,最疼的那阵过去,感觉没那么疼了,担心楚缺会被吓到,钟梨向一旁的楚缺凑近一些,“就刚那一下疼,现在好多了,你帮我喊绮梦过来吧。”
楚缺看着钟梨伤口的位置,已隐隐有些许血渍透出来。钟梨疼的明明汗都下来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嘴上还说着宽慰的话,楚缺只觉心口又一次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我看看……”钟梨本想拒绝,楚缺洁癖症那么严重,又是个文弱书生,哪里见得了这些。但不知怎么的,却同意了,又向楚缺移动了几分,把捂着伤口的手也放了下来,方便楚缺看。看着钟梨毫无防备的模样,楚缺顿了顿,伸手去解钟梨的衣衫。衣衫上系有几处带子,有两处的位置很是尴尬,一处在腰侧,一处在胸侧。在解这两处带子时,楚缺明显紧张了,手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却依旧坚定而快速地解了开来。他把钟梨肩头的衣衫小心地拉下来一些,伤口有些裂了开来,往外渗着血。感觉到楚缺半天没动静,钟梨只当楚缺吓着了,伸手把衣衫往上拉了拉,“帮我喊绮梦过来吧。”
楚缺却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把衣衫拉上去。“我帮你上药。”
“你?”
话出口,钟梨觉得这话中的吃惊和不信任着实有些伤人,又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