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里,最为淡然的还是喻敬文。他看姜清的表情如看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从电梯里走出来,关注点都在喻岁身上。姜清也就是这个时候,踱步进了电梯,门关上,电梯下行。姜清走后,喻岁紧绷的身体松了。喻敬文笑问:“怕我担心对付她?”
话落,喻岁猛地沉了脸,“你动她试试!”
喻敬文表情不变,“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动她早就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在知道姜清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时候,喻敬文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好似在预料之中一般。不怒也不气,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唯一的情绪波动,也就是在知道她把孩子流掉的那一刻。除了一声可惜,他就没了多余的反应。喻岁绷着声音:“你来做什么?”
喻敬文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听说我要做外公了。”
喻岁说:“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喻敬文道:“喻岁,法律上,我依然是你爸爸。”
喻岁回:“我可以跟你断绝关系。”
喻敬文:“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我喻敬文的女儿,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闻声,喻岁顿时冷了脸,脸是又冷又臭。因为她知道广而告之后的结果,就是让人知道她妈妈婚内出轨,给她妈妈打上不检点的称号!完全的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就如对比出轨这事来说。男人出轨,再次回归家庭,那叫浪子回头金不换。但女人却不行,出轨被发现,那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和谩骂,骂其不知检点,是个不要脸的荡|妇。贞节牌坊立的不要太快,就连出轨后生的孩子,都会被骂野种,遭人鄙夷。喻岁想,她妈妈当初不愿跟喻敬文离婚,估计也是不愿意自己身上打上这层标签吧。思及此,喻岁看喻敬文的眼神充满怒意!他就是拿捏住自己不会让她妈妈成为众矢之的,即便她妈妈已不在人世,她也不会让其背负上这个罪名。喻敬文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给外孙的见面礼。”
喻岁冷眼:“不用!”
话将落,一只手从喻岁伸手伸出,拿走了喻敬文手里的文件,时宴知说:“谢谢喻总的好意。”
喻岁回头瞪他,他缺这点钱吗?时宴知揉着她的头,转头对喻敬文说:“家里地方不大,就不请喻总进去坐了。”
喻敬文也没想过自己能进去,他就是想过来看看她,顺便把东西送过来。“好好照顾她。”
时宴知道:“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肯定会照顾好。”
喻敬文点点头,“进去吧。”
这话是对喻岁说的。喻岁当然是不会送他离开,头也不回的进屋了。时宴知跟着他身后进了屋,喻岁转过身,怒瞪着他,没好气道:“你拿他东西做什么?你是要破产了,养不起孩子了?”
时宴知上前去拉她的手,喻岁却一把甩开,他继续拉住,没在给她甩开的机会,牵着人坐到沙发上。