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替时宴知感到委屈。凭什么啊!?小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偏袒,害他差点英年早逝,死里逃生后,还直接被发配出国。不闻不问就是十年,要不是他命大,命硬,说不定早就魂归他乡。他们也不是稀罕时家的东西,但整个时家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分到了,唯独他没有,分毛没有!搞歧视?时宴知就不是他儿子?几分钟前,老爷子戳楚母的肺管子,喻岁还看个热闹,现在落到自己头上,她才有了感同身受的滋味。她这难受劲,肯定比楚母还要严重,这是在恶心谁呢?!当事人时宴知风平气和的很:“说完了没有?”
他这话是问的王律师。王律师想过时宴知有很多反应,但唯独没有现在这么淡定,没错,他没想过时宴知会平静到没有一点怒气。王律师点头,“公布完了。”
话落,时宴知径直站起身,转而对喻岁伸手。喻岁伸手握住他,时宴知牵着她就往外走。老宅外。喻岁止步,拉了拉时宴知的胳膊,时宴知回头,“怎么了?”
喻岁说:“我们就这么走?”
时宴知反问:“你还想在这里睡觉?”
喻岁睨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唇角勾起,时宴知点了点她的唇,笑说:“你这嘴噘的都快挂油壶了。”
喻岁偏了下头。时宴知说:“留下来做什么?看他们怎么庆祝?”
闻声,喻岁心里一股子怨气,老爷子这完完全全是在打时宴知的脸。时宴知摸摸她的头,宽慰道:“他立下这样的遗嘱我一点不意外。”
喻岁替他委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其实知道,偏心这事,解释不了,心就这么长的,能怎么办!时宴知点了点脑子,说道:“脑子有问题呗。”
话落,喻岁忽然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她伸手拍了他一下。喻岁说:“都被人这样欺负了,你心情怎么还能这么好?”
时宴知道:“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时宴知牵着她往外走,“我要不要那是我的事,但你不给,我肯定不答应。”
闻声,喻岁探头,双眼亮晶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在她面前,时宴知没掩饰一点想法,直言不讳:“得不到,就毁掉!”
自己之前就直接明了的告诉过老爷子,不给他,那他们就都别想得!他既然脑子糊涂做糊涂事,那就让他没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喻岁问:“你是早就有打算?”
时宴知说:“我还能傻傻的让人欺负不成?”
他自己能找回面子,是能出气,但被老爷子这么弄,喻岁还是很来气。时宴知接着道:“我这辈子唯一做的没把握的事,就是在你身上碰壁。”
做着一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的事。却甘之如殆,享受其被虐的过程。妈呀,听他这么一说,喻岁又更加觉得他可怜了。踮起脚,喻岁伸手摸摸他的头,“老公,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