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遍的时候，卫颜一下按下暂停键。几乎同时，吴欣妮道：“老板娘刚才说得，是什么？”
卫颜倒回去，重新听。老板娘的声音得意洋洋：“罗主任可厉害了，别看他就是个主任，但是赚钱不少，比他们院长还要多。不过他以后也不会跟着这个院长了，他跟xx那个院长混得更好，还有走货的。”
这个“xx”是模糊音，老板娘说得太快了。卫颜将速度改成0.5倍，重新听，依然是糊的。叶清音看向解楚楚：“她说得是什么？”
解楚楚摇头：“她有点大舌头，我跟她说话的时候也很费力，当时也没太留意，我想着有录音笔，回来可以慢慢听，没想到……”卫颜倒回去，反复听了好几遍，依然没办法确认。但可以确认的是，姚瑶所在的这家医院院长，应该不什么问题了，有问题的，是和罗士忠一起走货的那个。“安城医院很多，”吴欣妮道，“很难凭着这段录音去找。”
“只能辛苦你了，”纪凉看向解楚楚，“这段时间要好好套话了。”
“不过要保护自己，”卫颜补充，“不要太明显，太过刻意的话，还是容易被发现的。”
解楚楚点头：“嗯，放心吧，我很机灵的！”
吴欣妮拿起笔，在白色的竖屏板子上写下刚才的发现，对于这个模糊音，她写了两个大写的“x”。写完回来，吴欣妮发现叶清音一直在盯着自己，于是朝叶清音看去。见叶清音欲言又止，吴欣妮道：“嗯？”
“……之前，我听纪凉姐和颜颜姐提过一次，你在国外有个好友，叫杰西卡。”
吴欣妮一顿，点头：“对。”
卫颜和纪凉也似想起什么，转头朝吴欣妮看去。叶清音犹豫道：“没记错的话，这个杰西卡让你帮忙照顾她的一个朋友，从国外到安城的，叫露易丝……”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卫颜和纪凉盯上过露易丝。因为那次事件还涉及到杰西卡在国内给露易丝租的房子发生过谋杀司机的事，不过后来，杰西卡对吴欣妮证明，她口中的露易丝并不是这个去到星海工作的露易丝。吴欣妮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杰西卡后面给我看过照片，并不是同一个人，虽然也是叫露易丝。”
叶清音道看向卫颜：“颜颜姐，你觉得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恰好两个露易丝都在这个时候从亚特兰大到国内，恰好又是在安城。”
卫颜一直没有放松过对露易丝的调查，她也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只是，有些情绪不应该无限散发。纪凉道：“清音，有关露易丝，我们暂时不讨论，或者说，我们不会在你面前讨论。”
叶清音一愣，忙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私人情绪过于浓烈，”纪凉认真道，“和你一起讨论，极可能会失真，被你的情绪所阻拦，从而无法做出正确判断，但是你放心，有关露易丝，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调查。”
叶清音敛眉，点点头：“嗯，纪凉姐，你说得对，那么我……自己去查吧。”
“也可以，但是你要注意人身安全。”
纪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颧骨。这也是当初叶清音被露易丝所伤得最重的地方。纪凉这么一指，叶清音抬手放在颧骨位置，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