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皇帝掉去守卫边疆的将士。”
这时归南钰的声音,突然从客栈内的一个角落传来。由于刚刚的那一把飞刀以及女人的尖叫,使本来嘈杂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这使归南钰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栈,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掷地有声。“原……原来是兵大爷啊!”
坐在地上的女人愣了半饷,随后才痴痴的将这句话吐了出来。可能多少是觉得有些窘迫,随后女人直接站起身来,抓起地上的扇子,便直接草草地跑进了后房。这时坐在座位上的将士才眨了眨的眼睛,从刚刚的景象中醒悟了过来,这一记从眼前穿过的尖刀直接将他的酒意敲醒,那微醺的醉意也被吓散了许多。“将……将军……”想不到自己差点将机密事件说出去的将士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坐在角落上的归南钰,归南钰转过头来也与将士对视,眸子中的光落在将士的身上,令他冷不丁的打了一记寒颤。“客官,菜来了。”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划破了这短暂的宁静。随后小二的身影便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之中,他的手中端着几十盘菜肴,身跳跃在人群之中。“刚刚多有得罪,这一碟花生米就当是我们老板娘请给你们的赔罪菜,请各位兵大爷多加宽恕,多加宽恕啊!”
说完之后手端菜肴的店小二便直接在大厅中给各位将士聚了个躬,随后将自己手中的花生米一叠一叠的摆在各个席位之中。归南钰没有发话,各个将士也不敢开口,一时之间大厅内充满了窘迫的气氛。“其实这事吧,也不能怪我们老板娘,毕竟最近这山匪遍地都是。像我们这种做小客生意的,又不敢大意。如果惹恼的那些出身不一般的客官,那不可就人身首异处了嘛,性命难保啊!”
店小二一边说一边讪笑起来。“山匪?”
归南钰缓缓开口,随后站起身来走到那名将士的身旁,俯身将自己置在桌子上的匕首取了出来,而后便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腰际边的剑鞘里,“何处的山匪?”
“那可不就是虎头山吗,咱们村庄离那虎头山近,来来往往的旅客中多有居住在那虎头山的山匪。据说啊,那山匪滥杀无辜,强抢民女,坏事做尽。像我们这种,拿钱办事的人可不多些心眼,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哪位山大王,对方一个不开心,便将我们整个村都屠了,都没人替我们抱怨。”
此时店小二正巧将自己手中最后一碟菜放在了餐桌上,他将摆盘的木盘放在自己的胸前,微微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是惆怅的模样。“滥杀无辜,强抢民女,此话怎出,可有证据?”
归南钰听了店小二所说的话后,皱紧了眉头,这虎头山不就是自己要带领军队去的那座山头吗,如若是真有山匪在那,便恰好一锅端了便是,再占地为王。既为百姓除了恶又得到了训练军队的场所,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听说啊,现在虎头山所蜗居的那一班匪人,全是恶人。原先那虎头山还没有被山匪占领的时候本来还有着一处村庄,那里的乡村百姓们安居乐业,以放牧打渔为生,本来想就这样度过此生却不料一日有一窝山匪袭来,占领了村庄,强抢民女和粮食还屠杀了全村人,不仅如此,他们还放火烧了全村,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店小二越说越来气,甚至还跺了跺脚就好像自己还要伸手撸两把,以为那些村民报了杀身之仇。“那你可知这窝山匪的带领人可是谁?”
这是本来鸦雀无声的众将士中却突然有一人开口发问。“我想想哦,听说是姓张名勇,但不知是哪国人,上年吧,听见他四处招兵买马说的话也不像我们中原人所说的语言,腔调不同,可勉强还是听得懂的。”
店小二手摸了摸下巴,随后目光飘向远处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张勇……”归南钰沉思了许久,随后便缓缓地坐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若有所思。次日清晨归南钰就起了个大早随后在客栈里等着众将士们醒来,将士们统一吃过早饭之后便在村尾集合。“将军,你说我们还去那虎头山吗?”
副将站在马下抚了抚自己战马的鬓毛,随后喂了些粮草给自己的战马吃。“自然是去的。”
归南钰缓缓开口,他皱了皱眉,随后望向远处的客栈。“将军可是信了那店小二的话?”
此时另一位副将缓缓地走向前来,抬头看了看坐在马上的归南钰,“他句句都是听人道说,倒也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假。”
“但就是因为不知有几分真假才要前去打探那虎头山上真有他所说的匪,我们就在上山的同时剿灭他们,就当是为民除害,如若是没有这匪,那也就罢了,只当是昨天那老板娘找的噱头。”
归南钰一脸凝重的模样,随后他跳下马拍了拍副将肩上的尘土。“将军所言极是。”
两位副将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随后归南钰便带着那七千名定远军将士离开了村庄,当时天才蒙蒙亮,远处的天空微微展露肚皮白,微亮的晨曦照在将士们的脸上,就像一幅油画一般。去往虎头山的路都是一些小路,没有什么大路可供人行走,一看便知这条路定是来往人数极少,归南钰带着将士们走了好几个时辰才在路上见到了三三两两个赶路的行人,而且他们走得十分匆忙似乎在害怕些什么似的。临近午时,归南钰才在远处看到了一所村庄。明明已经接近了中午,这山中的雾气却并没有消散,朦朦胧胧的环绕在村庄周围,但是那明明是一所村庄,却没有半点活人的生气,临近了,归南钰也没有听见人所发出的声音。正是因为如此,才留给他一种,着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