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帝世轩,生怕他受伤。可,当她的眸光落向跪在一旁的院长时,神色瞬间凝滞,她不知道,此刻跪在面前之人到底是谁。又为何会跪在这里。院长瞧了她一眼,不敢说话,帝世轩不发话,他不敢擅自起身,就这么一直跪着。瞟了一眼院长,帝世轩神色自若的看向刘月娥,“妈,您醒了。”
“嗯。”
刘月娥瞧了他一眼,简单地回了一个字,而后,将眼神投向院长,急声问道,“他是谁?为何跪在这里?”
斜乜了院长一眼,帝世轩不屑一顾道,“滚。”
简单的一个字,却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威严,随后,院长慌不择神的连爬带滚的消失。“谁杀了秦明,乖乖给我滚出来受死,我还能留他个全尸,否则,要是让我揪出来,定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医院的走廊里,突然人声嘈杂,不断地传出叫嚣辱骂声,由远及近。帝世轩瞧了一眼张军,已心知肚明,不过是那医生的家属,来了医院。这时,一位身材魁梧,体型高大的年轻男子,趾高气扬的撇了撇病房里的帝世轩,怒不可遏。仿佛认定了帝世轩就是凶手一样,神色傲然的站在病房外。或许,已经锁定了凶手?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毕竟,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多舌之人。帝世轩背对着门并未理会,依然面色不改的看向刘月娥,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此时,他不想动手,不想再因为什么意外,而让母亲受到惊吓。“杀了人?”
顿时,刘月娥惊慌失措,一个善良柔弱的妇人,从未听说过杀人,更别说见过。此刻,却有人堵在病房外,对着里面嚷嚷着杀了人?这不简直是要命吗?她眉心一皱,心惊肉跳地看向帝世轩,战战巍巍地说,“世轩,是你干的?”
帝世轩温柔的看向刘月娥,不愿意多说,只是保持沉默。见无人理睬,门外的男子便一步跨进病房,瞅了一眼帝世轩,而后,眼神恶毒地扫向刘月娥。仇深似海地怒吼道,“有胆杀人没胆认罪?瞅你这老东西就不像好人。”
“今天,我不杀了你们为我哥报仇,我誓不为人。”
说着,就怒火冲冲地朝病床走去。“不想做人,做鬼也不错。”
张军面色平静的瞅着那年轻人,心想,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就凭你还想靠近病床?自不量力。“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年轻男子眸底泛起寒光,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架势。张军看了帝世轩一眼,见后者并未表现不满,他随即抓起那人的领口,拖至病房外,恶狠狠道:“不想死赶紧滚蛋,惹怒了你大爷,让你从此消失。”
从此消失?年轻男子瞬间满脸火大,自己哥哥被人无缘无故杀害,现在过来只为讨回公道,没想到,对方非但不认罪伏法。反倒恶语相加,甚至,还口出狂言加以威胁,他怎能忍受这口恶气?再者,一向不服输的他,此时此刻又怎能打起退堂鼓?“让我消失?”
那年轻人语气阴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最好乖乖认罪,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张军瞧了他一眼,心里怒火难抑,如果不是害怕被帝世轩责罚,仅凭这年轻人无礼的态度,就已被判死刑。“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张军再次提醒道。不想说第二次?有这么嚣张吗?欠账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现眼前下,这人不但杀了人,还敢耀武扬威地威胁自己。这,这算什么道理?瞟了一眼张军,那年轻人不以为然道,“好狂妄的狗奴才,杀了人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口出狂言?”
“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杀了你们,我绝不会走。”
“哦?这是杠上了吗?”
张军语气玩味。不管面对怎样的大风大浪,何时害怕过?别说杀了一个小小的医生,就算血染北杭市又能怎样?况且,还是他人挑衅在先。“秦枫,你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他为你哥报仇。”
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突兀地响起。此人正是秦明的父亲秦雨声,见秦枫迟迟没有动手,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张军撇了一眼秦雨生,毫不在意道,“就凭这么个废物,何谈杀得了我?”
废物?秦雨生脸色变幻无常,自己的儿子本是人中龙凤,十几岁便挑起大梁,成为北杭市人人敬畏的少年。而眼前之人竟敢张嘴辱骂,胆敢侮辱这样少年英杰,骂他是废物?这,还能有人比他更无知吗?“废物?呵呵。”
秦枫突然冷笑一声,今天,本来上级已经下达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奈何死者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又怎能做到袖手旁观?这不,他偷偷跑出来,只为了替兄报仇,而此时,却被人骂作废物?“还敢出言不逊,我马上将你踢成废物。”
秦枫语气冷厉,说完气势汹汹地朝张军出手。瞧了他一眼,张军语气轻蔑道,“真想找死?”
话音刚落,秦枫已逼近身前,随即,张军不徐不缓地扬起手,悠然地落下。碰。谁能料到,先前气势如虹的秦枫,就这么不禁玩,张军只是轻轻松松地挥动一只手,他就如同死鱼般沉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秦雨生见状,顿时生暴跳如雷,本来是来找人报仇,现在仇没报,反而让人捏着玩,这简直太憋屈了。“大胆的狗东西,知道你打伤的人是谁吗?”
秦雨生铁青着脸,怒气冲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有人敢对秦枫动手。这不犹如悬崖上跳舞?张军古井无波道,“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得罪我家帝少,难逃一死。”
秦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