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席却忽略了一点,破镜不能重圆。即便缝合的再好,裂缝终究是不可能消失,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一条死局!解不开的死局。赵妈送来的饭,苏烟一口不吃,闭眼躺在床上,无声反抗。蒋席自顾自的说:“赵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苏烟沉默以对。蒋席继续道:“就算看在赵妈的面子上,别让她白费心思。”
苏烟依旧不说话。蒋席道:“烟烟,你想用绝食来反抗是没用的。”
打不管蒋席说什么,苏烟都是保持着沉默。她很累,不止心累,身体也很累。独角戏并没坚持很久,随即便陷入了沉默中。但眼睛闭上,其它感官就变得清晰起来。她听到蒋席离去的脚步声。蒋席离开了,苏烟也并没有睁开眼,卧室的布置让她很窒息,她只有闭眼不看来以此俺耳盗铃。寂静的气氛并没维持很久,因为有脚步声传过来,很明显,不是一个人。但有冰凉的触感接触到她肌肤时,苏烟顿时睁开了眼,猛地抽回手,“做什么?!”
床边不止有蒋席,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蒋席很平静道:“你既然不再给吃饭,那就让医生给你打营养液。”
苏烟直直看着他,“怕我死了,没人在支撑你心中的恨意?还有你扭曲的思想?”
蒋席说:“我说了,你的命是我的。”
苏烟道:“我不会打营养液。”
蒋席说:“那就吃饭。”
苏烟一眨不眨地睨着他,说着极为伤人的话,“蒋席,你知道我现在看你什么心情吗?”
蒋席没开口,等着她继续说。苏烟言语恶毒道:“恶心,我现在看你非常恶心,你知道吗?”
话落,苏烟反问:“你看见一个恶心的东西,你能吃下饭吗?”
即便知道苏烟嘴里不可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蒋席的心,还是免不了的被刺痛到。被她伤人话,还有戳心的眼神刺激到。蒋席按压住心底的刺痛,他退步道:“你吃饭的时候,我会出去。”
苏烟道:“我恶心的不止是你,还有这里的一切,你明白吗?”
“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恶心!”
“你能离我远些吗?我看你犯恶心!”
心脏好似被铁针刺扎,扎得密密麻麻,疼痛从心脏向他四肢百骸蔓延开。喉结滚动,蒋席将苦涩和疼痛埋在心里,他面上淡定,“恶心也没办法,这辈子,你都得看着我。就算恶心,你也要忍着。”
苏烟此时就像一个打满气的气球,她要的是爆炸,而不是消无声息的被放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扑面惹来。一旁医生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听不闻也不堪,完全让自己当一个睁眼瞎。蒋席问她,“你是想吃饭,还是想打营养液?”
苏烟一字一字道:“我让你滚出去!”
话落,蒋席替她做了主,“给她打营养液。”
苏烟根本就不给医生触碰的机会,她躲避,医生也不敢用强的。蒋席说:“烟烟,别让我对你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