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十次的揉成一团了,怎么临蓦都会出错,又写了一会儿,又是错了一笔,看来,她真的没有这个天份,一甩笔在砚台上,便转身去床上与景洵一起午休去了。习惯了午休,头一沾了枕头就睡着了。睡得正香,鼻子上却传来了痒痒酥酥的感觉。手抓过去,“雪,别闹。”
她好困,即使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也知道是他。手被一只大手捉住了,她气恼的又伸出又一只手,可这只手也被捉住了,两只手齐齐的被置在头顶,一股灼人的气息拂来,那气息让之若的心怦怦的跳动着,好慌好慌。眼睛缓缓的睁开,“雪,怎么回来了?”
可这一睁开,之若吓了一跳,他的脸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很近很近,近的,让她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就如擂鼓一样。“朕想你了。”
柔柔的贴着她的耳边低语,他的唇已经俯了过来。那气息还有他的唇让她立刻就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着的浓浓的情~欲的气息。是了,自从景洵病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过,仿佛,是怕在一起了就影响了孩子好起来一样。手指触到了他的唇,“雪,大白天的……”之若说不下去了,只一张脸羞臊的如胭脂般的红。“朕去挡了窗帘,就黑了。”
他说着,身形顿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不过眨眼之间整间卧房里都没有半点的阳光了,原来,这卧房的窗帘还有一个夹层藏着深色的窗帘,此刻已经被他拉了起来。门,大概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合上的吧。他的样子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拉好了窗帘然后重新向床前走来,此时的她就宛如是一只羔羊,就在等待着他对她的宰割。手,下意识的摸向一旁,那是她偶然间的习惯动作,她是在摸小景洵。蓦的,之若的眸光扫向身侧,天,景洵不在。“雪,景洵呢?”
慌乱的问,她吓坏了。西门瑞雪笑涔涔的停在之若面前,“朕嫉妒他了,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着他,倒是陪着朕的时间少了,所以,朕要你现在只陪着朕。”
听他孩子气的口气,之若振振有词的道:“西门瑞雪,你想想清楚,不是我不陪着你,是你不回景阳宫呀。”
“朕不管,反正你陪着景洵的时间就是比朕多,所以今天,你要陪着朕,不许想他。”
“那明天呢?”
看不到景洵,她的心就不自觉的会慌会乱,仿佛,西门瑞雪从她的手上夺走了景洵似的。“明天,朕就把他交给你,明天,就……”明天,他要亲自护送她去拂柳山庄,不过这个,他要晚些告诉她,这宫里太乱,留她下来总怕会伤了她与孩子,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送她离开才是。“我不要,一会儿你离开了就把景洵还给我。”
瞧着才过午呢,他总不能一直缠着她做……做那个吧。他有那个精力,她可没有呢。还有,她想见翠儿,特别的想见。“嗯,朕离开了就把景洵还给你,这可是你答应了的。”
她点点头,以为不超过两个时辰他一定会离开的。他的唇就在朦朦胧胧的床帐中俯落了下来,二十多天了,那唇一落下来就霸道的吮吻住了她的,柔软中带着无尽的香。“呜……”她轻哼,身子徒的一颤,全身都如同触电一般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了,仿佛,什么都陌生了一样。是了,那么久都没有过肌肤之亲了,这让她一下子竟是适应不了。“若儿,别怕,交给朕,就好。”
又一次的抓起她的手置在她的头顶,宽宽的袖摆垂落露出她一截雪白的皓腕,是那么的可人。轻轻的闭上眼睛,即使那个结还在,可她依然恨不起他。“睁开眼睛,朕要你看着朕。”
吻伴着低语细碎的洒在她的檀口之中,恍恍惚惚中,他的手开始下移,开始解着她一颗颗的衣扣,轻轻的,却在指尖的窸窣中夹带着她的阵阵心跳。衣衫轻解,展开如蝶翅般的铺洒在她的身体两侧,隔着抹胸,他仿佛急切的把吻转移了目标,就那般的连着绣着鸳鸯的抹胸一起吮吻了起来。“啊……哼……”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较之他之前落下的吻时的感觉还更加的强烈。一根手指就在此时送入了她的口中,仿佛要以此来消解她口中的空虚似的,可之若却想也不想的出于原始的本能一下子就含了他的手指在口中,轻轻的吮吸着,就如婴儿般的喜欢这样的碰触与勾舞。隔着抹胸的吻,似真似幻,不真切的让之若不住的拱起身子想要贴着他的唇舌更紧更紧。她的手自由了,落在他的发上,轻轻梳理中带着一点点的力道,却是让他吻着她的一只柔软越来越深。“若儿,你好香。”
“雪……”她轻应,完全是无意识的低唤。“给我。”
她早已展开如蝶般的在他的面前,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