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越用力,宋天扬就更加用力,一点都不怕弄疼她,她打开口,他就直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口。心心念念亲吻到自己喜欢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种愉悦感,宋天扬似乎把自己对她的爱,都融在这个吻中。她生气的咬破了他的唇,可是他依旧不放开她。几分血腥的味道蔓延出来,腥甜的血让夏子瑜忍不住要吐。她强硬地把他推开,蹲下就狂吐起来。他想要走上前,却被她呵住了,“滚,你给我滚!”
他没有离开,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吐完的夏子瑜,终于舒服多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转身独自离开。可海滩与马路的相接处,十分多细碎的石头,她又没有打灯光,一下就被石头绊倒了,还好她反应快,用手撑着了身子。可是双手就免不了遭殃了,那滑嫩的纤手,一下子就就被磕破了皮。“你怎么样了?”
他紧张地追问道。“不用你可怜。”
她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执拗地往前走,根本就不理会双手的伤势。磕破的手心,流的血虽然不多,还接连不断地流着,已经凝聚成一滴、两滴,朝地面低落。宋天扬终究还是不忍心,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放开我。”
她不会忘记,刚才他都对自己说了什么。“别任性了,你想手留疤吗?”
他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其实刚才这么对她,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一时怒火攻心,现在也算是发泄完了,也不会像刚才那么不理性了。夏子瑜没有接着说话,任由他握住自己的双手。两人回到了车上,宋天扬拿出应急药箱,拿出了双氧水般她消毒。那药水疼得她只想缩手,可是还是被他强势按住了,“消毒,细菌感染很麻烦。”
她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没有作声,任由他帮自己处理伤口…………回家的路上,陆景灏都为了薇安的话耿耿于怀。心里头已经在想着许许多多的问题,可是另一方面还是在坚信,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欺骗他呢?但现在他来到军区夏宅,已经说明了,他这种坚定的信念,就被动摇了。夏淑芬看到儿子来了,十分高兴,自个儿推着轮椅,就朝他走去:“景灏,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吃了饭吗?”
“吃了。”
他牵强地拉出一抹笑,“就是想来看看您。”
他一向对母亲孝顺,更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他对她就更加听从了。“妈有你这个儿子,真好!”
夏淑芬舒心一笑。陆景灏已经推着她来到了沙发边,看着茶案上的水正好烧开,便卷起手袖泡茶。“妈,你怎么还没休息?”
他过来纯粹是碰碰运气。“唉!今晚腿有点疼,睡不着。”
她眉头微微皱起,低头看着自己废了已经很多年的腿。“怎么了?没有按时吃药吗?”
陆景灏一下子紧张起来。看着儿子对自己这么紧张,她的心暖暖地,“今天晚上忘记了吃药,人老了,有些事情还真记不住。”
“那现在吃药了吗?”
他已经泡好一道茶。茶香袅袅,回荡在空气中。“吃了,放心吧,现在腿已经没那么疼了。”
她接过儿子的青茶,淡淡抿了一口,放回桌面上。“妈。”
陆景灏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怎么了?”
夏淑芬感觉儿子是有话要说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他自己也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说吧!”
夏淑芬心中疑惑不解,究竟会是什么事情,令他这么犹豫?“当年,爸真的是和薇安的母亲有婚外情吗?”
陆景灏小心翼翼地开口。“景灏,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色一变,原本捉起的茶杯,连一口茶也没呵,就放下来了。“我……只是想不通。”
陆景灏刻意瞒下了江薇安对自己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话了?”
一提到这件事情,夏淑芬就很敏感,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生怕儿子会乱想。“景灏,当年你爸和那个贱女人,就是有婚外情了,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了?”
“不,我并没有听说什么了,妈,你别哭了。”
一看到母亲的眼泪,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似的。“景灏,你要相信妈的话啊!难道妈还会骗你吗?事情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但妈对当年的事情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打扰你爸,我的腿也不会出了车祸,弄成今天这副田地。”
夏淑芬以泪洗脸,十分激动地不断给陆景灏洗脑。她的声音虽然不断在他耳边响起,可是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听到母亲对自己的提问,他还是回应道:“嗯。”
少许,陆景灏一脸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夏家,回到陆家别墅时,却看到了书房的灯还亮着。他不由的停住了脚步,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薇安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他朝书房走去,他的头抬起又放下,连续好几次后,他深吸一口气,才敲了门。“进来。”
里面想起了陆父沉稳的嗓音。他推开门后,走了进去,却一时没有说话。看到儿子来找自己,陆川十分意外,“怎么了?”
