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可瞧见了自家将军这一身,才总算知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叫做真正的雌雄莫测。换上自己原本那一套时,一身风华不知能倾倒多少女子。而扮成女相,也依旧存有那了不得的韵味。刑二毕竟跟了归南钰这么长时间,在心里头短暂惊、艳过后,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得了得了,既然都换好了装束,就快些把该弄的东西弄好,瞧瞧你们身上那些长毛,谁家能有这样多毛的姑娘噢。”
还真不是众人笑点低,这话一出来,着实惹起了场上不少人的笑意。经历了极为麻烦的套头套,掩饰掉之前的发饰,再进行月兑毛,用朱红简单修饰了一下每一位的五官,才算是大功告成。尤其是月兑毛那一个步骤,这穷山僻野也寻不到什么了不得的工具,自然只能依照最为原始的方法,贴上一个粘性较强的药膏,再狠狠一撕。那酸爽,那哀嚎,简直让人闻者落泪,听者心惊。也正是这样长的步骤之后,才让众人知晓了,作为一位女人,每日要经过这样多的东西才能能最终出门,简直是太厉害了。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也就跟着原先已经说好的地址,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山匪虽说住的地方格外险峻,可无论是在怎样的地方,终归是有个好进去的门的。众人找好了姿势,便齐齐跟着倒在了门口。说起这一遭,也还是从之前那位店家口中得知的。这山匪每回下来,都有固定的日子,可对于其他的这些个什么抓撸妇女,却是几乎每日都在进行的。那些个家境好一些的,自然害怕自家女儿因此遭遇不幸,早早地便迁家带户,搬去了别的地方。而现在剩着的,就只剩一些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留在此处的一些人了。这样一个地方,原本也不见得能让他们掠走一些什么姑娘。可坏就坏在了,寻常的商户,若是想从其他地方赶到京城,就必须经过此处。若是有钱有势,想要顺着其他道路过去,自然也是可以。可这都在外亲自出来奔波了,手里头的东西又赶不及,每回走上这条路,都不得已在心中祷告一番。那群山匪胃口倒是算不得太大,通常简单拎出二十分之一的物什,也就这么放人过去了。这样一丁点儿份额,对于大部分的商户而言,简直提不上什么数,久而久之,也都习惯了这样交保护费的行为。由此也能看得出他们行动的谨慎性,也是为何,之前那位大汉,说得出那样的话来。一连躺下七八位,说实在的,归将军心里头不慌,他们可慌得厉害。试想,这要是平日里,谁给一打开门,瞧见外头跟躺尸般躺着一大群人,还不得吓个七荤八素。抱着这样的心理,他们的疑惑才算是得到了解决。“嘿,这刘小二,之前还骗我说要下山去喝酒,谁知道,却是偷偷摸、摸干这事去了,当真是不厚道。”
李大本想趁着夜色渐晚,也跟着去山下讨壶酒来喝,哪知道一开门,就见到了躺了满地的人。这一看,立马又转身回去,吆喝之前的那些个弟兄过来,将人一个个给抬进去。也正是从他们的行动中,归南钰一行人才总算得知了,原来平日里头,这伙人通常是先派几个下去,用各种方式把人给带回来,先丢在门口。另外一伙人便顺势,上来接替,将人给带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