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未等天亮,连告知都没留下一句,便脚底抹油似的,飞快地带着将士离开了宁府。转头出了门之后,便一路向西走。没过上多久,便看见寨主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品着茶,一副惬意的模样。归南钰不禁放轻了脚步,随后一点一点的挪向了寨主张勇这边。张勇只觉得自己眼前本来灼热的太阳,突然就暗了一个度,身前一道黑影飘过,挡住了自己面前的阳光。他颇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随后就被眼前的铜制面具吓了一跳,猛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待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后,他便意识到了来者是谁。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归兄是有何事?”
说着张勇便坐直了身体,将自己手上的茶杯转头放在茶几上,再为归南钰沏了杯茶。而归南钰也在对方的说话间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跪在地上,以一个请罪的姿势跪在在主面前。张勇明显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他急忙站起身来,而手上的茶杯也猛地放在茶几上,做势就要去服务,跪在地上的归南钰。而归南钰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手。“归兄,何事令说便是了。”
“张大哥,我与你和虎头寨之间有一个集上的误会,而我也受了小人的利用差点与虎头寨之间结下梁子。”
请罪肯定是要有的,况且归南钰也不想失了张勇这一个与自己交心的朋友,。虽然说这件事情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堪的后果,但是寨主听闻之后定是会生气。他以一片真心来结交自己,但是没想到自己却用着恶劣的谋计,想要去谋害他们。“什么误会?”
此时张勇的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那天晚上李宝和黄刚两人的话,不断的在自己耳边重复,况且他自己现在其实对归南钰也有些戒备,而张猴子这件事情也使他如鲠在喉。“张大哥,可知这山下有一人外号名叫张猴子?”
说着归南钰便抬起头来望向张勇。“我知此人我不仅知道,而且我还与他结下了颇深的梁子,龟兄所说的误会,与此人难道说有什么瓜葛吗?”
其实张勇的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点一个点的冒了出来,并没有一个线索能将它连成一个线。“我被这张猴子所骗。”
归南钰身形未变,只是愣在原地皱了皱眉,“张大哥,我想知这张猴子与虎头寨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就说来话长了。”
毕竟你这张猴子做了这么多对虎头寨不利的事情,对虎头寨的名声抹黑,可唯他功不可没。说着张勇便站起身来,抬腿向后退了两步,他没有出声,他的心理度量着是否要将这件事情同归南钰说道对方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说真的只是为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误会吗?如果说他正是张猴子派来的的话,他在自己的面前只提张猴子,这人岂不是自报家门?不会有任何一个明智的刺客,会这样做。随后张勇又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归南钰,只是一眼,他便收回目光,只怕沦陷在对方的眼睛里。“这张猴子原先也是这虎头寨的一员,不过现在他已经被逐出了虎头寨,他做了很多对不起虎头寨的事情,在此我也不想一一说道。”
最后张勇还是将这件事情吐露出来,随后一边在心中抱怨美色误人。“正是此事,张大哥,你可曾记得我同你说过外头传的虎头寨的名声,并不是很好说,我们虎头寨干的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事情果真是如此,归南钰愤愤的咬了咬牙,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张勇。“是。”
“而我与那六名弟兄共同上山,加入虎头寨,正是被能张猴子所怂恿。”
归南钰吞了可唾沫准备将这件事情缓缓道来,祈求张勇的原谅。“他怂恿你做甚,有何原因,为何目的?”
张勇所表现的并没有像归来欲所想象的那样吃惊,反倒有一些如释重负。寨主砰的一声坐回座位上,随后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抬眼看向眼前的归南钰问道。“剿灭虎头寨。”
归南钰抿了抿嘴,随后将这五个字吐露出来。“什么?”
张勇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面,向眼前的归南钰抛出了这个疑问。“你们当初加入虎头寨,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当初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实情,虽然稍微觉得有些蹊跷,但是还是被外面的谣言蒙了心,直到最近我才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你究竟是何人?。”
张勇眸色一暗,语气也由原先的激昂变得深沉,如同那浅伏在山林中的猛兽一般的低吟。归南钰一时有些语塞,他不知应该如何去向张勇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信任眼前的人。“我……”归南钰没有说话,一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了冰点。“其实与我同行之人不止这六人,共有七千名将士,而我们这六人,只不过是上山打探消息,随时准备与山下的人里通外合,共同剿灭虎头寨。”
语罢,归南钰便低下头去,没在与张勇对视。虽然说他已经同这虎头寨的寨主说明了情况,但是对方如果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话,也是分分钟有可能的事情。“我不是问你们的计谋,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可真是那个要从太原赶往姜城的归玉吗?”
两人的眸子在这一瞬间对视,随后还是归南钰败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