陆景灏想了想,走了过去,拉开凳子坐下。陆川知道他有话要说,干脆放下了书本,脱下了老花眼镜。“爸,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母亲的话,但是,薇安的话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散,他如果不搞明白,恐怕终会把自己纠结死。“问吧!”
陆川心里已经有点感觉,他这是冲着当年的事情来的。他双手放在桌面上,“当年,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恐怕是他头一次两父子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以前,打从陆景灏懂事后,在母亲不断灌输的信息下,他就愈发憎恨父亲,因为母亲的原因,两父子闹得很僵。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陆川没多意外,身子往后一靠,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突然会想起这些事情了?”
“我……”陆景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隐藏了很多信息,“我只是想了解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跳过了薇安,跳过了自己的母亲,就是想抛开这一切,倾听父亲的答案。陆川的眸色黯了黯,也没多问,转移了目光,眼神开始渐渐放空。“当年,其实是我的错!”
他缓缓说着。陆川并没有过多留意他的表情,完全就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当年薇安的母亲是一个芭蕾舞者,拥有自身良好的条件,我对她,算是一见钟情,但这一段,却是孽缘。”
他顿了顿,十分愧疚地看了陆景灏一眼,继续道:“那时候的我,因为对向晚的喜爱,所以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后来被你母亲发现了,我们开始吵架,关系越来越差,但向晚她知道我有了家庭,所以多次的拒绝我,只不过是我自己执着,不愿意放手。”
他暗叹一声,似乎对于往事而叹息,“你母亲啊,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的,那次和我吵架吵到离婚的话题上,她生气自己开车出去了,当我接到电话后,她已经进了医院,医生说她出车祸了,最后……”回忆到这儿,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的事情与薇安的母亲无关,她并没有故意接近我,只不过是我自己执迷不悟,最后导致这个家的悲剧!”
虽然事隔了这么多年,但陆川每每回忆起来,都是后悔不已。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一个人造成了,所以他一直觉得亏欠了薇安,对不起这个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对夏淑芬的野蛮进行容忍。陆景灏从书房出来时,脑海里还不断回想着父亲的话。他站在落地窗前,房间被黑暗吞噬着,差点就连窗角的月光也要湮灭。他落寞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窗前,外面的天际,悬挂着的,是满天的繁星,但此刻他都无心欣赏。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一脸的悲痛。为什么,为什么?原来一直都是母亲在欺骗他,自己听信了母亲的话,从而错过伤害了他喜欢自己的人。薇安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涉足过他们的家庭,这一切只不过母亲编造出来的假象,是他被蒙蔽了眼睛。薇安说得没错,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以为是,是他的自以为是,才失去了她,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吗?还有吗?……同一片天空下,有人辗转难眠,而有人,却一夜好眠。当太阳冲破海平线,天空泛起万丈光芒,深红色的霞光,灿烂得让人不得不眯起了眼,但同时它也是温柔的,就像是柔情似水的小姑娘。病了几天的江薇安大病初愈,今天醒来,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恹恹的,下了床把窗帘拉开后,只见外面的晨光明媚极了,心里涌起了去晨跑的念头。她是一个说做就做的行动派,洗漱一番,把海棠般的长发扎成一条长马尾,换了一套纯白色的运动服,就往楼下走去。早晨的空气清新极了,由于还没有被各种车尘沾染,透着淡淡的腥草气息,早晨的温度还有点凉。就在她准备跑步时,她身后却想起了一把男声,声音如果从悠悠的古井响出来一般,但中气十足,嗓音浑厚,“喂!小姑娘,会钓鱼不?”
她原以为不是在叫他,没有转头亦没有搭理,拔腿就开始跑。可是肩膀一下子就被人按住了,“小姑娘,我是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