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颜夏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云贤真的对云颜夕抱有那样的感情?云颜夏最后想说什么?她看到了什么?云贤这不可告人的感情若是让人知道了.想到这里,颜夕突然停止了挣扎。或者说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除了云颜夕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么为什么林氏千方百计的想要她死,就连一向无视云颜夕存在的侯爷也突然改变了态度,对她恨之入骨,原来,这才是所有事情的根结所在。云贤狠狠地将颜夕甩在床铺上,眼神有些阴冷地看着她,问:“你是谁?你不是她。”
他的语气非常肯定,颜夕顿时惊愕,她压住慌乱的心绪,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如果你真的这么肯定我不是她,我想此刻我早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吧。”
“你很聪明,也很善于伪装,不过是与不是由本世子说了算。”
云贤轻而易举地将她反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去。“你想干什么?”
颜夕惊慌失措,尤其是刚才听到云颜夏的话,对云贤多了一份警惕心。云贤充耳不闻,当冰凉的手指触及到她的脖颈时,颜夕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随即颈背的衣领被拉了下来,圆润光滑的肩膀裸露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有种淡淡地微凉。就在颜夕想要在云贤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奋力反抗,他却没有再继续动作,颜夕不明所以的安静地趴着,生怕不小心惊扰了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灾难。云贤看着颜夕颈背处那朵淡粉色的桃花印记,眸色不停变换着,沉了又沉,他慢慢低下头,温热浅浅的气息贴近颜夕的耳边,轻声问:“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有种魅惑人心的沙哑,只是太过平静冷淡。“什么?”
颜夕疑问,这画风跳转的够快的,什么男人?云贤修长的指尖轻抚着颜夕的发丝,在她的耳边再次低喃:“夕儿乖,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颜夕看不清云贤的脸,不知为何却能从他的抚摸她头发的指尖中感受到了他隐忍的怒火,仿佛想要撕碎毁灭什么的疯狂。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颜夕,云贤轻抚她发丝的手突然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然后在她耳边继续说道:“是不是苏瑾?嗯?”
头发被撕扯的并不是很痛,显然云贤并没有用力拉扯,颜夕转动着美眸慢慢思索他的话,回答:“这个就要问问你的好妹妹了。”
“你这里的桃花本应该是鲜红色,现在却变成淡淡地粉色,知道为什么吗?”
云贤放下颜夕的头发,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颈肩背部的桃花刺青,说道:“这是我亲自刺上去的,它代表着贞洁。”
颜夕的身子几不可微的僵住了,冷着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发生了什么,也都与你无关。当初放弃我的人是你,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因为真正的云颜夕已经不存在了。“你恨我?”
云贤微眯着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问道:“是不是苏瑾对你说了什么?”
“不需要谁对我说些什么,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颜夕毫不客气的回答。“你变了。”
云贤淡淡地说道。“哼,你不是说我是假的吗?”
颜夕嗤笑一声,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她是冒牌货呢,看来善变也不只是女人的专利。云贤冰凉的指尖随着桃花刺青的轮廓慢慢地游走,激起颜夕一阵轻颤,只听到他语气平缓地说道:“这个桃花刺青世间独一无二,怎么会是假的呢?夕儿,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不是说我变了吗?”
颜夕翻了翻白眼,继续针对他。这个男人果然是变态,哪有做哥哥的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云颜夏说的没错,云贤对云颜夕的感情绝对有问题。云贤一阵沉默不语,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夕儿的确变了,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软糯可爱、性情温顺的女子了。云贤木讷着脸,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眸显得颇为复杂,他站起身,扯过旁边的锦被盖在颜夕的身上,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吧。”
看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屋里恢复了一片清净,颜夕轻轻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云贤的存在总是无形中给她很大的压力,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如果形容云贤和云颜夕之间的相处模式,云贤就是采取高压统治的暴君,而云颜夕则在这种高压的统治之下活的战战兢兢没有自我,一切都以云贤的命令为生活重心。这样强势的男人,她要怎样才能挣脱他的枷锁恢复自由?苏瑾说的没错,云贤才是最危险的人。云世子爷回到侯府,便以雷霆之势将诸方势力安插在侯府里的细作全部铲除,该抓的抓,该审的审,该杀的杀,手段干净利索,雷厉风行。侯府的护院侍卫也换成自己的亲信护卫,而扶云居更是被围护的连只鸟也飞不进去。更加轰动都城的消息是,云贤直接发出通告,然后大张旗鼓地退回苏家聘礼,强行取消云颜夕与苏瑾的婚约。这一举动,下到全城百姓,上到达官显贵、权臣贵胄,甚至连皇帝都给惊动了,他不理解云贤竟然敢无视安远候府和苏家的脸面,做出这般莽撞的行为,实在不合情理,让人无法猜透云贤的动机,果真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时,就连一向恬静淡然的静妃娘娘也前来向皇帝哭诉,她抹着眼泪娓娓诉说:阿瑾命苦,自幼没了父母,还生了怪病,而她这个做姑姑的又身在后宫不能给予太多的关怀,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可心的人,而且也是阿瑾以三书六礼正式上门求娶的亲事,是安远候亲口答应且过了文书的,又不是抢来的,岂是他云贤说退就退的。云贤如此不顾及苏家的脸面,强行退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算了,一定要向安远候说道说道,什么时候安远候府由一个小小的世子做主了。看着静妃清丽的容颜满是委屈,皇帝又是心疼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