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确定的告诉他,絮儿的病能治。“这不就是你抓我来的目的吗?不过能不能治由我说了算。”
她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所以她必须把握住:“你可以杀了我,不过我敢保证,普天之下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人能够治好絮儿的病。”
的确,他找了十六年才找到这个女人,之前他并不确定这个女人能否可以,所以他要在最万全的情况下才会让这个女人给絮儿做换心术,如今,第一次,这个女人如此明确的告诉他。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接受她的威胁。“你想威胁我?”
离轩眯起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个女人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在他面前耍这种小聪明,看来不给她点惩罚,她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威胁,是商量,你不是也说过,大家互惠互利,我医治絮儿,但是你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而且我可不喜欢总是被你送进这种地方。”
颜夕直直地看着毫无表情的离轩,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情绪,而且这样感觉一旦出现,便渐渐地变得愈加强烈,心跳的极快,怎么回事?“哼,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威胁?”
良久,离轩的脸色扬起一抹冷漠地笑意,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之后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牢。颜夕捂着心口,心跳仍然加速跳动着,感觉呼吸也有些不畅,她隐隐知道为什么离轩会如此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古代人真够狡诈的。突然,她的心如同被人用力握住一般不断收缩着,紧随而来的是如同千万根细小茹毛的针刺进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一般,剧烈地疼痛着她倒在地上,全身蜷缩在一起不断地颤抖着,不多时全身仿若水里捞出一般被汗水浸湿,嘴中溢出痛苦地呻吟。果然中毒了,呵呵,不过可惜啊颜夕因痛苦而紧蹙的脸染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样的痛苦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颜夕趴在地上身体偶尔微微抽搐着,额际发丝被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她的眼球一片涣散,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有一道模糊不清的火红色闪现在眼中,耳边传来不甚清晰的声音:“怎么样?考虑清楚了?”
离轩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子,眼神中只有冷漠,而他的声音更加的冰寒彻骨。站在他身后的洛宇上前打开牢门,将一碗乌黑的药放在颜夕的眼前,然后退到了一边。“这个是解药,想清楚了就爬起来把它喝了,从此以后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再敢逾越这就是你的下场。”
离轩俯视着她,冷声说道。颜夕手掌杵在地上,几次想要起来却没有成功,无奈她用尽力气翻过身体躺在地上,黑色眼珠微微转动了几下,气若游丝地说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不过这样的痛苦我也不想再经历了。”
听到这里,离轩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是一种征服地快感。这个女人所中之毒是南越国皇宫中的秘药,名叫‘血蔓’,必须每天食用解药才可以抑制毒素发作,否则就会出现心绞痛,呼吸困难,最恐怖的是全身血液沸腾,让毒素渗入肌肤损伤身体每一处经脉,让人痛不欲生。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直到最后也没有开口求饶,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让他很不满意。不过最后,她还是屈服了。颜夕停顿了一下,继续又说道:“在下次毒发之前我会先了断自己。”
听到这句话,离轩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冷声道:“想知道为何朕会如此对你?你一直在等苏瑾来救你?”
看到颜夕地身体略微一僵,嘴角露出一抹残忍地笑:“他的确来了俞城,只可惜不是为了救你,他明明知道你在朕的手里,却不顾你的生死将朕的行踪出卖给花家,想要借花家的手除掉朕,致使南越国内乱,进而控制南越国,苏瑾那个男人的野心绝非一般,而你的生死他根本不会在乎,你现在之所以会受这样的痛苦也是拜他所赐,你该恨他的不是吗。”
苏瑾的所为所谓他实在想不透,之前暗助花家,劫持花翎是为了逼他交出云颜夕,那么现在将他的行踪出卖给花家,想借花家的手除掉他又是何意?即使知道他不会杀了这个女人,但是应该能够想到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就好似现在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莫不是真的不在乎了?不过这个女人是生是死他并不在乎,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在絮儿的病没有治好之前。颜夕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离轩的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和想法。阴暗潮湿地地牢里十分寂静,离轩阴沉地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良久,才听到颜夕的微弱地声音响起。“我的生确实掌握在你的手里,但是我若要死做为大夫来说并不是难事,离公子,你,要不要赌一次?”
颜夕轻轻细喘着,虽然毒发已经过去,但是她的身体仿佛记住了那样生不如死地痛苦,让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刺痛,然而她的头脑逐渐清明,眼中露出讥讽之色,斜着眼睛看着离轩。她在赌,一个必赢之赌。离轩以她的生逼她就范,而她以她的死换取自己的权益,她死后或许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离轩他赌不起。离轩掌握她的生死,她掌握着花絮的生死,这个男人注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