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看到为自己打造的嫁衣了。第一次是因为西门瑞武,这一次是因为秦之清,她到底要嫁多少次呢?想起西门瑞武的时候,她真的希望这一次的出嫁又是无果而终,可是,可能吗?这安阳山上的人除了穆雪臣以外都是秦之清的人,那些人,没有一个会解救她的。笑容,早就被她遗忘在了这个世界,三天的煎熬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一早起,竹屋外就热闹了起来,她知道这大婚也是要在这安阳山上举行的,迎娶,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哑妇端来了一碗药,殷切的送到她的唇边,然后点点头。喝吧,也不管是什么药了,喝不喝她现在都不能动,喝不喝她满身的毒也都在。喝完了,哑妇就取下了嫁衣,从内到外,一件件的摆她的在床头,是那么的华丽雅致,这些,一定是早就备好了的,否则,才三天怎么可能这么精工细做呢,她虽不懂得针线却知道这样的针脚如果不是用机器缝而是全部用手工缝总也没这么快的。摆好了,哑妇就推开了竹屋的门,然后一桶一桶的热水就被拎了进来,那热气薰得整间竹屋里雾朦朦的仿佛仙境一样。浴桶满了,她的身子也能动了,止疼的罂粟又喝了一大碗,哑妇扶着她便泡进了浴桶中,她笑,洗净了身子只为了要嫁人吗?可现在,她是真的不想嫁。什么,都喜欢清清楚楚,可现在,秦之清偏就不给她清清楚楚。皙白的背靠着浴桶,哑妇却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出去了。竹屋里很静很静,静的便只有了她撩水的声音。这一刻,她又是想到了死。这一刻,也应该是她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吧。眸光,再一次的转向桌子上的那个烛台,之若再也不迟疑的‘哗’的从水中站起,也不顾一身水珠的滴落,她冲向了那个烛台,手拿起时,心里却是“咯噔咯噔”的在跳,这一次,哑妇不会又一次刚刚好的蜇回了吧。手中的烛台第二次的刺向自己的胸口,她是真的变成懦夫了,她现在就只想到了死。门没有开阖的声音,她以为她这一次真的会得手了。可是突然间,又是“啵”的一声,手中的烛台又一次的滑落,之若下意识的抬眼望去,却在那窗前,一抹欣长的白色身影默然而立,只那眸光静静的望着她,眨也不眨。“啊……”之若张口便叫,天,她身上可是什么也没穿的。可随即的,那人影瞬间一闪,刹那间就从那窗子旋身而入,手捂住了她的唇时,西门瑞雪的脸上露出了迷人般的笑。“呵,还想嫁吗?要是想嫁,你就尽管喊,使劲的喊,这样,你就能嫁了。”
之若瞬间惊醒,猛然想起烛台第一次被打落的时候似乎也是如刚刚这样的手法的,“西门瑞雪,你一直都在安阳山上,是不是?”
沉声问她,她甚至忘记了遮住她一身的光裸。其实,他早就看光光她了,在他第一次救起她的时候,她在他面前就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了。“是又怎么样?”
抱着膀子居高临下的问她时,西门瑞雪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一点也不因为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而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转了一圈,你还是要回怡香阁。”
他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张扬。手握成拳,“西门瑞雪,你无耻。”
“呵呵,我要是无耻早就让你成了我的女人了,那么,也就轮不着秦之清现在要强押着你上花轿了,你以为他是喜欢你吗?他要的不过你是手上的那件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