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他是想来杀我的,干嘛要带着另外六个人来加入我们虎头寨呢?”
说着张勇便开始回想自己同归南钰说话之间的那些细节。“况且在我们比武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这归玉的武功如此之好,若是他想要取我性命,他可随便找个时机在夜晚里偷偷的将我杀了,随后再偷偷溜走,这以他的本事来说是能够办到的。”
“好像的确。”
这是黄刚的语气已经稍微有了些迟疑,“但是他可从我们俩的手中救走了那张猴子。”
但是他们这说的也没错,如果说这归玉不认识张猴子,为何要在他们俩的手中将他救走;如果果真是如此的话,他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加入我们虎头寨吗?“锤哥,从今天下午的比试看来,这规律的确是有两下子,而我们也都看得出来您十分的喜欢他,想要重用他,以至于拜他为我们虎头寨的军师。”
这时站在一旁的黄刚再此开了口,他眼神如虎一般盯着眼前的张勇,随后努了努嘴似乎有千言万语在自己的口中还未说出。“所以说锤哥,你一定要小心啊,此人来路不明,所以我们希望您在与他交心时,要多些心眼,这归玉可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
紧接着站在另一旁的李宝又叹了口,眼神中满是担心的神色,而语气里也充满了满满的关心。张勇自然是明白这俩人话中的意思,他们是想让自己警惕归玉,这两人可是与自己拜过把子的弟兄,他自然是相信的。他们说的没错,这归玉不论是身世还是来历自己都不清楚,况且再加上他认识张猴子,这一点就已经引人怀疑。“不如明天我就探探这归玉的底细,看看他加入我们虎头寨,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罢,张勇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便直接转过身去。……听了虞锦扇的话后,苏烟脸上的震惊怎么也掩饰不住:“虞姐姐,那照样说,安宁府上的菜肴,都是你做出来的?”
“是。”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虞锦扇便将视线投向其他方向。自己当时不过是一个交易的举动,怎么转头到了苏烟这里,就尽数变成了阴谋。可她不知晓,在自己处理那片残迹之时,还发生了另外的事情,“我就说,那菜的味道,怎么这样熟悉呢……”苏烟停顿了一会儿,又立马补了上去:“虞姐姐你好心帮她们,可人家却压根不领情。”
语罢,神情之中越发愤怒了几分。嗯?还有这事?对上虞锦扇颇为疑惑的目光,这才继续解释道:“虞姐姐你不知,安宁夫人估摸着那会儿,大抵是为了拖延时间,说道那安宁郡主的婚事,期间还提到了一番靖水楼。”
“别是人后做事,人前泼脏水吧。”
孙秀秀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却没想,自己这一番言语,竟碰巧撞上了事实。或许是太过激动,苏烟狠狠拍了一把身旁的桌子,却因着力道大了些,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句。“嘶——对!她们就是这么干的!”
哪怕事情已经过了数日,她都能清晰回忆起当时的场面。还是那位一开始就抬杠的姚夫人,好端端地聊着择婿,却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强行将话题,扯到其他头上去。“今日这餐前小菜实在是不错,想必夫人这几日,也没少在这里头费心思。”
无论这话中,带着几分真切,可其中阿谀奉承的态度,却无论是任何人,都听着无比舒服。于安宁夫人而言,亦是如此:“心思倒是其次,我平日鲜少出门,能让诸位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姚夫人笑了笑,接道:“夫人可曾听过,近日京城中有一家名为靖水楼的,味道也是一绝。不知能不能,同夫人府上的比上几分?”
靖水楼?嘴中细细地嚼着这个词,安宁夫人不免皱了皱眉头。若是放在皇后同自己提及之前,她指不定还从不知晓这号地方。毕竟说到底,靖水楼对于那些普通的世家百姓,才能算得上了不得。而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从未听说过的、同街边叫卖的商贩压根没有区别的三流酒楼罢了。毕竟,世家之间,也存在着一道看不清的鸿沟。这便不仅仅是,依仗家中有钱能够轻易跨越的。光是历史的祭奠,便足够其他人追上个八辈子了。所以说,无论于情,还是于礼,她都绝不可能表现些什么。安宁夫人右手从搀扶的侍女上离开,淡漠地笑了笑:“姚夫人所说的,莫不是哪家新起的酒楼?能让平时眼高于顶的你都记上的,想必的确有几分功夫。”
照这话来看,就是不认识了?微微眯了眯眸子,姚夫人余光瞥向空荡荡的位置,才不信她这番话。如果照她心里头,掐算得没错的话,只怕这会儿,那位虞东家不是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而是被这位安宁夫人叫去帮忙了吧。想到如今后厨的一片狼藉,姚夫人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夫人只怕是高看我了,我也只是时常听其他人说道,这才留下了几分印象,想必,也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角色罢了。”
她也不急着拆穿,只是好奇,待会若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这安宁府该如何收场。呵。联想到后厨发生的事情,安宁夫人越发有些气恼:“我从未听过,想必也只有姚夫人这样,整日里伸着脖子的,才知道这些市井之事。”
这话摆明了,就是讽刺姚夫人徒有身份,却改不了身上的那些个毛病。虽说这般恼羞成怒的态度,着实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可话语,却让人压根不能入耳。姚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头狂骂,却因为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身份,不得不将这口气强行塞噎下去:“夫人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寻个乐子罢了。”
哼,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