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到他醒来。喻岁也没劝说,让她留下来。医生说的时间还太保守了,都没到第二天,当天凌晨三点钟的样子,时宴知醒了。那时的喻岁在睡觉,梦里,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但她又找不出是谁,人就在梦里四处寻找。找着找着,喻岁就把自己给找醒了。睁开眼,喻岁人还有些懵,懵完,她习惯性地去看眼左边病床上的时宴知。皎月透过窗户钻进来,银光给室内涂上一圈光亮。她好像看见时宴知睁开眼睛了。喻岁本来还不太清明的双眸,陡然瞪大,她试探地喊了声:“时宴知?”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喊老公。”
闻声,喻岁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起的太急了,她人发晕,手撑着床,缓了两秒有余。时宴知哑着声,缓慢道:“我不跑,你慢点。”
他确实醒了,自己没做梦!像他这么欠欠的语气,除了他,也不会再有别人对她说。喻岁一步并着两步,来到他床边,她趴在病床上,“时宴知。”
“嗯。”
喻岁,“时宴知。”
时宴知附和,“我在。”
喻岁又喊了声:“时宴知。”
时宴知道:“我的耳朵应该是没炸聋。”
话将落,喻岁忽然哭了起来,嚎啕大哭的那种。她着哭声,把时宴知哭愣了,也把外面的董美芹哭醒了。董美芹不止是被喻岁这哭声哭醒,还被哭吓着了,她以为时宴知出事了!她鞋都没穿上,心急如焚地推门而入。“怎么了——!”
打开灯,瞧见屋内状况,董美芹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她的激动也并没淡去,时宴知醒了!董美芹也走到床边,红着眼眶:“宴知……”时宴知:“……”他怎么觉得有种被哭活丧的感觉?他都醒了,她们怎么还都哭了?时宴知气息还不强,说话声音很弱,“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
董美芹一边擦泪,一边说:“醒来就好,人醒来就好。”
说罢,她转身拍拍喻岁的肩膀,安抚道:“小岁啊,宴知他现在已经醒了,你也别太激动。”
时宴知也开始劝说:“老婆,别哭了。”
他这人才刚醒,就得开始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