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钓鱼,真想知道鱼咬钩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接过来坐在顽石悄悄的看着小溪的水面,只等着那鱼儿上钩,西门瑞雪随即又拿了一个鱼竿,然后就坐在她的身旁,两个人一起钓起了鱼,谁也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就吓跑了那小溪里的鱼。之若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水面,蓦的,水面泛起了点点水花,而且还在继续的扩散。之若的手立刻一抬,鱼咬钩了,要是动作慢了,鱼会脱钩跑了的,可她这一抬根本抬不动,“阿瑞,快来帮我一下。”
急了,她急忙喊着身边的西门瑞雪。大手移过来,包裹着她的小手,然后轻轻一提,那才咬了钩的鱼就被从小溪里提了出来。“哇,好大的鱼呀。”
还活蹦乱跳着,怪不得她刚刚怎么也提不动呢。“嗯,算你厉害,这鱼算是你钓的。”
“什么叫算是我钓的,这分明就是我钓的呀。”
“可是是朕替你拉上来的,不然,它就脱钩了。”
“胡说,才不会呢,就算你有帮忙,也不过是给我打下手罢了,这鱼可是我钓的。”
兴奋的看着那鱼,她第一次钓鱼就钓了这么大的一条,让她是说不出的开心。鱼,已经到了眼前,手摸了一下,有点腥腥的味道,不过,之若还是无比的兴奋,一手放进一旁的水桶里,“再比,这回我不让你帮忙了。”
看着手中的鱼滑落入水桶,可是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的缘故,那鱼居然一动也不动了。手探入水中,轻轻的拨弄着那尾鱼,还是不动。之若呆呆的看着水桶里的鱼,就在这时,才回到位置上的西门瑞雪也兴奋的大喊着:“鱼来了。”
之若回首,阳光下,又一尾鱼被钓了上来,“阿瑞,我的鱼好象是死了。”
开心没了,她现在有点别扭的感觉,很别扭。“怎么会?我看看。”
抓着手中的鱼,西门瑞雪放进了他自己的那个水桶里,他的鱼好端端的游着,东窜西窜的似乎想要窜出水桶,可这个机会现在已经微乎其微了。之若桶里的那尾鱼还是一动不动的,西门瑞雪捞了出来,那鱼身子已经有些僵硬了,再看这条鱼的颜色,他的脸色一变,“福清,收起来。”
没有再说什么,他是不想吓到之若,可他知道这鱼是被投了毒。福清迎前就要收起来,可之若却在一旁道:“不能收,阿瑞,你说,它是怎么死的?”
西门瑞雪脸上的微妙变化逃得过其它的人,却逃不过与他近在咫尺的她,不可能钓上来的时候还是活的现在却死了。“哦,钩咬得太深,伤到了,所以就死了。”
轻描淡写的说完,西门瑞雪拉着之若按着她坐下去,“来,我们继续钓鱼。”
鱼钩又挂上了蚯蚓而被甩到了小溪中,可之若的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那只死了的鱼的样子,再也没有了钓鱼的兴致,倒是看着西门瑞雪钓了一条又一条的鱼。那鱼和昨夜里的那条蛇,成了她心底里的魔障,竟是再也挥散不去了。用完了午膳,之若是一口鱼肉也没吃,虽然西门瑞雪一再的拿银针试了告诉她鱼没有问题可以尽管去吃,可她还是没胃口,蔫蔫的午休,只想把这一个上午消耗的体力补回来。那一天,福清查出来了,那尾鱼果然是被投了毒,可那毒福清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毒,看来,只有把那鱼送到京城里请高人看过才知道了。拂柳山庄里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下午,西门瑞雪再没有打扰她,可能是因为他有政事要处理吧,虽然是抱病不上朝,可是关于朝中的事他多少也要知晓一些。之若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晚膳的时间了,西门瑞雪倒是准时的来了,两个人一起用了晚膳,西门瑞雪还让人捉了萤火虫来玩,可之若却没半点的兴趣了,无聊的斜靠在榻上看着屋子里不住飞动的萤火虫,只看了一会儿就差人打开窗子放了,再推说不舒服,那一晚之若很早就一个人先睡了。之若不知道西门瑞雪是什么时候睡的,只是记得在自己躺下的时候西门瑞雪已经走出了房间,似乎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去了,就在门开门关的那一刻,她不经意的看到了表情严肃的福清。住在这山庄里,人可以懒散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做,就只想体验一下那份清新的气息,她爱极了。醒来,是被一根毛毛草扰醒的,伸手一抓,却被人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懒猫,昨天已经睡了一个下午然后又睡了一个晚上,起床吧。”
之若揉揉眼睛,屋子里是淡弱的烛光,再望向窗外,虽然是隔着窗帘,可明显的天还没有亮,“呜,我还要睡,别吵。”
“起床,快点。”
“天亮了再起床。”
嘟囔着,之若又闭上了眼睛。身旁的人似乎是忍无可忍,他对着她的耳朵低喝着:“秦之若,你给我起床,否则,我现在就把你直接扔到窗外去。”
他的声音那么的近,还有他的威胁,之若就算是不想醒来也来不及了,嘟着嘴,“西门瑞雪,黑天呢,你不睡觉想要干吗?”
一拳挥过去,却被男人一手抓住,现在的他随时都在防备着,这小女人可不是宫里面那些其它的女人,她什么事都敢做出来,想想被她踢的那一脚,幸好只有福清和芥沫看到,他也再三的交待他们不许说出去,否则,那后果不堪设想,她一定会成为宫里宫外的人攻击的对象了。“傻瓜,我们去看日出。”
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的盅惑,让之若一个激棂就爬了起来,“你说什么?”
“去看日出。”
“好呀好呀。”
这下,她的动作已经尤其的快了,她可从来也没有在山上看过日出呢,三两下就在西门瑞雪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阿瑞,我们走吧。”
“嗯。”
替她系好了衣带,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潜出了房间。那是黎明前的黑暗,山野的气息还是那般的浓,渐渐习惯了那暗黑之后,西门瑞雪牵着之若的手开始向山顶进发,有他的真气带引着她,才能让她紧随在他的身后,嗅着他的气息,就在那静谧的只闻得脚步声的山中,她低声问他:“阿瑞,为什么突然间的要对我这么好?”
虽然,他欺负她,他也要她的身子,可是这几天他百般的迁就她,她想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这拂柳山庄里她就象是一个女王般的被供着,人心都是肉做的,之若多少也感觉到了西门瑞雪对她的用心,也是这一切,让她悄悄的被感动着。“傻瓜,你是朕的女人。”
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刚要反驳,他又道:“这山里的日出很美的,你看了,一定喜欢,说不定下次是你吵着让朕带你来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